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难道是被梁山绑了的刺激?
怎么可能?
在被梁山绑架之前她还给他发过匿名邮件,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宁可……
蒙烈思绪间,那一头电话中还在说:“头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根据你的描述,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依照小嫂子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应该只具备双重人格,这种现象比三重以上人格的精神障碍要好治疗许多。当然,如果不及时干预的话,小嫂子从双重人格演变成三重以上的人格再或者更多的人格也只是迟早的事。”
无论是双重人格还是三重人格,蒙烈对它们都有一定的了解。自打他成为龙首以来,替老国王干的龌龊事不少,见过的龌龊人更多,其中就有多重人格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在他们的个体上存在着两种再或者三种、四种甚至更多的不同身份和人格状态,而且每个身份都有着各自的特征、结构以及看待世界、问题的方式,这些不同的身份也会反复地控制着他们的行为。
当然,他们最后都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越想,蒙烈的心越发的冷。
“头儿,赶紧把小嫂子带回来吧,及时治疗及时根治,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小嫂子。”
虽然这个病不好治,但如果连三角洲都信不过那他还要信任谁?蒙烈哑声说:“拜托。”
半晌,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蒙烈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一头终于传来欢快的带着激动的声音,“头儿,放心,小嫂子的事交我身上,不成功便成仁。只是,我有一个附带条件。”
“你说。”
“我想涨工资。”
直接挂机,蒙烈抬头看向楼上。
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冲上去抱住她,说‘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不行,她现在是十三,那个非常抵触他的十三。
“刺激?”
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回宁可?
自从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的解释后,她迳自上楼关了房门,一天也没再下来过。
起初他从无奈到暴怒再到忍了又忍才没上去踹开那扇门。更想着不要紧,药在他手中,等她头疼的时候自然会找他。但现在,他已经舍不得她头疼。
与此同时,楼上。
十三正眼泪汪汪的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吹着手掌心以减少痛感。
就在刚才,在越来越觉得蒙烈是个卑鄙无耻之徒后,她认定这处所谓的湖心岛应该就是蒙烈的地盘,而且那更衣室中的衣服应该都是蒙烈的,于是她抓了把剪刀将更衣室中所有的衣物都给剪成了渣渣。
因为用剪刀的原因,双手虎口、掌心处的伤口又毁坏不少,痛得她死去活来……
吹着吹着,她想起一个问题,她的头为什么还不痛?
自从知道大宝失踪的事后,已经三天时间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没觉得头痛?
难道她真的已经不需要用那个药了?
这真的是个好消息。
鼎鼎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肯定要高兴得跳起来。
思及此,十三猛地翻身而起。也就在这一瞬,数幅画面涌进脑中。十三似被点穴般的一动不动,半晌她震惊的捂着自己的嘴又软软的倒下去,拉过被子捂住自己。
她恍惚想起她不吃药的原因,除了是想给鼎鼎一个意外的惊喜外,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想找回过去的自己。
而刚才闪过脑海的画面几乎全是蒙烈。有蒙烈咬她唇的种种,有蒙烈扑倒她的种种,最全面的一次是在海上明珠大酒店那间9008房……
是梦中的打斗。
是那个长年困扰着她的梦,那个和她在梦中打斗的人是蒙烈。而那个和她在9008房恩爱的人亦是蒙烈。
“怎么会是这样?”
“鼎鼎,我对不起你。”不但是身体上的对不起,哪怕是思想上似乎也开始有了对不起。
蒙烈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床上的隆起。
她这又是把自己当鸵鸟给埋起来了?
静静靠着房门,蒙烈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
该怎么和她解释呢?说他们之所以睡在一起是因为情之所致,是因为小别胜新婚?
说出来她信吗?
如果让她的记忆更混乱了可怎么办?
一如三角洲所言,一切还是要顺其自然,然后对症下药……
轻轻敲了敲门,蒙烈说了声‘我进来了’后缓步走进卧室。
脚好像踩到了什么?
蒙烈低头一看,是一把剪刀。
接着,嚯嚯……
一地零乱从脚下延伸到更衣室。
她以为这些衣服是他的?
所以她这是拿他的衣服发泄?
她以为把这些衣服剪成渣渣他就没衣服穿然后她逃跑的时候他不好追?
真是幼稚。
好笑又无奈,蒙烈想到了她那双本就伤着的手,必是伤上加伤。
思及此,他又转身走出房间去楼下提了医药箱上来。
从呼吸中可以听出来她应该是睡着了。
再该拿她怎么办呢?
静静站在床边看着深藏在被子中的人,蒙烈有种深深的无奈感。
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她就那么趴睡着,脸上还有泪痕。
哪怕她是十三,但他的心还是痛了。
蒙烈,你就是头猪。
如果不是你笨、你蠢,她又怎么可能被骆鼎在光天化日下偷天换日?她又怎么可能变成十三?又怎么可能思绪混淆得稀烂?
他自责的功夫,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接着手也不自觉的抖着。他轻轻抓过她的手一看,果然伤痕累累……
“个猪。”他的话中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爱。
不再多想,蒙烈急忙将医药箱打开,找出消毒水、酒精、棉签等物放在床头柜上。
手上的痛一阵阵传来,十三悠悠醒转,睡眼朦胧中瞧见高大的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正专注的给她的手上着药。
她刚才睡着了,梦中又出现他了,不但有他还有那只叫妞妞的大猫,更多的是他和她一起逗妞妞的场景……
“蒙烈。”
“醒了?”蒙烈头也不抬,仍旧专注的给她伤痕累累的手上着药,又道:“有点痛,忍着些。”
“蒙烈。”
“嗯?”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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