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十三,你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想这种事?
你觊觎蒙烈的美色了吗?
该死,你这是对鼎鼎的不忠,你这是严重的精神出轨。
越是想,十三的脑袋越发一迳的低,低得几乎要埋进揉面的盆。
只把她这低头当做是纠结着去机场接人呢还是继续在这里做饭,蒙烈一掌拍她脑袋上,语带不善,“赶紧做饭,不要想着去机场接人。”
这一掌把十三脑中的旖旎画面一掌拍飞,心慌意乱间她又‘哦’了声。
她这一迭声的‘哦哦’之词倒让蒙烈想起他们当初初初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她为了敷衍他总也是这么‘哦哦’的答应着。
一时间蒙烈笑了,伸手去揪她的脸颊,手在凑近的时候又顿住,笑容亦止住。正好十三抬头,脸颊自然而然触到蒙烈的手指。蒙烈顺势将手刮到她脸上,说:“都是面粉。”
出其不意中十三微怔,倒是糖糖急忙递了方小湿巾说:“十三,擦擦。”
十三赶紧接过,道:“好的,谢谢。”
一个小时后,色泽浓郁的糖醋排骨,若艳红菊花摆盘的龙井虾仁,翠绿欲滴的清炒菜心,黄澄澄的珊瑚鱼球,满室飘香的八宝鸡汤,还有两碟小巧玲珑的甜点焦糖布丁和苹果派相继摆上餐桌。
“这个糖醋排骨的颜色我喜欢,这个八宝鸡汤的香味我也喜欢,二宝果然好福气。”像一个小公主坐在餐桌边的糖糖止不住的赞叹。
“来,先喝一碗八宝鸡汤。这个里面我加了白术、白芍药、川芎等一些止咳化痰的药材。”一边说,十三一边舀了一碗汤放到糖糖面前。
纠结着小眉头,糖糖问:“这汤是苦的吗?明明闻着香味很清甜啊。”
“不苦的,这个里面我还加了雪梨、甘草,化解了川芎、熟地黄它们的苦味。不信你试试。”
糖糖自幼能将《中医药大典》倒背如流,当然晓得雪梨、甘草也是用于止咳、化痰的良药。她‘嗯’的一声用调羹舀了一点汤送进口中小抿,接着眼若弯月的看着十三,说:“果然,一点也不苦。很好喝。”
十三笑了,伸手摸着糖糖的头发,道:“那就多喝点。”
“嗯哪。”
蒙烈坐在她们对面,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同时他还有一个小发现,十三似乎不怎么看他,哪怕不小心和他的眼光相遇她也是急忙撇过眼神当做是无意中扫到。
在她又一次略带惊慌的避开他的视线时,蒙烈喊道:“十三。”
“啊?”回应中,十三扫了蒙烈一眼又佯装吃菜而避开眼光。
“看着我。”
十三不得不强抬着眸去看蒙烈。
“你在菜里下毒了?”
“啊?没……没有啊。”
“那你怎么那么心虚?”
“心虚?”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十三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似着了魔般的总喜欢看向蒙烈的唇,一看到他的唇脑中就会浮起那暖昧的一帧画面,她清楚的知道画面中的男人是他,而女人是她。
越看就越心慌,越心慌就越不敢看。
现在被蒙烈直接指出心虚,顿时她就像一个做了坏事被人看穿的孩子,脸‘刷’的通红,逼着自己直视着蒙烈的眼光,她结结巴巴道:“没有啊,我……我就是怕我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味口。”
合!
再合适不过!
久违的味觉在这些菜肴中觉醒,他再度尝到了酸甜苦辣的味道。
“这些菜的味道还行,就是还差了一样。”蒙烈说。
“啊?”
“主食。”
“哦,你等等。”十三急忙站起来跑向厨房,很快她端着餐盘过来,说:“我摊了千层饼,差点忘了。你看,这个当主食可以吗?”
金黄的千层饼层层叠叠码在盘子上,蒙烈闻到久违的香味。他想起第一次吃她煎的千层饼时吃出味道的惊喜,也想起在没有她做饭的日子里,他将她放在冰箱中的千层饼放进微波炉中加热饱肚的一幕幕。
蒙烈不出声,十三只当他是瞧不上,急忙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揉的面还有多的,可以包饺子,你想不想吃饺子?”
“就千层饼吧。”瞧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蒙烈回过神,一边说一边抓过餐盘。
细心的给了糖糖一块,然后又给十三挟了一块,最后蒙烈将剩余的千层饼全部放在他面前,用手圈着,大有‘这些都是我的,你们不许动’的意思。
唇微翕,十三似看一个外星人般的看着护食的人。呃,他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二宝,但凡吃到好吃的东西二宝也喜欢这样圈着。
瞧她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蒙烈想笑,生生忍住几近出口的笑意,一筷子打到她脑袋上,问:“怎么了?”
“你和二宝好像。”十三怎么想怎么说,心里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哪有老子像儿子的?
儿子像老子才差不多。
蒙烈的脸一黑,接着眼睛一顿,“你说你的儿子像我?”
指着千层饼,十三道:“二宝也总是把喜欢的东西这样圈着不许任何人和他抢。”
上次阖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白露就指出二宝像他的种种,现在这个女人也这么说。想起小胖子似树袋熊般抱着自己腿的种种,蒙烈心中一软,但话却极度生硬,“我不圈着你们也抢不过我,不要拿我和你儿子比。”
害……
烈烈你什么人啊?
我非常怀疑当初你是怎么追求人家的?
默默想着,糖糖默默的又喝了一口汤,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千层饼。
十三脸上一个大写的冏字,急忙避开那黑漆漆的眼眸,低头说了声“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后佯装吃菜以化解尴尬。
余下用餐时间,十三震惊的发现一个问题。蒙烈用餐虽然如绅士,但他的速度非常快,所有的菜往往在她和糖糖吃了第一筷子后,余下的他则以风卷残云之势一扫而光,没有给她和糖糖吃第二口的机会。
“烈烈,我终于晓得我煮的面条是有多么的虐待你。”同样震惊的还有糖糖,语及此,她看向十三,又道:“十三,我可以寻求你的帮助吗?”
十三仍旧在震惊中,呆呆的接话:“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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