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眯了眯眼,又是那个小姑娘?
好像叫什么来着?范小小?
她回来以后一直忘记问了,这小姑娘是谁呀?
想着,她扯了扯夜修独的衣袖,抬眸问她,“这姑娘从哪儿来的?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还有,她好像……很紧张沈鹰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暧昧的挑了挑眉。
夜修独看她这模样,方才还有些沉重的心思立刻便谈了,牵着她朝着范小小迎了过去,边走边说,“她是范家三兄弟的妹妹,今年不过十三岁。据她说她在丹阳镇时就见过沈鹰,对他一见钟情。只是我们很快就回了帝都,她在丹阳镇实在呆不住,便趁着这次姜大夫回帝都的时候,偷偷的藏在他们的中间,一路过来了。”
一见……钟情?
玉清落有些愕然,再抬眼时,范小小已经冲到两人的面前来了。
“王爷,王妃娘娘,沈鹰,沈鹰他醒过来了……呼呼……他想见你们……”范小小跑的急,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娘娘,你的医术太好了,沈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说着,便去抓玉清落的手,用力的摇晃了两下。
玉清落干笑一声,“额,不用谢……”这对话怎么听着有些诡异的样子?沈鹰好像是他们王府的人吧,怎么还用得着她一个‘外人’来道谢了?
范小小却笑眯眯的,显然沈鹰醒过来让她心情很好,忙不迭的就在前面带路。
“王爷王妃娘娘小心,跟我来,这边请。”
玉清落抬眸和夜修独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凑近他耳朵问,“这里是你的王府吗?”怎么感觉他这个主人还没范小小有架势呢?
夜修独也很无奈,“你别理她,她的性子和范修筠有些相像。”
玉清落听了‘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她确实有些脱线啊,以后沈鹰可就辛苦了。”
不过这样的人,倒是心思单纯,挺有意思的。
“别乱说,她还小,以后的事情说不准。”夜修独皱了皱眉,他最近这段时间倒是太忙了,实在是有些疏忽,不该让范小小一直呆在沈鹰身边的。
玉清落挑了一下眉,拧了他一下,“你这是什么话?不赞同范小小和沈鹰在一起吗?”
“不是我不赞同,而是沈鹰自己不会同意。”
“是吗?那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我倒是觉得范小小一根筋,恐怕比沈鹰还要执着。”
两人说着悄悄话,范小小却径自沉浸在沈鹰醒过来的兴奋当中,没注意听。
快要走到沈鹰的屋子前时,她才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道,“王爷,王妃里面请。”
玉清落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纠正一下,“那个,小小啊,我和王爷还没成亲了,你暂时就叫我玉姑娘吧。”
“为什么?皇上不是赐婚了吗?你连孩子都生了,叫王妃有什么错?”
“……”玉清落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她抬头看向夜修独,后者挑着眉看她,他倒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玉清落无力的垂下头,算了,她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想着,便跟着夜修独踏进了屋子。
沈鹰还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只是眸子却是灼亮灼亮的,盯着头顶上的纱帐,就连玉清落他们进来都没发现。
夜修独率先走到床沿,脚步重了几分。
沈鹰猛地回过神来,看到他,立刻便要起身,被夜修独按了回去,“你伤势过重,就这样躺着吧。”
“是,王爷。”沈鹰神色有些黯然,唇色发白,声音也十分的沙哑。
玉清落也走到床沿,沈鹰刚对着她颔首,随后就见范小小很自觉的坐在他床边,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沈鹰的嘴角立刻便抽搐了起来,“小小,你……”
“怎么了?冷吗?”范小小立刻关心的问。
“……”沈鹰竟然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你要是冷了,我就给你去再拿床被子。”范小小很懂事的样子。
玉清落在一旁看的忍不住喷笑,没看到沈鹰额头上都见了汗吗?还要一床被子?不怕给他捂出痱子来啊。
沈鹰也很无奈,“小小,你不用照顾我的。”
“没关系,我不怕累,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照顾你是应该的。”
玉清落忍住笑,哎哟,这小姑娘还真是敢说敢做,她就说嘛,沈鹰或许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有些挑衅的看向夜修独,后者无奈的捏了捏她垂在身侧的手。
沈鹰皱起了眉,“小小,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你还没及笄,女孩子名声要紧。”
“我还有两年就及笄了,你等我两年嘛。两年一过咱们就成亲,你放心,我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沈鹰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了,“小小,我大你十岁,你懂吗?”
她才十三岁,她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叫做喜欢吗?
她将来的选择还有很多,她是秀景山庄的大小姐,她以后可以找一个和她年纪相仿,情投意合的男子。而不是他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的又比她大那么多的人。
范小小抿了抿唇,“十岁又怎么样?你就算大我二十岁,我喜欢了你,也一样会嫁给你。”
“范小小!!”怎么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不听呢?
“你不用那么用力的叫我,我知道你嫌弃我。”范小小鼓了鼓腮帮子,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出了房门。
沈鹰一愣,有些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小小……”
他想拉住她,可范小小的脚步飞快,一下子便跑出了房门,不见踪影了。
玉清落在一旁看的啧啧有声,有趣极了。
沈鹰听到她的声音,猛地醒过神来,随即尴尬不已,“王爷……”
“沈鹰,你将本王和青儿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和女子纠缠不清的吗?你既然醒了,应该有话……”
“哎呀,你醒过来了,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还有哪里不适才好。”玉清落猛地打断了夜修独的话,瞪了一本正经的他一眼。
他自己分明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倒是开始摆架子训人了,她鄙视他。
沈鹰脸色发红,心里也很是惭愧。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正色道,“王爷,关于彭应,我确实有些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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