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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文学 >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 > 第33章 给自己加戏
 
“快,热水火盆,咱家快冷死了......”
吴公公裹着被子,颤声吩咐身边小太监,“也快饿死了,你去灶房帮忙,先拿点吃的来。”
被打劫后,他们赤脚单衣走了十几个时辰,饥寒交迫,终于到了最近的驿站。
幸在他们先前在这驿站落过脚,驿丞认出了他们,没因他们的狼狈将他们拒之门外。
还亲自去灶房给他们弄吃的,可驿站是个小驿站,加上驿丞才拢共三人,想要弄好他们一行人的吃食没那么快。
吴公公等不及,这才催着自己人去帮忙。
小太监跟着一路逃来,情况没比吴公公好多少,听了吩咐只得颤颤巍巍地出了房门。
禁军头领见状,也指了几个禁军跟着一起去帮忙。
片刻后,两人终于等来了热水和几个馒头,驿丞亲自送来的。
他为难道,“这是晚间剩下的,我刚热了下,两位贵人莫嫌弃,饭菜正在做。”
吴公公虽比不得曹英在皇帝面前吃香,但也是宫里的大管事,皇宫奢靡,他也跟着吃得膘肥体壮。
平日驿丞敢给他吃馒头,他定然会发难,可如今哪里还会嫌弃。
一口就咬掉了大半个馒头,拼命往肚子里塞,禁军头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状如饿死鬼,早没了先前在驿站作威作福的威风模样,驿丞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眼底流过一抹黠光。
吃饱喝足,吴公公困意便袭了上来,禁军头领也困,但他想同吴公公商量接下来的安排,可刚聊了几句。
门被嘭的一声推开。
驿丞捂着腹部口吐鲜血的踉跄进来,“有刺客,贵人快跑!”
话毕,人就倒下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打斗声,禁军头领探头从窗口瞄去,脸色大变。
上百蒙面黑衣人持刀闯入。
禁军应是被下了药,加之被蛮人抢走了武器,竟毫无招架之力。
禁军头领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方才想起他的刀也没了,现在出去无疑是送死。
迟疑几息,他驿丞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一个钱袋,揣进怀里,对吴公公低声道,“走。”
两人从后窗爬了出去,吴公公拔腿就要往前跑,被禁军头领拉住,带着他躲进了后院的茅房。
茅房里头原本用来养猪的地方,堆着一堆做饭时引火用的干茅草,两人藏身其中。
他刚瞧见了,黑衣人是骑马来的,他们两条腿,压根跑不过他们。
“咱家晕得慌。”
吴公公低声道。
禁军头领咬着自己的舌尖,他也晕。
迷药应是下在后面的饭菜里,只不过他们先吃了没药的馒头,后面肚子没那么饿了,饭菜就吃得少些,所以情况比禁军们好些。
他捂住吴公公的嘴,另一只手拧上了他的大腿,他们得保持清醒,晕了就得和禁军们一样,成为刺客的刀下亡魂了。
吴公公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也明白过来禁军头领的用意,但明白归明白,疼是真疼啊,牙一张用力咬上了禁军头领的手。
“嘶!”
禁军头领痛得想打人。
“后头有动静,去看看。”
有人察觉异样,走了过来。
吴公公立即捂住了禁军头领的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一把刀插了进来,堪堪擦过吴公公的胳膊,又一把刀刺了进来,正好刺在禁军头领的裆部,再往前一点点,他就得和吴公公一样入宫做太监了。
哦不,被刺中他就会被刺客发现,连进宫做太监的机会都没有。
互捂嘴巴的两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两股颤颤,汗流浃背。
两把刀同时被抽出,两人还没松口气,刀又刺了进来,这一次,刺在了两人中间的缝隙里。
老天垂怜!
吴公公恨不能跪下给老天磕几个响头,求求他老人家保佑,千万别让刺客发现他们。
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刀再度被收回。
刺客道,“没人,走吧。”
另一人道,“等会,赶路太急,尿个。”
水声响起,吴公公两人听得其中一人抱怨道,“就因蛮子提了句大人有儿子在京城的话,大人就让我们连夜追来灭口,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朝廷那些饭桶又听不懂蛮子的话,反倒是今夜杀了这么多人,尸体不处理妥当,容易惹出麻烦。”
“谨慎些总没错,万一有听懂的呢,大人多年筹谋,忍着骨血分离之苦,不容丝毫闪失。
尸体处理又有何难,寻个地方挖个大坑埋了就是,不过是累些。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等将来大人成事,你我都是从龙之功,好日子在后头呢。”
“你说的也是。”
顿了顿,那人似乎十分好奇,问道,“大人的儿子是谁啊?”
另一人立即呵道,“不该知道的别乱打听,小心祸出口出。”
许是两人关系好,他又道,“我也是为你好,公子身份金贵,一旦被人知晓,大人将万劫不复,届时你我这些追随大人的又有什么好下场。”
“你放心,我又不傻,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真羡慕大人……不知这辈子你我可有机会尝一尝那贵女的滋味。
哎,你说京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她们在床上时是何模样……”
荤话渐渐远去,吴公公两人眸中震惊,都悄然放下了彼此的手。
“季川?”
禁军头领先开了口,自然,是无声的。
当时蛮人只提到了季川,至少他们听懂的就季川这个名字,这些人是季川派来灭他们口的?
他们知道蛮人说了什么,蛮人又知道季川的秘密,说明他一开始的怀疑是对的。
季川和蛮人勾结!
怪不得,蛮人能入大佑境内,还敢抢劫他们这些朝廷禁军。
说不得这些刺客当时就混在那些蛮人里面,竟还敢骂他饭桶,岂有此理,好你个季川!
吴公公更为震惊的是,季川竟然背叛皇上,生出谋逆篡位之心。
还有他养在京城的儿子究竟是谁?皇上知道吗?
不行!
他一定要活着回到京城,告知皇上这一切!
可眼皮好沉啊……
没一会儿,茅房里传来两道忽高忽低的鼾声。
乔惜远远站着,睨了身边人一眼。
如果吴公公和禁军头领此时醒着,就会认出,被睨的那人就是刚刚死在他们面前的驿丞。
他抬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楼辛嬉笑着的脸。
“王妃莫怪,属下这不是担心迷药下多了,这两憨货早早睡过去了。”
那岂不是就听不到他精心设计的一番话了。
乔惜无语。
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已然清楚楼辛是个活泼的性子,只要好好办事,她不会过于拘着他。
但是若有下回,乔惜一定离的再远些。
这人喜欢给自己加戏,说吐血就吐血,说尿也真尿。
偏她耳力好……
想到楼辛就想到上次跟着苏鹤霆一起攻下燕州的那些人,他们有的出身武林,有的当过山匪,有的做过扒手小偷,甚至有的是死囚,妓子。
编入疆北军后,苏鹤霆并未强制要求他们改掉从前的习性,但他们对苏鹤霆却个个服帖。
客官的说,苏鹤霆是乔惜除了乔家人以外,第二个佩服的人。
第一个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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