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面被她施了一个小小的追踪阵法,此后那匕首不管被带去天涯海角,只要阵法不除,她永远找得到!
匕首上的阵法带着两人,拐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在小城里蛛网般的巷子里头不停的转动!
终于,走到巷子最后胡同的时候,阵法不再往前移动,停了下来!
到了!
接下来,就是找联络人了吧!
秦婉只见叶逢春走进了那间巷子最落后的胡同,走到最里间的门口,抬手,敲响了门扉!
黑夜中的声音尤其的响亮!
“笃笃笃!”
“笃笃笃!”
“谁啊?”半晌,里头传出来一个人声。
那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素心就算站在离那院子里头的门十几丈左右,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便是那个前日骗她上马车的男孩的声音!
里间的屋子昏昏暗暗的亮起了灯光,有人点上了烛火!
只听得老旧的木门“吱呀”响了一声又关上,叶逢春已经进了屋子!
“这么晚过来,什么事?”里面半大的男孩睡眼惺忪的看着叶逢春,语气明显不悦,“有事不得白天来,这么大晚上的,吵得人睡不着觉!”
叶逢春却一把抓住了那男孩的衣襟:“我前日让你办的事,你可有办妥了?”
男孩没有叶逢春高大,被他一把抓住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心里发火,却不明白叶逢春为何会突然抓了他,“奶奶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抓着我做甚,赶快放下来!”
“真办妥了?”叶逢春不相信,这几日都不敢出来见他,只消等风声过了以后才出来,哪知却看到了那把匕首!
男孩头如捣蒜:“骗你死全家!”
“得了,你全家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叶逢春不以为然的道。
“真的春哥,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马车打入了悬崖,你是没看见,那马车摔得稀碎,一根好的橼子都没有!”
“那为什么人还活着?”叶逢春眼露凶光,完全不似白日在城主府时的温和谦逊的模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男孩一脸惊讶,“反正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马车也已经掉下去了!”
“是不是你半路将人放走的?”叶逢春抓着他衣襟的手没有松开,一只手拿着那把匕首抵在了男孩的颈脖处!
“天地良心!”男孩连连摇头,“我跳车的时候还听到她在里头讲话,只是没听清说的什么,跳了以后我就受伤了,就回来治伤了!”
“你没确定掉下去的时候人在不在里面?”叶逢春步步紧逼。
“那崖石那么高,站在上面看都摔碎了,我怎么下去?”男孩一阵冤枉,“在客栈接走的时候你都看见了的呀,我跟她又不认识,何来的放走之说,再说,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既然收了你的钱,就应该把事情办妥实了是……咦?这匕首怎地在你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你的匕首吧?”叶逢春听他说了半天,心也想到他应该没那么大胆,“这匕首今日被厨房喂的猫叨了进来,上头还有血,匕首不是你一直带着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城主府?”
男孩努力回想了好久:“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嫌马速度不够快,我将匕首插在了马屁股上了!”
“那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叶逢春越想心越惊,心里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是那猫儿去崖下面叼来的?”
“屁话!”叶逢春一掌,掴得男孩满眼冒金星,“那崖下离阳城至少几十里,你说,那猫儿一晚上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就为了叼了一把匕首回来?”
旁人一想就知道不会是这个逻辑!
何况还是个猫!
“这事情我真不知道,春哥!”男孩苦着脸,这叶逢春一进门就给了他几下,还不明不白,只苦于年纪小了两岁,打不过!
叶逢春深吸了几口气,想了许久仍然想不出来因何,正在这时——
“匕首我放的!”两人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啊——鬼啊!”男孩一眼看到叶逢春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影,吓得当场叫了起来!
叶逢春一惊,心知不妙,连忙一矮身,左腿一个后踢,打了一圈就往后面踢去!
他会功夫!
这事如果让刘楚堂看到,保不准吓掉了眼睛,叶逢春从来都是羸羸弱弱的模样,什么时候还会了功夫!
跟秦婉几招下来,看样子功夫还不错!
不过他哪里是秦婉的对手,才过了几十息不到,便被秦婉锁住了吼,全身无法动弹!
收拾了大的,小的不足畏惧,那男孩早就趴在了地上乱哭乱叫,连连喊着饶命!
接着秦婉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根绳子,将两人上下牢牢捆住!
此时,只听得小门一声响动,两人惊讶的回头,才看见一个青衫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脸上藏着淡淡的笑意!
男孩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吓得惊慌失色:“你你你……你不是……?”
“我不是已经死了么?”素心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是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惊讶?”
接着她转过头,望着叶逢春道:“你也很惊讶,是不是?”
叶逢春不知被秦婉点了哪里的穴道,全身酸麻动弹不得,只得瞪圆了了眼珠子看着素心!
素心轻笑了一下,陡然间脸色冷峻,声音也跟着转厉:“说,为什么要害我?”
这一声尤其洪亮,跪在地上的男孩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叶逢春却将头偏往一边,眼睛上闭,闭口不言。
“不说是吧?”素心对着秦婉一挥手,“婉儿你来,让他说!”
秦婉依言走了上前,她当初受那大鹏千百种虐待,现在让她照搬过来一点也不难,只见她抽出了捆在腰间的软剑,叶逢春眼前一亮,赞叹世间怎么有如此软的剑,不过下一秒,他便惊讶不出来,这把软件将要招呼在他身上!
只见秦婉提着剑,那剑一瞬间变得坚硬无比,剑光一瞬间闪过,众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
叶逢春睁大了眼睛也没有觉得异样,秦婉却已经收了剑,过了几十息,只觉得脚趾头处有热流流过,旁边的男孩才惊呼出声:“春哥,你的脚!”
叶逢春低头,这才感到脚上一阵痛楚传来,定睛一看,却看到自己完好的鞋子生生被削下来一块,而那一块里头含着他的小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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