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她宁可玩两面三刀,呵呵,那也得看看她宁可是什么人?她打小就混迹于江湖,把这两面三刀玩得麻溜麻溜的。
正所谓见好就收。
毕竟眼前人是公主,来自皇室。
她不能还没帮成蒙烈什么忙就给蒙府招来灾难。
婉而一笑,宁可‘呀’的一声,说:“这说话的功夫就是快,排骨的花刀都改完了。公主,下面还有没有什么要我打下手的?”
笑得牵强,七公主说:“没有了。剩下的我来。”
看,非要给她三刀她就老实了,不再送刀。嘴上噙着灿烂的笑,宁可谦虚的说:“我可以学吗?学公主的手艺?”
这手艺不是说学就能学会,非十年功不能磨砺而成。心有鄙夷,七公主脸上却笑得柔和,说:“好啊,不懂就问,我教你。”
“那谢谢公主了。”
接下来宁可还真问了几个问题,公主也悉数回答。宁可时不时‘啊’‘哦’一声,时不时的给公主比个赞,把公主的虚荣心填得满满的。
“宁姐姐,和我说说你和烈哥哥的事呗。”
“我们啊,挺简单的,没什么说头。”
“说说呗。”七公主带着娃娃音的祈求。
咦,又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宁可说:“真的没说头。就是和大多数夫妻一样,相遇相爱然后领证。”
领证?
七公主的嘴角抽了抽,手中切着菜的刀差点滑到手指。
眼尖看到,宁可急忙说:“小心。”
“没,我没事。”公主笑得勉强,又重新切着菜,说:“宁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烈哥哥?”
“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这么快就领了证?”
就像在回答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宁可说:“没办法啊,彼此一见钟情。”
公主的嘴角又抽了抽,笑得越发的勉强,“原来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啊,我起先还不相信来着。”
“我起先也不相信来着,但看到蒙烈就相信了。谁叫他长得那么帅。”
这一下,七公主的刀真的滑到手指上,血顿时流出来,痛得她‘啊’的叫出声。。
“公主,没事吧。”问话间宁可急忙伸手抓过公主手中的刀。
听到动静,女保镖跑进厨房,看到公主手受伤,她立马看向宁可,继而看向宁可手中的刀,眼睛转了又转后,女保镖厉声喝问:“宁小姐,你为什么要伤我们公主?”
“我……”宁可晃了晃手这才发觉刀在她手上,她急忙把刀放下,说:“我没有。是公主切菜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划到了手。”
“我们公主是国际厨王争霸赛的金奖得主,切个菜能伤手?简直就是笑话。宁小姐,我只知道我们公主受伤了,而刀却在你的手上。你可晓得伤害皇室是什么罪?”
哪怕不是死罪,那也得脱一层皮。
宁可突然觉得无从解释,她看向公主,说:“公主,你的保镖不相信我说的话,请你向她解释解释。”
七公主抬眼看了看宁可,接着她转眼看向那个正走向厨房的修长身影。最后眼泪滚落,很是委委屈屈的叫道:“烈哥哥。”
公主的手在流血……
他再怎么不甩这位公主,但皇室人员在他这里受伤绝不是小事,蒙烈问:“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手……”越说,七公主的泪越多,哽咽着说不下去。
“烈少,宁小姐持刀伤害公主。”
闻言,蒙烈看向宁可。
心无来由的一慌,只希望蒙烈相信她的话,宁可说:“不是我,是公主自己不小心划到手。”
“我进来的时候刀明明在你手上。”
“那是我担心公主再度划到手,所以抢下了她手中的刀。”
“烈少……”
不待女保镖把话说完,蒙烈截话说:“行了,知道了。多大点事,用得着哭哭啼啼?赶紧把伤口洗洗了事。”
语毕,他揽住宁可,又说:“有公主在,你不必进厨房。你那点手艺和公主这种拿过国际金奖的人比简直就是小乌见大巫,别在这里找虐。走了。”
没有安慰?
没有关怀?
他就这么揽着宁可走了?
看公主伤心欲绝的神情,女保镖怒道:“烈少,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宁小姐伤了公主你就不闻不问?”
闻言,蒙烈揽着宁可缓缓转身。
他的脸色非常平静,平静得就像火山暴发前的征兆。
他生气了。
再了解他不过,七公主急忙拉了拉女保镖,说:“浓蓝,别说了,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不关宁姐姐的事。真的。”
“公主,你太善良了,都这种时候了还为那个女人说话?”
语及此,女保镖看向蒙烈,又说:“公主为了烈少您和宁小姐俩个不辞劳苦的做午餐,想着烈少您该回了又不辞劳苦的为你们准备晚餐。哪怕公主卑微到如此地步,但宁小姐却还是伤了她。可是烈少您呢?您置皇家的脸面不顾,您置为您不辞劳苦而受伤的公主不顾,您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妻子,您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越是说,女保镖的语气越发的严厉尖锐。
一边拉扯着保镖,公主一边说:“浓蓝,别说了,你误会了,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自己。”
浓蓝痛心疾首道:“公主,你……不要太委屈自己。”
呵呵,还没完没了了?
冷笑中,蒙烈轻轻拍了拍宁可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走向厨房,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若鹰目紧紧的盯着女保镖。
被他这样注视,只觉一股寒意漫上天灵盖,女保镖打了个寒噤。
“第一,我维护宁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别说她没错,就算她真的有错我维护的也只有她一个。”
明明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但蒙烈这话听在宁可耳中突觉心里一暖,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
与此同时,七公主却感觉自己身处冰窟:哪怕真是宁可你也要维护她?
心慌意乱、心痛难忍间,只听蒙烈又对浓蓝说道:“第二,暂且不论你保护不力导致你的主人受伤,也暂且不论你连你主人是为何受伤这件最基本的事都分不清。我只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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