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如此跟她说话,还说出要跟男人私奔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失望之余又气愤:“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顾萱宜看到母亲落泪,也有些懊悔说话语气过分了些,但还是执拗道:“是母亲说的,说我是嫡女,是侯府的长孙女,跟顾萱灵那庶出的是不一样的,我就该嫁到富贵人家风风光光的。母亲先前也说武安伯府很好,我只要表现好,嫁给武安伯世子,就是世子夫人了,我可不想像顾萱灵那样嫁个寒酸的婆家。”
听罢,张氏脸色煞白,隐约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女儿才会对武安伯世子如此执着,想做风风光光的世子夫人。
顾萱宜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母亲,他救我上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也许诺过我,今日就回去跟武安伯夫人说,过两日上门提亲。”
提亲?
张氏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傻了。
原本她感觉之后武安伯夫人没有提婚事,那应该是武安伯世子没看中萱宜,所以干脆不管,只当做是平常朋友之间相约见面,谁曾想发生了这种事?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赶紧跟武安伯夫人说不合适,这样武安伯夫人肯定会跟武安伯世子说的,也就不会跟萱宜再私底下来往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那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是祸躲不过。
顾萱宜见母亲沉默不语,道:“母亲,我就喜欢他,只想嫁他。”
张氏看着已经陷进去的女儿,欲哭无泪,哽咽道:“萱宜,你这般任性,日后迟早会后悔的,武安伯府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糟心事很多。”
顾萱宜不以为然道:“武安伯府糟心事多,难道我们家糟心事就不多?你看三哥,接二连三闹出那么多笑话,京城里谁不笑话我们长兴侯府?”
张氏回道:“萱宜,那不一样的。”
“都是糟心事,有什么不一样的?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点矛盾?”顾萱宜如今就是陷入情网的小姑娘,听不进任何劝告,一意孤行。
张氏后悔不迭,是她害了女儿,若是她当初没有盯着武安伯府世子的身份,答应了武安伯夫人让两个晚辈相看一下,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了。
顾萱宜赌气道:“母亲,打您也打了,骂您也骂了,若是还不满意,那就早些把我嫁出去,省得碍您的眼。”
张氏恼怒地瞪她:“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也不怕传了出去遭人笑话。你给我在院子里好生待着,我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
离开顾萱宜的院子,张氏步履匆匆前去找丈夫顾景盛,想问问丈夫有没有什么法子别让女儿嫁给武安伯世子。
谁料,她这个庸才丈夫,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更别想他会靠谱了。
顾景盛笑容满面,对这桩婚事满意极了,笑呵呵道:“夫人,武安伯世子挺好的,萱宜是庶房的姑娘,嫁给他也算是高攀了,错过了武安伯世子,可就没有这般好的婚事了,为何要阻止?”
张氏气得肝疼,只觉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俩都愚蠢,没好气道:“好什么好?武安伯世子有什么好的?”
顾景盛茫然,费解地问:“怎么就不好了?武安伯府也不差,虽然不如老伯爷在世的时候,武安伯在朝中官职也不高,但武安伯府的四爷入了皇上的眼,整个武安伯府都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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