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聂惠兰开始做各种心脏检查的前期准备工作。
各种指标检测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聂惠兰回到病房愁容满面,“可可,这里的住院费用不低吧?”
“妈,不要担心钱的事。”
她晓得住院的钱还是有的,但这一住院肯定要花精光,闺女挣两个钱不容易,唉……
“可可,你怎么把我送这个私立医院来了?”
“不是我,是蒙烈。”
“蒙烈?”
宁可把蒙烈亲自出马办理转院的事讲述了一下,她想着这次也许是让妈妈改变对蒙烈看法的机会,于是言词中多有夸奖蒙烈之词。
聂惠兰真心出其不意,这是不是说蒙烈愿意原谅她?可是如果是原谅,为什么两天了也没看到他?
“可可,蒙烈人呢?”
白露、七妹、八妹等人去瑞士滑雪,结果遇上雪崩,蒙烈去了瑞士。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消息传回。
宁可语毕,聂惠兰急了,“雪崩?天啦,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别多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如果有事新闻早就报道出来了。现在没有伤亡报道就是没事。”
“你该和他一起去瑞士。”
聂惠兰的话才落地,宁可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暴君’二字,她欣喜的对母亲说‘蒙烈的’,聂惠兰示意她赶紧接。
滑开手机,不待蒙烈出声,宁可问:“怎么样?”
那一头,蒙烈站在茫茫雪地中,神情带着疲惫,说:“没事。”
“阿姨,七妹,八妹她们都没事吗?”
“都没事。”
“太好了。”
幽幽的看着前方,蒙烈说:“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不要担心,另外还要提醒你一声不要忘了给我买衣服。”
也不晓得这个活阎王又发了什么疯,临去瑞士前莫明其妙的偏要她替他买衣服……
“我记着呢,都记着呢。你放心,给你买,连带着新年礼物一起送给你,行不行?”
一直站在雪地上的人眉目终于有了些微的舒展,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明天准备做检查,今天做了检查前的准备工作。”
只当是卓越安排的检查,蒙烈说:“检查结果出来告诉我。”
“嗯,好的。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回?”
“怎么?想我了?”
“想。”宁可回答得毫不犹豫,又道:“很想。”
雪地上的人身子突然就热了热,连带着血液都沸腾起来似的,眉目舒展得越发的开,唇角亦挑起笑容……
挂电话后,蒙烈转身大步往医院方向走。
他赶到瑞士的时候,白露她们已经被搜救队救出来,七妹、八妹、常娥等人情形还好,唯有白露埋在雪地时间最长,至今还没有清醒。
这些他暂时不想让她晓得,免得她担心。
卓氏私立医院。
看着挂了电话的闺女,聂惠兰问:“你婆婆和小姑子她们怎么样?”
“蒙烈已经找到了她们,她们都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聂惠兰朝着天拜了拜,又问:“说了什么时候回没?”
蒙烈在电话中说很长时间没有陪伴白露,经此雪崩一事他觉得愧对白露,决定在瑞士陪白露好好的玩一玩。
宁可把蒙烈原话说了一遍,最后说:“他还说了,您这边有什么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从来没有想过蒙烈会原谅她,如今蒙烈所做所为种种让聂惠兰感觉很复杂。
要不要把自己当初去蒙府提亲从而导致蒙烈退伍的事告诉闺女呢?
犹豫再三后,她说:“可可啊……”
敲门声打断聂惠兰后面要说的话。
宁可说了声‘进来’,接着就看到推门而进的夏婶。
“夏婶。”
“四少夫人。”夏婶恭敬的行礼,然后看向聂惠兰,笑着说:“亲家夫人,您好。”
聂惠兰不认识夏婶,但从她的称呼中可以猜测得出眼前这个中年妇人应该是蒙府中人……
宁可急忙给母亲介绍夏婶。
原来这个笑得毕恭毕敬的夏婶是白露的人,聂惠兰笑得客气的说:“夏婶啊,你好。”
“亲家夫人,我家夫人去瑞士之前有叮嘱。”语毕,夏婶朝着门外说:“你们进来吧。”
进来差不多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枫丹白露的仆人,宁可对他们有映像,他们个个尊敬的对着宁可、聂惠兰恭敬行礼,然后把手中提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桌子放不下就放椅子上,椅子也放不下了就堆在地上。
看着再也站不下另外一只脚的病房,宁可失笑,“夏婶,你这也太客气了。”
“是夫人叮嘱的。”接着,夏婶把一个大红包放在桌子上,说:“请亲家夫人好生养病。”
病床上,聂惠兰微微欠身,“客气。”
“四少夫人,夫人有交待,有事电话直接联系。”
“好的,夏婶。”
又说了一些客气话,夏婶告辞。
在宁御柏身边多年,聂惠兰多少也懂了点人情事故,白露不能亲自来只派夏婶来探病必有原由,无非蒙权的原因。
看来白露有意接受闺女,但蒙权仍旧没有接受啊。
想着闺女还没有被蒙府接受,聂惠兰心里多少有点遗憾。再转而一想好事多磨,闺女和蒙烈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
聂惠兰七想八想的时候森浩然来了,看着一室的礼品,他有点愣神。
“浩然,来,过来坐。”本来已经有心原谅这个儿子,更何况这次自己的命也多亏这个儿子才捡回来,聂惠兰笑得柔和的拍着床缘示意森浩然坐过去。
也确实没地方坐,森浩然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缘边坐下,指着一室的礼物,问:“妈,这些东西是?”
“这些啊……”
蒙府至今没有接受闺女,这些东西是白露送来的就不好宣扬,聂惠兰笑着说:“一些朋友送来的。”
“妈,你在M市交了这么多朋友?”
“跳舞认识的啊。”
这些礼物不是一般的礼物……
感觉母亲有什么瞒着他。不过,母亲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森浩然也不再追问,只是又问:“妈,感觉好些了没?”
“本来就没事,是你们偏要给我检查,我是为了让你们放心才住下来做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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