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汎洗完澡后下楼在饭厅坐定。
周律见自己女儿没有像平常一样大口吃着饭菜,担心地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
“一,考差了;二,球赛输了;三,打架打输了。以上其中一个。”周清文划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个做哥哥的,不安慰你妹妹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说她呢?”李时芩愤愤说道,“别听你哥的,有什么事和妈说。”
“没事。”周清汎慢吞吞地扒着米饭含糊说道。
周清汎的家庭成员有四人,父亲、母亲、哥哥和她。
父亲周律是个渔业商人,性格安静沉稳。早年间未遇上商机的时候,一家子住在沿海的出租屋里勉强过日子。后来在周清汎十岁的时候,周律偶然跟着友人跨海出国谋商机,在国外竟然发展得顺风顺水。于是他攒够钱后回国继续做着渔业生意,现在是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
母亲李时芩性格温柔,从小教育两个孩子要勤俭务实、脚踏实地,俨然是一位慈母。
哥哥周清文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文科学霸,常年稳居年级前三名,刚升上高三,和周清汎读同一所高中,南城一中。
因着两人小的时候家中拮据,李时芩经常外出打工,周清文对周清汎来说就是“直系上司”,直接掌管着她的大小事。从初一到现在,她的每次家长会都还是周清文去参加的。
周清汎和家人虽算不上无话不谈,但至少也算关系和睦。可奇怪的是,周清汎从小就不会说甜言蜜语和讨人喜欢的话,更别谈和爸妈撒娇。周清文评价她为二十一世纪的一朵雌性奇葩。别的小女生在穿小洋装的时候,她穿篮球服;别的小女生化着精致妆容在室内喝着甜饮的时候,她每天就往那烈日底下钻,挥洒青春的汗水。
“我猜是考差了。就你那整天只装着打篮球和打架的脑子,初中的时候,抽时间看看书还不至于考得太差。这上了高中,成绩还不得直线下滑啊。”周清文嫌弃地说道。
“嗯...”周清汎发出一个单音节应付着他。她接连轻叹了几口气后,放下碗筷起身上楼了。
留下诧异不已的周清文在饭厅被李时芩数落着。
周清汎的房门被轻敲了两下。
“进。”她头朝下蒙在枕头里道。
“你真出事儿啦?”周清文皱着眉头问道。
“跟隔壁二中抢球场被打了?还是球赛输了啊?不会是考了班上倒数吧?”周清文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连续抛出好几个问题。
“哥,你班上的女孩子都比你白吗?”周清汎冷不丁地问出一个惊天动地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清文满脸疑惑道,但还是继续回答,“我也不白啊,我们班的女的应该都比我白吧,怎么?”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周清汎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再没有说话的兴致。周清文见状也关上她的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上个高中还关心起这些问题来了?周清文还是没结束自己的疑问,但也不再多想,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
这头,周清汎的房间内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她看着放在书桌上的花。温柔的夜光拂过花瓣,摇摇欲坠的影子晃荡着,被投在了花瓶后面的墙壁上。
会枯萎的,会消失的。或许是某天的强风刮倒它,又或者是某天的暴雨淋透它。总有一天,会逝去的。我的这份心情,又会在什么样的情景下消失不见呢?
少女思考不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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