告别了保罗,陈江河又去找了一趟刘菲。
“长官,”陈江河跟一筹莫展的刘菲打了个招呼:“有什么进展吗。”
刘菲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接着开口,显得有些犹豫:“我昨天思考了一下,还是准备让联合部队协助我们。”
陈江河皱眉:“协助?”
“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刘菲略带歉意地说:“但是只凭借我们两人的力量的确太过于薄弱了,战略局今天上午下令,让我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那份机密。”
“但是……”陈江河欲言又止:“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刘菲看起来很疲惫,无奈道:“很抱歉,特工,我只能奉命行事。”
面对突如其来的决策转变,陈江河心思急转。
片刻,陈江河叹了口气,开口道:“我有权限知道那份机密到底是什么吗?”
刘菲看着陈江河的脸,盯了半晌,似乎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告诉他。
半晌,刘菲终于像是鼓足了勇气:
“是关于钱流感的资料。”
陈江河恍然,怪不得各大势力都对这个机密文件这么感兴趣。
这场混乱就是这种名为‘钱流感’的病毒引起的,这种病毒是由病毒学家阿默斯特博士合成开发的。
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他认为人类社会对于自然的迫害和压榨过于严重,自然急需一场大清洗来恢复自身的生机和活力,于是便人工合成出来了这种病毒,将其趁‘黑色星期五’这个大型购物节的机会,通过钞票投放在社会上。
钱流感的致命性和传染性极强,没过多长时间,阿默斯特的大清洗就奏效了。
阿默斯特是个疯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个纯粹的人,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消灭一部分人类,让人类社会文明倒退,给自然一个恢复的机会。
但是要知道,世界上像他这么纯粹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各大势力想要争夺这份机密的原因,陈江河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来——这东西足以威胁全世界。
如今,阿默斯特博士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随意毫不夸张地说,如今谁拿到了这份东西,谁就有资格在世界舞台上对任何一个国家组织叫板。
“现在世界各地的情况都急剧恶化,”刘菲说道:“作为源头国家,我们正承受各方压力,所以我们急需得到这份资料,用于疫苗研发,阻止灾难继续扩大。”
“我能明白,”陈江河点了点头:“我也同意增派联合部队支援我们。”
“但是,”陈江河伸出食指:“我有且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刘菲示意陈江河尽管提。
“如果找到机密文件的下落,我需要第一时间全方面封锁消息,由我来制定行动计划,确认人选。”陈江河的语气不容置疑。
刘菲显然没想到陈江河的态度会突然如此强硬,先是一愣,接着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好,没问题。”
陈江河见刘菲答应了,言语缓和了不少,伸出拳头和刘菲碰了一下:“事情结束后可别忘了请我喝威士忌沙瓦。”
“一言为定,”刘菲面脸倦容地笑了笑,和陈江河碰了碰拳头。
陈江河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臂章,正色道:“国土战略局从不退缩,我们一定会阻止这场毁灭。”
说罢,陈江河离开了刘菲的房间。
出了门后,陈江河快步走下了楼,几乎是一路小跑坐上那辆奥迪,快速发动了汽车。
“怎么这么急,”系统见陈江河火急火燎的,不由得问道。
“我们得赶紧去别墅,”银灰色的轿车出了岗亭拐上大道,如离弦之箭一路狂飙。
“我们必须赶在联合部队之前找到那份机密文件的位置,”陈江河说道:“虽然说要封锁消息,但是刘菲根本就控制不了泄密的发生,我要是内鬼,先一步找到了机密文件,闭着眼都能把行动基地这点人玩死。”
陈江河双手把着方向盘,车速直指一百迈:“但是如果我们能早一步找到机密文件的下落,我就能封锁所有的消息外传,这对于战略局来说很简单。”
系统一下就明白了陈江河想要说什么:“然后你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就会留下空子,引内鬼上钩?怪不得你会答应战略局这么草率的决定。”
“聪明,”陈江河打了个响指:“两难境地。如果行动时内鬼选择出手,他不仅不会搅局,反而会暴露他自己;如果内鬼不出手,那么机密就会落在我们手里,不论怎么说,我们都不亏。”
“但前提是我们要取得信息的优先权,”系统说道。
“好在有保罗的回声系统,”陈江河嘴角一翘,晃了晃胳膊上的徽章:“帮了咱们大忙了。”
好强。
系统在心中赞叹道。
尽管知道陈江河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一颗极其狡猾的心,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在心中组织出这种计划,陈江河的随机应变能力和反应速度之快还是令她叹为观止。
诚然,陈江河是有自己这个所谓的‘外挂’,并且还有杰西卡和保罗的科技支援,更有刘菲所代表的国土战略局对于他的无条件支持,综合起来看上去的确比别人更胜一筹。
但其实陈江河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他总是能够灵活地运用自己的各项技能属性,为自己最大程度留出胜算,系统扪心自问如果她是陈江河,是否会做得更好。
系统暗自叹了口气,看起来答案是否定的。
车子很快便到达了别墅区,陈江河再次选择将车停在远处,自己则徒步潜入别墅区。
陈江河七扭八绕避开了别墅区的摄像头再次回到了这幢三层的小别墅下。
谨慎地一层层扫描过去,并没有人,陈江河上到三楼,只见健身房的墙壁上全是大洞,几乎摇摇欲坠,玻璃也是碎了满地,昨天战斗的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像是有人把酱油打翻了一样,陈江河在走廊和房间绕了两个来回,蹲下身对准其中一个还算清楚的血脚印用手表拍了个照。
“这是昨天最后那波人的,”陈江河笃定道。
两个叛变特工都死在了房间里,幸存者军队则是走的窗户,所以从始至终,能够在走廊留下血脚印的,只有他和最后那波人。
陈江河把脚印扔在数据库中做比对就不管了,这东西也就是撞撞运气,就凭一个脚步就找到这人是谁显然不太实际。
还是得靠这种高科技。
想着,陈江河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从领口上取下眼镜,甩开镜腿戴在脸上,伸出手在胳膊处臂章的白色雄鹰上拍了拍。
“回声系统,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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