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白矜泽这会儿正贴着耳朵偷听,肯定又要莫名其妙被气到。”
她都能想象到,以白矜泽那听话听一半的性子,入耳的肯定只有那句——“我不喜欢白矜泽”。
顾迦洛明知故问。
“不至于吧。”
关月眼珠子转了转,十分笃定地点点头。
“至于!你是不知道,白矜泽那人一碰上蔓蔓的事,就容易拎不清。
“有时候就爱小题大做,还成天疑神疑鬼的。
“明明是他自己多疑,还弄得他有委屈一样。
“我个人认为,在感情方面,还是沈律成熟稳重。”
殷蔓对此不置可否。
反倒是顾迦洛忍不住吐槽起来。
“他哪里成熟了,分明也是个幼稚鬼。”
而后她又紧跟着强调了一句,“不过不管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开了。
一个保镖站在门边请示。
“夫人,有位孟绪孟先生想要见您。”
关月和殷蔓互相对视了一眼。
顾迦洛眉头微微簇起。
“我记得没有给他送请柬吧。”
保镖恭敬地颔首回道,“是的。他正在酒店外。已经汇报过沈总了,沈总说全凭您的意思办。”
关月不禁调侃。
“哟呵!沈总还挺大方啊。”
顾迦洛盈盈一笑,可说出来的话相当无情。
“我的意思就是,不被邀请的人,也就没必要见了。”
闻言,保镖会意地退出去了。
酒店外。
孟绪那沉敛的双眸轻眯。
刚才那保镖传的顾迦洛的原话,他听见了,也理解了。
回到车里后,坐在后座打游戏的少年头也不抬地挖苦他。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是没见到人。”
孟绪没有搭话,仰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方。
少年的模样跟他有些许相像,从游戏间隙里抽空瞥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问。
“哥,你还爱她?”
孟绪的嘴半张着,低声道。
“我是没想到,她又跟沈律走到一块儿了,两人还要办什么婚礼来恶心我。”
“那就是恨她?”少年忙着操作游戏里的人物,随口一问。
他这个年纪来看,除了爱,就是恨。
孟绪放下胳膊,目光透过车窗,直直地望向那酒店入口。
这么多年过去,他自知和顾迦洛没有可能。
要说恨,自然是有的。
“想到被她耍了那么久,我就无法咽下这口气,看她幸福地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我这次来南城,是为了跟她有个了断。
“可她真狠啊,连见一面都不肯。”
少年在游戏里取得了胜利,心情不错地拍了拍孟绪的肩膀,像个老成的大人一样劝道。
“哥,何必呢。被女人伤过的男人多的是,你又不缺女人追求,为什么非要逮着一个人不放?我看你这都是自寻苦恼。我以后可不能跟你这样。”
孟绪还望着那酒店,手紧握住了。
“的确是我自找的。”
其实,他还想再看看她。
他想看她嫁给喜欢的人时,到底有什么不同。
与其说是要跟她有个了断,不如说,他是来自求了断,要跟过去和解,得到释怀。
又待了一会儿,孟绪正要吩咐司机开车离开,却见一个保镖朝这边走来。
“孟先生,我们夫人有封手写信给您。”
孟绪的眼神发生变化,亲手接过那封信,瞳孔一点点收缩……
虽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A4纸。
上面写了好几行字。
字迹潇洒,甚至有些潦草。
孟绪神情专注地浏览着,表情无比复杂。
纸上写着——
“我不想骗你。
“我对你只有利用,没有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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