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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文学 > 宁夜晨言婷诗 > 164 发呆的惩罚
 
一句话把正欲开口的言父说的哑口无言,但言家已经再经不起风浪了,最近的报道,已经快要把洛兰逼疯了,为了这唯一的女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言婷诗转身上了车,他只能看着车子在黑夜中化为一个小点。

安静的车厢中,言婷诗冷着一张脸,想不通言父和莫少瀚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超市的。

该不会又是林董事搞的鬼?

咬了咬牙,是不是应该冒险联系一下他呢?

沉思许久,言婷诗还是决定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幸,言父并不像莫少瀚一样纠缠不休,自那晚之后,他便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言婷诗想过,或许是司机告诉了宁夜晨,然后宁夜晨警告了他。

与此同时,言家的风波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负面新闻被扒出来,其中最多的就是言洛兰的,真的假的,没有人去探究,大家想知道的,只有明天会不会有更劲爆的消息被爆出来。

听着周围人在谈论言家的事,言婷诗不禁在心底冷笑,怪不得言父能拉下脸来找自己,原来是担心言洛兰,想必,现在的言洛兰已经要被这些谣言逼疯了吧。

真是活该,就是应该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随着人群走出大厦,看到站在广场上的那个人,言婷诗停下了步子。

眯了眯眼睛,居然都追到这里来了,就不怕被宁夜晨看到吗?

想要装作看不见,言婷诗目不斜视的从言父身边走过。

“洛兰自杀了。”

轻的仿佛被风托着的羽毛似的话,从一脸悲痛的言父口中说出。

短暂的呆愣后,言婷诗忍不住嘲笑,自杀?言洛兰?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肯定就是拿刀划破了点皮而已,然后就大惊小怪的说成自杀。

“现在躺在医院里。”言父转过身,面对着言婷诗,看到她脸上不在意的神情,一股难以忍受的愤怒喷涌而出,“她毕竟是和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姐!你怎么能、怎么能”

如此无动于衷。

言父想要这么说,但言婷诗的表情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那仿佛原始森林里的巨蟒般冰冷的视线,让他心底发颤。

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言婷诗恢复到平时的温润,“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请自便。”

说完,她转身就走。

可刚踏出一步,她的手就被抓住,厌恶的用力一甩,把言父甩的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跌倒,可手腕还是被他牢牢的抓住。

目光徒然一冷,随即柔和下来,言婷诗上前把言父扶起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你想威胁我,那就错了,你信不信我去医院让她彻底醒不过来?”

言父猛地看向言婷诗,见她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一股寒意笼罩住他的心,抓着她的手也颤巍巍的松开了。

“十分钟,请你,给我十分钟,好好谈一谈。”被扶起来后,言父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垂头丧气的请求道。

眯了眯眼,为了一劳永逸,言婷诗答应了他的请求。

几分钟后,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的一角,言婷诗搅拌着面前的奶昔,等着对方开口。

“小诗”刚叫出口,言父就被言婷诗狠狠一瞪,只得改口道:“言小姐,拜托你,帮我跟宁少求个情,让他饶了洛兰吧,他已经毁了言家的企业,我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

手微微一顿,言婷诗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脸上仍是不在乎的表情。

咬咬牙,言父继续说着以前三人度过的快乐的时光,企图以此来博得言婷诗的同情。

而言婷诗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杯中的奶昔,慢悠悠的喝着。

等到言父说的口干舌燥,她也把奶昔喝完了,而时间也到了。

拎着包站起来,言婷诗笑的可爱,让言父瞬间腾起希望之情,然而言婷诗接下来的话,却是把他生生打进了地狱。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言洛兰的这种下场,全都是你的错。是你容忍了她把我送给宁夜晨,是你在她三番四次的犯错后原谅了她,你和她都是咎由自取。”

说完,言婷诗自顾自的离开,留下言父在原地发呆。

一声风铃轻响,言婷诗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回头看去,言父还呆呆的坐在那里,脸上的悲痛渐渐化为了绝望。

呵,绝望,她都不知道品尝过多少次了。

“又在发呆。”

随着一声轻笑,宁夜晨的手指敲在言婷诗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一下,把神思飘荡在夜空中的言婷诗叫了回来。

埋怨的嘟起嘴,言婷诗揉揉被敲的地方,放下杯子,扑向宁夜晨,怎么也要追回来一个。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她已经渐渐的摸索出了宁夜晨的原则范围,像这样的小嬉闹,不仅不会惹他生气,反而会让他心情变好,当然,前提是,他的心情本来就不错。

玩闹的结果,以她的双手被束缚着压在宁夜晨身下结束。

微微喘息着,言婷诗仰起头,蜻蜓点水般的在宁夜晨柔软的唇上啄了一下。

嘴边的笑意加深,宁夜晨俯下身,加深了刚才的吻。

直到她喘不过来气为止,宁夜晨才放开了她,身子一歪,侧躺在她身边,捏捏她的脸颊,笑问:“和我在一起还敢发呆,这是给你的惩罚。”

抿了抿唇,言婷诗吃吃的笑起来,要是这种惩罚,现在的她很欢迎。

翻身投进宁夜晨的怀里,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的,嗅着他独有的气味,隐隐有些焦躁的心沉静了下来。

安静的拥抱了一会儿,言婷诗突然抬头,认真的说:“言洛兰的父亲今天来找我了,想让我帮他向你求情,你做了什么吗?”

“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却是一个中等企业的颠覆,其中的冷酷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定定的看了宁夜晨一会儿,言婷诗笑起来,露出小女人的幸福表情,“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不过,他为了让我帮忙求情,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似是随口补充了一句,只是声音有说不出的落寞,“真是太可笑了,他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却还要我顾念他们的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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