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
算了,不计较。
宁可把包装袋放在流理台上,接着又从一大堆物品中抽出同样大份的包装袋。
足足又是一千份。
合着上面的那一千份,那就足有二千份了。
“你这是有多喜欢我!”蒙烈微翘着唇角说。
‘嗯’一声,宁可没有反对,说:“对,喜欢得不得了。”
这话让他心悸得厉害,他干脆给了她一个吻。时间有点长,她差点就呼吸不过来。
放开她的时候,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问:“为什么?”
“嗯?”
“为什么突然想给我做这么多爱心包?”
微微笑了笑,宁可说:“你上次不是说要给你做多多的爱心包吗?”
上次她晓得他退伍的原因后,趁着她愧疚非常的功夫,他趁机提了许多无理要求,其中就有这个爱心包。
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她,他说:“我还以为你做这么多是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就多做点。”
夜阑说:古武蟒毒,初时蚀皮,接着蚀肉,最终蚀骨!
夜阑还说:你每发烧一次,病就入骨一分。
夜阑更是说:蒙烈亦会被感染,你们越是亲近他就会被感染得越快,最终他也逃不出蚀皮、蚀肉、蚀骨的命运。怎么,他没和你说?
念及昨天在漱玉园遇到夜阑的一幕幕,宁可一个激灵间抬眸笑嘻嘻的看着蒙烈,问:“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因为你笃定是你杀的王曼,你想离开我,你想去自首。”
这个男人脾气暴烈,这个男人大大咧咧,但这个男人的心思同样缜密得异于常人。宁可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他,说:“蒙烈,我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去自首。”
“那你买这么多包装袋做什么?”一边说,他一边推开她,接着恼怒的将流理台上的包装袋掀翻到地上,接着还用脚拼命的踩着。
两千个包装袋被他踩得稀烂。
呆呆的看着,宁可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待他怒火发泄得差不多,她这才轻轻的去拉蒙烈的手。
“不要管我。”蒙烈摆开,负气的说。
“蒙烈。”她再度伸手去拉他,紧紧的抓着,十指相扣,她说:“我不会自首的,因为我相信你,无论是梦还是现实,你绝壁不会看着我成为杀人犯。所以,在没有想全当事时你到底在干什么的话我是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犯。”
闻言,蒙烈看向她,漆黑的眸越发的黑了。
“再说,你都笃定我不是凶手了,我干嘛要去自首。我相信你会抓到真正的凶手,不会让那个真凶逍遥法外再度犯下命案。”
“真的?”
宁可点头,举手发誓,“如果我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下就去自首,就遭天打雷劈。”
她最怕打雷。
蒙烈伸手捂住她的嘴,“发个什么毒誓,真是。”
笑得眼如弯月,宁可‘唔唔’两声指着他的手示意他松。一待他的手放开,她说:“蒙烈,我不会离开你的。如果离开你,我允许你恨我一辈子。”
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看着她一如以往灿烂的笑容,蒙烈笑了,一把拽着她的手,说:“走,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蒙烈给宁可看的是从夏微那里得到的视频。
待看到视频中王曼‘咚’的一声落水,看着她那随水漂浮的衣裙,宁可震惊的看向蒙烈。
夏微曾经去山庄找过王曼几次,宁可对夏微有映像,真是难以置信,夏微想通过皇室新闻一战成名,不成想却完整的录下闺密的死亡过程。
“网上那个视频是夏微发布的?”宁可问。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蒙烈不答反问:“你没发现这个视频有问题?”
“发现了。”
梦中,有松鼠,有榕树,有王曼和蒙烈亲热的种种,有她杀王曼的种种。
现实中,有松鼠,有榕树,有王曼被杀的种种,但就是没有王曼和蒙烈亲热的种种……
“你怎么看?”蒙烈又问。
“梦中,看到你和王曼亲亲我我才愤怒得杀人。但这个视频根本没有你和王曼亲热的种种。也就是说我完全没有因嫉杀人的必要。”
“所以?”
“所以,王曼不是我杀的。”但这双红眼睛,这双点睛的红眼睛是怎么回事?宁可有点糊涂。
“宁可,我分析了一夜。”
“嗯?”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局?”
“嗯,布这个局的人应该晓得你有红眼睛的毛病。”
这个世上晓得她有红眼睛毛病的人不多,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且都是亲近之人,宁可一个个的数,“师傅,爸爸,妈妈,我哥,你、三哥。就这么多。”
“你确定?”
“再就是羽丫头、宫一,阿信、阿义他们。”
羽丫头、宫一是他蒙烈的人,断不会将宁可红眼睛的事透露出去。阿信、阿义他们是三哥的死士,也绝壁不会把宁可红眼睛的事透露出去。思及此,蒙烈问:“还有没有?”
宁可摇头,“没了。哪怕是鼎鼎、SISI他们都不晓得我有红眼睛的毛病。如果不是来M市,这世上晓得我这个毛病的只有四个人。来M市后遇到你和三哥……”
她一迳说,蒙烈一迳沉思,待她语毕,他肯定的说:“不,还有一个人晓得。”
“谁?”
“夜阑。”
闻言,宁可打了个激灵,昨夜夜阑所说种种再度回响在她的脑海中。
不知她所想,只当她是被惊到,他迳自又道:“你好好想想,那天医院之中,我和你争吵之时说到你遇雷就会眼红的事,那个时候夜阑就在我们身边,他应该听到了。”
医院?
她想起来,那一次她要给措哲捐骨髓,因为有可能要打雷,蒙烈强行要带她走,然后他们二人在安全通道那里争吵,最后夜阑现身,蒙烈追踪夜阑而去……
想必那一次蒙烈应该就晓得了古武蟒毒蚀皮、蚀肉、蚀骨之事。但是他却瞒着她。不但瞒着她还夜夜和她笙歌唯恐和她不亲密。
他以为他这样做就可以渡掉她身上的毒吗?
傻子!
宁可吸了吸鼻子,说:“对,很可能夜阑偷听到了。”
“所以,宁可,这是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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