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可语落,只见一直陪着聂惠兰的颜安估计是好奇骆鼎的举动于是起身走向前台,沙发那里只剩下聂惠兰一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夜阑走向聂惠兰。
蒙澈、宁可同时坐正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监控,只见夜阑礼貌绅士的和聂惠兰说了些什么,最后聂惠兰跟在了他身后,去的是一个公用电话那里。
奇怪,哥和聂子青的定婚典礼,亲朋好友大多都在梦幻岛,有谁会给母亲打电话且打的是酒店坐机?
宁可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电话肯定是假的。果然,监控中只见母亲抓过电话,从嘴型看得出母亲‘喂喂’几声后母亲将电话挂好。
“电话是假的,那头根本没人。”蒙澈说。
宁可‘嗯’一声,“看来,夜阑早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妈身上。”
监控在继续,夜阑好像在安慰聂惠兰,接着他指了指楼上。聂惠兰礼貌的回礼,对夜阑点了点头。
夜阑率先一步走向电梯方向,聂惠兰跟随在夜阑身后。
“阿姨的神情不对。”蒙澈肯定的说。
如果说先前聂惠兰的神情颇颓废,但至少脸上神情丰富,有自责、有讶异、有无奈。
但从这一刻起,监控中聂惠兰的神情就像一个梦游的人。夜阑说什么她就呆呆的看着,然后呆呆的点头……
电梯中,亦如此。
直至夜阑把聂惠兰送到房间门口,聂惠兰脸上的神情仍旧一成不变,似一个梦游的人呆滞的进入房间。
这段监控处处透着诡异,蒙澈、宁可二人不厌其烦的倒过来看了又看,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敲门声响起,阿义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三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闻言,宁可、蒙澈二人同时怔忡看向窗外,天黑了。
“对不起,三哥。”
摆了摆手,蒙澈说:“抓夜阑我也有私心,不要忘了我的猎狐计划。”
如果初时的猎狐只是不希望夜阑再处处针对宁可,但现在实质发生改变,以夜阑可以随时制造身份从而达到合法行事的种种来看,夜阑不可轻视,再或者说夜阑背后的势力不可轻视。
阿义给蒙澈、宁可二人送进来六菜一汤。
居然都是她喜欢的。
三哥真是有心了。
宁可感动的看向蒙澈,“三哥,谢谢。”
“谢什么谢,说了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小四的事,小四的事就是我的事。来,赶紧的,吃。”
自从看到‘真凶’视频以来,她不怎么吃喝睡,瘦了好多,精神也不同以往。今天看到蒙烈从夏微那里拿到的录像后她才算好好的吃了一餐饭,还是蒙烈做得齁死人的千层饼。现在她是真的饿了。不再客气,宁可抓过筷子开吃。
阿义站在一旁守候。
时不时,蒙澈用公筷挟一些菜送到宁可碗中,叮嘱她‘多吃点’。然后他自己吃着饭的时候还和阿义说一些军中的事情,叮嘱阿义该怎么处理。
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阿义将碗筷撤下。
“时间太晚了,要不休息?明天再看。”蒙澈建议。
“现在睡也睡不着,再看一遍吧。”
“好。”
二人吃饭的功夫,那监控录像就没有再跳跃、快进的看,只顺其自然的在播放。蒙澈瞟眼看向监控的时候‘咦’的一声,指着视频说:“那不是骆鼎!”
监控中,夜阑和聂惠兰上了电梯,然后不远处的厅柱那里骆鼎抻出脑袋,鬼头鬼脑的看着电梯这边。
宁可、蒙澈同时凑近电脑前,紧紧的盯着视频。
在夜阑阖上电梯后,骆鼎迅速冲过去,在看到夜阑电梯显示的6楼后他上了另外一部电梯,同样按的6楼。从电梯下来后他跑到608前趴在门上听动静,还拍门叫喊,最后还掏出手机打电话。
宁可有映像,说:“这个电话是给我打的,他说敲门半天不开,担心我妈心脏出了问题,要我上去看看。当事时我认定我妈是因为看到子青跳楼的事心里难受,所以就告诉鼎鼎不要吵我妈休息。”
语及此,宁可懊恼的说:“现在想来,鼎鼎肯定是发现我妈有点不对劲才给我打的电话。那个时候我就应该上去看看,兴许后面就不会发生我妈刺伤你的那一幕。”
蒙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都过去了。再看看,骆鼎后来去了哪里?”
“那个时候我在SISI的房间,要他过来。”
监控一如宁可所言,骆鼎挂电话后直接走向电梯,然后一路来到骆茜住的总统套,敲门。
“其实现在想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那个时候聂子青要跳楼,我救下聂子青后和我哥一起找我妈找了许久,期间还给我妈打过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还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说是累了,想睡,要我们不要打扰。只到最后我和你一起进608,我妈那个时候怎么突然就刺杀你了呢?还有,她手中为什么就有一把刀?”
“水果刀,哪个房间都有。”蒙澈说。
“但我妈为什么要把刀藏在手里?偏偏她不刺我却要刺你?”
母亲刺伤蒙澈这事忒过重大,事发后现场混乱,蒙澈除了在监控上动过手脚,其它的一概没处理,其后更没有仔细调查那天的事就是为了防止蒙权有可能在后面跟踪调查。现在细想想当事时母亲的种种,诡异重重。
宁可又道:“不行,我给鼎鼎打个电话问一下当事时他为什么要跟着夜阑和我妈。”
蒙澈没反对。
电话很快接通,那一头骆鼎欢快的声音传来,“COCO,亲爱的,终于记起我了。”
“鼎鼎,问你一件事。”
“干嘛啊,这么严肃,说得我好怕怕。”
已经能够想像得出骆鼎在那一头的鬼做,宁可问:“鼎鼎,你还记不记得我哥和子青定婚那天的事?”
“当然记得。”
电话那一头,骆鼎站在一个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脚底的万家灯火,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晃着杯中红酒,唇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不嫌事大的道:“森大律师毁婚,这件事够我谈一辈子,我是一日三省吾身,提醒自己切记切记,一定不可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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