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舞,不得无礼。”
容氏呵斥住女子,随后看着齐妙,说:
“让文缪郡主见笑了。小女年纪尚轻,说话不知轻重,还望郡主……”
齐妙轻笑、摇头,看了一眼被唤“纤舞”的女子,眉骨轻挑着道:
“容先生客气了。纤舞姑娘刚刚说典优能处理,咱们还是先处理正事儿要紧。大家都忙,时间不可能浪费在口角之上。”
意有所指,容氏明白。轻笑着颔首,侧身让路,道:
“郡主、牛夫人,屋里请。要处理事情,屋里坐着说。俩孩子也得梳洗一下才行。”
齐妙闻言,没有赞同的说:
“梁桂兰不用梳洗。事情解决,回家梳洗也不迟。”
“……”
容氏微微蹙眉,倒也没再要求,再次把人往屋里请。
齐妙没有跟着走,而是来到梁桂兰的跟前,把人扶起来。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她妹妹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受不住。
牛夫人瞅着这一幕,心里“噗通……噗通……”的乱跳。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齐妙,这就如同太子殿下,是个混不吝。
仗着自己懂医、会赚钱,把她们这些深宅后院的女人,贬的一文不值。
如果可以,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想进屋。可偏偏……
唉!
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唯一的期望就是一会儿闺女能机灵点儿,赶紧把这事儿翻篇儿。
众人进到屋内,齐妙就把梁桂兰安顿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拒绝了容氏的好意,并没坐上座。
孔氏热络的端茶、倒水,看着容氏讨好地道:
“容姐姐,您不是去南山寺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啊,路上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跟纤舞打算改天过去……”容氏慢条斯理的回答孔氏的问题。
齐妙再旁听得认真,端茶喝了口,觉得容氏跟纤舞回来的十分蹊跷。
东陵王朝的女人大多信佛,而且还特别诚心。除非真的有事儿,否则不会打消去寺庙的行程。
怪不得这个孔氏刚刚那么的嚣张,原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牛巧莲坐在牛夫人身边,跪了那么久,两个人的膝盖都很难受。
不过她跟梁桂兰比起来,那还是他们家的兰儿狼狈一些。
齐妙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寒暄完,来把事情解决。
倒要看看,这个寒暄的过程,需要多久。
就在她憋着火的时候,很快容氏就看向了两个孩子,温和地说:
“梁桂兰、牛巧莲,你们俩一个一个说,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知道的,典优最忌讳的就是传话、吵架,打仗就更不可能了,不管怨谁,都是劝退处理。”
轰——
此话说完,牛夫人慌了,齐妙却丝毫未动。
劝退?
那也得看看她给不给机会。
劝退事小,名声为大。
如果不是在京城,她还真不在意,可偏偏他们家现在,就是京城人!
齐妙放下茶杯,给梁桂兰递了个眼色,随后小妮子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屋子中央,双膝跪下。
这一次跪,纤舞拿了两个蒲团,跪坐在上面,并不会累到。
牛巧莲这会儿慌了,不再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
倒也不难理解,刚才是她表姨主事,如今换了没有关系的院长,她慌也正常。
被牛夫人亲自扶着跪在蒲团上,牛夫人轻声的开口道:
“莲儿,不许再任性了。你什么脾气娘知道,切不可在胡作非为,明白吗?”
牛巧莲虽然打小在辽东府长大,可也算知道深宅后院的事情。母亲如此点拨,她又岂能不知好赖。
只不过让她主动认错,还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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