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月没好气,“不知道自己有伤?消停点!”
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林惊月和江寻就离开了,顾以知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出了医院,林惊月坐上江寻的自行车后座,拉着他的衣服,半天没说话。
江寻也没问。
过了好一会儿,林惊月才叹了口气,“真难啊。”
“烦死了,像宋老婆子那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全部都去死。”
江寻能感觉到她浓烈的煞气,“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想到国家多少英雄好汉,就葬送在这样的人手中,他们心里就愤然不平。
两人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江寻才轻声询问,“顾以知的身体……”
林惊月又叹气,“其他的还好,她……”
想到顾家只有顾以知了,林惊月吸了吸鼻子,像是给自己发誓,“我一定会治好她的,一定会的。”
她就不信了,凭借她的医术和灵泉水,还能没办法。
回到榆钱胡同,发现南星已经离开了,林惊月无语,“她就没还我钱!”
“喏,那个是不是?”江寻指了一下旁边的信封。
林惊月……
她拿起来,打开,是南星留下来的存折和纸条,说她回去了,存折上的钱是当初说好的救命钱。
一万块,不多不少。
这不是林惊月看到的那一本存折,那本存折上有三万多。
应该是南家的家底。
另外南星说还给她准备了礼物,让林惊月有空去八方街找一个叫做李天贵的人。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惊月一脸疑问。
“见到人就知道了,总之不是坏事,不过你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边聊天,边把这边整理好,榆钱胡同还是要空着,这边基本是不能住人的。
这一个星期住在这里,林惊月觉得浑身难受。
她要回去好好休息,她的住处是姨妈弄的,还搞了沙发这些。
别提多舒服了。
“对了,我找了人,明天你下班给你装电话。”江寻锁门的时候突然道。
这年头装电话不便宜,且有价无市,不是谁都可以装的。
大概八千到一万左右的价格。
林惊月知道江寻不可能和她算钱,也没提这个,笑盈盈的,“这样挺好,以后联系方便。”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很多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这个年头的电话不保险,接线员可以随时监听他们的通话内容。
京都这边表面风平浪静,大西北的一处农场里,宋濂带着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找到了农场的负责人。
这里的负责人是宋老婆子安排的人。
他看到宋濂的时候,松了口气,“宋诚同志的情况很不好……”
宋诚现在是没资格去医院的,只能请农场这边的医生看一下。
但这边的医生都是半吊子,不仅没看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眼睛还好,只是看不见,但腿发炎了,直接化脓,他现在东西也吃不下,只能灌点米汤……”
宋濂来之前想到严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脸色大变,心里虽然是怨宋诚的,但他知道,他只有宋诚一个嫡亲的兄弟。
怎么可能不担心。
在见到宋诚的那一刻,作为一个大男人,宋濂浑身都忍不住一颤。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没想过会见到如此画面。
宋诚躺在草垛上,身边就一床打了补丁的破棉被,左眼瞎了,包裹着一块破布,都是血迹和脏污,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挂着,露出来皮肤甚至都能看到骨头,他没想到短短时日,宋诚竟然能瘦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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