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冲了杯牛奶上楼,推开房门的时候蒙千金正好从洗浴室出来。
看闺女拿着浴巾擦头发,宁可放下牛奶,招手示意闺女过来,“我帮你。”
蒙千金听话的走到宁可身边坐下,将浴巾递了过去。
宁可一边细心的帮着闺女擦头发一边说:“已经和你爸爸说好了,古镇的事他不会再提。”
“提我也不怕,反正我和小兽没做错事。也不像那个暴君想的那么龌龊。”
暴君?!
得,闺女这次是真气着了。
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这对父女会崩。果然,火山终于暴发了。
宁可笑着问:“真喜欢上小兽了?”
喜欢吗?
不清楚。
但是,这段时间她是高兴的。
蒙千金趴在梳妆台上想了想,突然拄着脑袋看着宁可,好奇的问:“十三,我今天怎么听秦爸爸说你和烈烈其实是契约婚姻?”
多少年的事被翻出来了?
宁可哭笑不得,点了点头,“嗯。”
“那你是在契约婚姻期间怀上的蒙灿、蒙炫和我吗?”
宁可又点了点头。
蒙千金‘哦’的一声,鄙视道:“我终于明白烈烈为什么对小兽严妨死守了。他这是标准的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其实,自从和闺女吵过后蒙烈就后悔了,又想降低姿态去和闺女说个好话,才走到闺女房门外呢就听到闺女这么一句,一时间他的脸都黑了。只听闺女继续说:“那他当年肯定是满腹花花肠子想着怎么得到你,所以现在他就想着小兽也肯定一如他当年。”
接着就传来宁可止也止不住的大笑声。蒙烈感觉脸皮子有点挂不住,干脆不动声色的退退退……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宁可回了房间,瞧蒙烈正躺在床上看书。她笑着说:“都忙和了一天一夜了,还不睡会子养养神?”
“糖糖睡了?”
“嗯。我在牛奶中加了点安神药。”
蒙烈放下手中的书,冲着宁可招了招手。宁可会意的走过去倒在他身边,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牢牢的抱住。
“被你说中了,我和糖糖这次真的人仰马翻了。”蒙烈郁闷的说。
宁可拍着他的手,安慰:“吵吵闹闹真父女,想当初我和我爸也吵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每吵一次,我们的感情又会增加一分。”
蒙烈不做声。
“再比如说你和蒙叔……”
算起来宁可和蒙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因了一个蒙烈的关系,在称呼蒙权的问题上就非常的伤脑筋……
叫‘哥’吧,不可能。
叫‘爸爸’吧,更不可能。
所以,后来折中又折中,迄今为止,宁可一直称呼蒙权蒙叔。
她又道:“你们父子吵得还少吗?有时候恨不得动刀动枪,可是你们的关系谁能撼动得了?”
“可是,我不想和糖糖吵。我只想疼着她。”
“物极必反啊蒙烈。”宁可叹道。
蒙烈再度不作声。
“蒙烈,你有没有觉得糖糖确实已经长大了?”
“嗯?”
“孩子们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见。做为父母的我们应该学会放手。”
“她吃亏怎么办?”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子女在父母的保护下所避过的每道坑,以后会成为埋葬子女的坟场。蒙烈,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同一时间,秦琛一把将儿子给推进屋子里。
这一次秦君临倒是老实,好像知道他和蒙千金的事最后还需得他老子出力,所以没有反抗,听话的进了屋。
“你说说你干的好事,别说人家会误会,哪怕是我也会误会啊。好好的干嘛开蜜月套间?真是……”
“爸,我说了那是个误会。”
“误会?你不都带着糖糖上去过?既然知道是误会当事时就应该退了房间重开啊,你干嘛不重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嘿,你还嘴犟。”
父子二人说话的功夫,连翘端着两杯牛奶过来了,笑着说:“赶紧的,过来喝了它们。闹腾了一天一夜,不累的吗?”
父子二人同时乖乖的听话抓过牛奶,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将牛奶给灌了下去,然后以一模一样的动作将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只有懂他们父子的人才知道他们其实是有多么的像。
喝过牛奶,秦君临叫嚷着‘累了,去睡’的话上楼去了。
连翘感叹着看向秦琛,问:“事情都处理好了?”
“难啊。”秦琛叹道。
“怎么了?”
“蒙烈对小兽有着非常的敌意。”
“他不是很喜欢小兽的吗?怎么突然就有敌意了?”
“这份敌意我可以理解。其实,当初,我对如晦也有敌意来着。”
秦琛口中的如晦正是他的女婿,说起来这个女婿还是他秦琛的徒弟。他极度喜爱这个徒弟,但当徒弟要娶自家闺女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酸了一把且十分的不爽。
现在想一想,可能蒙烈的心大抵也是一样,可能不是对小兽有敌意,而是对所有想娶自家闺女的人都有敌意。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秦府要娶媳妇,我们的姿态无论如何得放低一点。”秦琛又说。
她倒是想把姿态放低,问题对方是蒙烈,只怕不是简单的一个放低姿态就能成事的。连翘迟疑了会子,这才说:“其实吧,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
“宁可才刚跟我说,蒙烈正暗中计划着怎么把骆冰和小兽撮合到一起……”
“骆冰?”难以置信,秦琛惊骇的问。
“嗯,骆冰。”
骆冰是丁绍辉和骆茜的闺女。
“依着宁可所言,蒙烈说骆冰长得可爱,生就一副旺夫相,一看就知道以后肯定是标准的贤妻良母。还说什么小兽啊肯定就好这一口,正好满足小兽的大男子主义。”
闻言,秦琛恨不得骂娘。他‘呵呵’冷笑起身,怒指着外面道:“他蒙烈怎么就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人家骆冰才12岁的说!
连翘在一旁哭笑不得道:“依着蒙烈的意思,恋爱嘛是要谈个几年的,这谈着谈着不就到骆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吗。”
闻言,秦琛是彻底无语了,插着腰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连翘已经多年没看秦琛动脾气,今天是头一遭,心里不得不感叹蒙烈着实是个人才,能把秦琛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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