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的意思是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
给了森浩然!
愤懑中,蒙烈举起拳头。
在他的拳头将落不落之际,实验室的门被推开。
白或一边低头翻看着报告走出来一边说:“大外甥,结果出来了。”
久听不到声音,白或抬头,这才发现蒙烈一手拎着宁可的衣领,一手顿在半空中。
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吓一跳,白或急忙阖上报告书,说:“别闹,都别闹,结果出来了,误会,都是误会昂。”
宁可看向白或,蒙烈仍旧狠狠的瞪着宁可。
“大外甥媳妇,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着呢,那个小家伙和我的大外甥虽然像,但DNA结果可以清楚的证实他们二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也就是说父子关系不成立!
宁可的心一松,接着又是一紧。
松,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紧,她再拿什么理由和他分手?
“白或,你再大声和这个女人说一声,我和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是不是父子关系?”
咦,大外甥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的理解一直有误?
看着蒙烈顿在半空的拳头,白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瞧大外甥这愤怒的举止完全无异于抓奸成功的丈夫。
难道自己先前想错了?
难道这孩子是宁可在外玩出的人命?
我的天!
宁可生的孩子,但不是蒙烈的种?!
“呃……这个,我们可以取发样再做一个,双保险。”虽然血样更精准,但白或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先憩憩他大外甥怒火的好,免得大外甥一个暴怒中砸光他的实验室。
自是不晓得白或心里已经勾勒出一幅狗血的长篇大卷,蒙烈迳自怒吼道:“告诉她,我和那个小兔崽子的关系到底成不成立。”
“不成立。”白或肯定的说,接着他看向宁可说:“根据DNA分析结果,父子关系不成立。”
终于,蒙烈松开宁可,又拍着她的肩膀,“宁可,听到了吗?死定了,这回你死定了。”
蒙烈离开的时候一把拎起仍旧在沙发上睡着的魏皓。
白或‘诶诶’两声想叮嘱他对小孩子温柔一点,后来想着这孩子是大外甥的绿帽子,还是不要叮嘱的好。他转而看向宁可,无不语重心长的说:“大外甥媳妇啊,你看看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两天后。
碧云天山庄。
会议气氛非常压抑,他们头儿已经否决掉一个又一个提案,一个个项目负责人都被头儿教训得像孙子似的。
羽丫头、宫一聪明的选择不作声,其余的人更是把脑袋恨不得塞进胸口。
“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是猪吗?他的数学是和体育老师学的?”语及此,蒙烈狠狠的将手中的项目方案扔到地上,说:“重做。”
又抓过一个项目方案,蒙烈看了会子,说:“完全没有跟着我们当初的节奏,一再的妥协别的公司意愿是什么意思?那还不如跟着别的公司干,还留在我的公司干嘛?”
再度将手中方案丢了出去,蒙烈又道:“负责这个案子的给我走人,我的公司不用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继而,一个又一个方案飞到地上……
可可姐,你怎么还不来?
可可姐,你在哪里啊啊啊?
羽丫头心中咆哮着。
宁可到的时候,会议已散,办公室地上躺着一地方案,蒙烈正坐在电脑后面敲打着什么。
弯腰,宁可去捡地上的方案。
声音惊动蒙烈,他头也不抬的怒吼:“说了不许动你们没长耳朵?”
宁可仍旧一本本方案的捡着。
一把将桌上的笔甩了过去,蒙烈抬头就看到宁可,漆黑的眸缩了缩,而后他又继续敲打着键盘,不理她。
宁可将所有方案捡起,摞到蒙烈办公桌上。
羽丫头给她打过电话,说蒙烈否决了这段时间她通过的所有方案……
“蒙烈,我们好好谈谈。”
“浪费时间,不谈。”他头也不抬的说。
“我还没有说谈什么,你怎么就晓得是浪费时间?”
“第一,你想谈离职,不批;第二,你想谈分手,不批。”他仍旧敲打着键盘,头也不抬的说。
宁可顿了顿,咬牙看着蒙烈,不再说话。
一时间办公室静极。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暗中波涛汹涌。
终于,宁可笑了笑,打开手提包,掏出一份文件,缓缓将它推到蒙烈手边。
来自于婚政司的文件!
瞳孔微缩,蒙烈大手一伸,迅速把它抓过展开。
居然是离婚证明。
“啪”的一声,蒙烈将离婚证明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桌子上的文件、电脑、笔之类的都抖了一抖。
现在,他掐死她的心都有。
“宁可,你玩真的?”
已经能够想像得到他的暴怒,宁可现在倒是一派宁静,“我没有玩。”
单手支撑矫健的跳过办公桌,蒙烈一把拧住宁可的衣领,“你玩我!”语毕,他将离婚证明抓过来举到她面前晃了晃,最后一把将它们丢到地上。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对不起。”
“晓得对不起就去婚政司撤回这该死的文件,我可以原谅你。”
他从来不晓得一个魏皓会造成她那么多的困扰,如果早晓得他就会早早的去做那什么该死的DNA,哪怕这种鉴定简直无异于是他人生最大的污辱。
原以为冷她两天让她好好想想、好好检讨检讨,不成想……
“毕竟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他又道。
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道歉?宁可心情复杂的说:“蒙烈,晚了。”
“不晚,特么的一点也不晚。走,我们去婚政司。”
他拽着她往办公室外走。
“蒙烈。”
宁可挣脱他的手,接着从提包中抽出一个信封,其上有‘离职申请’四字。
“我今天来是……”
不待她把话说完,蒙烈一掌将那离职申请拍落,怒声道:“我不同意,我不批。”
“蒙烈,我们好好谈谈。”
“谈?”
蒙烈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离职申请,又一脚踩上地上的离婚证明,“你有打算和我谈吗?你这样有和我谈的诚意吗?你这和先斩后奏有什么区别?”
宁可无言以对。
看来这个女人是铁了心的要和他闹,特么的,不再废话,蒙烈出门而去,同时大声吼道:“都给我听好了,今天宁秘书如果从这里踏出一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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