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腰,咬牙道:“迟早有一天,我会休了你这两面三刀的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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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
孟承章今日早上出门,前往长兴侯府找孟瑾瑶,将招氏嫁进来之后发生的事,跟孟瑾瑶说了一遍。
孟瑾瑶听罢,甚是惊诧:“你说,祖母竟然为了招氏,训斥了父亲?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偏心儿媳妇?”
孟承章颔首:“是的,祖母对招氏甚是喜爱,连立规矩都没有,父亲对上招氏,就没讨过便宜,一次又一次吃瘪,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她没办法。”
孟瑾瑶觉得这样偏心儿媳妇的祖母很是陌生,祖母如何待她亲生母亲的,她没能看见,但听说母亲嫁过来就被立规矩,后面的孙氏和董姨也是被立规矩,唯独招氏不同,独得她祖母偏爱,这实属难得。
她笑道:“从我第一眼看到招氏,就觉得她不好惹,没想到果真如此。”她抬眼看向弟弟,转而又问,“二弟,那她待你如何?”
孟承章如实道:“其实她心地不坏,有算计也是用在父亲身上,父亲在新婚夜的表现太过分,彻底寒了她的心。她得知我快要回书院了,给我准备了不少东西,我看准备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敷衍的,都是精心准备,一个母亲该做的她都做了。”
闻言,孟瑾瑶有些意外,她原想着招氏就算不会苛待她弟弟,那也不会有多尽心,表面上过得去就好,没想到招氏会待她弟弟这般好,不管招氏是原本就心善,还是因她的缘故,这都挺好的。
她温声道:“二弟,她待你如己出,那你也得好好孝顺她。”
孟承章颔首:“大姐姐,将心比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孟瑾瑶问:“她还有个女儿,跟三弟同岁,月份似乎还比三弟小一点的,大婚那天我没见着,现在接过来了没有?”
孟承章摇了摇头:“还没,我看招氏如今每日忙碌,许是还不能抽空,毕竟接过来也不好把孩子晾着,忙完这些天应该就接过来了。”
孟瑾瑶听罢,瞬时了然,孟家即使将一个女儿嫁给扬州商人,有女婿孝敬,可家中的账目也是一堆烂账,这样的中馈,谁接管都会头疼,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上手也是正常的。
孟承章想起一件要事,道:“大姐姐,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三弟病倒了。”
闻言,孟瑾瑶讶然:“父亲成婚那天,我看他还好好的,不像是身体有问题的人,怎么忽然间就病倒了?”
孟承章莞尔笑:“原本昨日就是我与他启程去灵山书院的日子,我回书院念书,他去书院参加考核,但前天晚上他因着凉,忽然发起高热,病情来势汹汹,当晚就惊动了祖母和父亲他们。”
这话听起来耐人寻味,孟瑾瑶登时了然,哪有那么巧的事?她这不中用的三弟,怕不是为了逃避去灵山书院考核,想方设法病倒,只要被耽搁了不能去参加,那就没有因不通过考核而失败,还能挽回面子。
她意味深长道:“这个病,来得挺及时的。”
孟承章颔了颔首:“是挺及时的,退了高热之后,还说要启程快马加鞭赶去灵山书院,现在快马加鞭赶过去还来得及,祖母看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心疼他的身体,对他好一顿劝说,这才把他劝住。”
孟瑾瑶道:“考核的事耽搁了,台阶也有人给了,他有几分小聪明,却没用在正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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