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装着那套羊脂玉头面的盒子,这套头面很有可能是侯爷想送给心上人,最后又没能送出去,只能搁置在库房里,且不记录在册。
现在侯爷要将这套头面带走,这是何意?
当她回神时,顾景熙已经迈起脚步离开,她忙快步跟上,将库房的门锁好,思绪纷乱,眸光追逐着顾景熙的身影,见他去了葳蕤轩的书房,便快步前往主屋去找自家主子。
凝冬进屋后,将门关上。
清秋见状,困惑道:“凝冬,好端端的,你关门做什么?”
凝冬不答反问:“清秋,夫人去哪儿了?”
“刚躺下不久。”
清秋说着,便往靠窗的软榻看去。
软榻上,貌美少女正躺在上面假寐,听到动静后缓缓睁开眼,以手支颐,撑起脑袋朝她们的方向望过来。
凝冬见了她,忙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孟瑾瑶瞧她皱着眉头,脸色凝重,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当即坐起身来,急声问:“凝冬,发生什么事儿了?”
清秋也神色紧张地看着凝冬。
凝冬皱着眉:“夫人,方才奴婢去给侯爷找字画,您猜发生了何事?”
孟瑾瑶微微怔然,旋即摇头,眼神带着疑惑看她,笑问:“库房里能发生何事?难道是侯爷要找的字画被老鼠给咬了?”
凝冬轻哼一声:“奴婢倒是希望字画被老鼠咬了。”
“这是怎么了啊?”孟瑾瑶瞧她眉宇间氤氲着怒意,柔声道,“是不是侯爷为难你?若是如此,我去跟他说一说,你是我的人,便是你做错什么,也该由我来处置,不容他置喙。”
凝冬摇头,回道:“夫人,那套羊脂白玉做的头面,您可还记得?”
孟瑾瑶愕然,又问:“自然记得,怎么了?”
凝冬想起方才那情形就来气,她咬着后牙槽,气呼呼道:“方才在库房里,侯爷看到那套放在犄角旮旯里的头面,且还带走了。随后,奴婢看到侯爷去了书房,就是葳蕤轩的书房里,那套头面应该也被侯爷带到书房里去了。”
话音落下,孟瑾瑶又是一愣,脸色莫测。
清秋脸色微妙。
那套头面放在库房里好好儿的,现在顾景熙将它从库房里拿出来,此举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原本放在库房里蒙尘,如今是舍不得它蒙尘了?
气氛陷入沉默。
凝冬见自家主子沉默不语,以为她心里难过,磕磕巴巴地安抚道:“夫人,您、您别难过。”
孟瑾瑶轻轻地“嗯?”了一声。
凝冬稳了稳心神,语气越发笃定:“夫人,您是正室夫人,那个女人怎么也越不过您的,况且她很有可能已经嫁为人妇了。”
孟瑾瑶莞尔,低笑一声:“想什么呢?我没难过。”
见她们似乎并不信,她又添了句:“真的,我没难过。”
瞧这话说的,怎么听着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一致认为夫人口是心非,侯爷把未能送给白月光的东西从库房里取了出来,然后放到书房里去。
书房里的东西除了笔墨纸砚和一些书,就是比较贵重的物品,那套头面被侯爷如此宝贝,夫人作为妻子,又怎么可能内心毫无波澜?
孟瑾瑶看两个丫鬟如此紧张,坦诚道:“我承认,听到这种事我心里也不是完全不为所动,不过那又如何?”
她说着,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莞尔笑说:“她在前,我在后,她是过去,我是现在,我跟她计较什么?侯爷待我好,给我在侯府立足的资本就好,其他的我不在意,毕竟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图他的爱,他的心给谁不是我该关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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