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心灵感应的原因。
就像她总能感觉蒙澈出事一样,蒙澈也总能感觉到她出事。
也真是奇怪,她和蒙澈居然就有这种缘分。
心里感叹着,白露一边亲腻的揪着蒙澈的脸一边玩笑似道:“澈儿啊,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才应该是我生的呢。”
闻言,蒙澈笑得若二月暖阳,连带着眼睛都蕴着色彩。
如果仔细看,他们二人的笑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坐在他们二人对面的蒙权、明昕见状,双双变了脸色。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三哥才应该是你生的?那我呢?”一边问着话,蒙烈一边下楼。
宁可精力憔悴,回来路上体力不济,回蒙府后去了房间休息。蒙烈等她睡沉了才下来。
听着儿子的连连问,估摸着儿子这是吃醋。好气又好笑中,白露怒其不争的隔空戳了戳蒙烈方向,问:“可可呢?”
“睡了。”
“要紧不?”白露是真担心宁可一觉醒来又变成十三。
“没事。”控制好药量应该没问题,再加上她现在一门心思牵挂着宁御柏,她自己也不敢变成十三。蒙烈回答,接着又问:“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刚才你说觉得三哥才应该是你生的。”
“去”的一声,白露嗔笑看着儿子,“你这是和你三哥吃上醋了?”
蒙烈迳自走到白露身边坐下,语带不满:“妈,如果三哥是你生的,那三哥才是你的儿子。我就肯定不是你的儿子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还要不要我?”
白露还没有回答问题,一只烟灰缸就朝着蒙烈飞了过来。
大手一伸,蒙烈稳稳抓住烟灰缸,乜斜着眼看向他老子。
蒙权怒道:“你个不肖子,这种话也问得出口?你妈是白疼你了。”
“小四说的是如果,爸爸你这么生气干嘛?”蒙澈笑着问。
“这世上就没有如果!”蒙权回道,接着又不满斥责蒙澈,“你这个哥哥就喜欢一天到晚的为这个不肖兄弟说话。”
“三哥喜欢为我说话惹着你什么事了?你只看到三哥为我说话,怎么没看到他刚才和我抢妈?”蒙烈亦是不满的问他老子。
“嘿,你……”
眼见着父子间剑拔弩张,白露笑着掰过蒙烈的脑袋面对着她,说:“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那就不是我还要不要你这个儿子的问题,而是你还要不要我当你的妈妈。”
英挺的剑眉高高挑起,蒙烈说:“要,当然要。”
闻言,白露笑了,又问:“那你亲妈怎么办?”
“不要。”蒙烈肯定的说。
“为什么?”白露好奇的问。
“成了成了,好不容易一家子团圆,说些什么无中生有的事?影响气氛。”
眼见明昕脸色越来越苍白,笑得比哭还难看,蒙权适时出声打断白露、蒙烈二人的对话。接着他叹了口气,又说:“你们给出个主意,小四和宁可的事怎么办?”
没成想宁御柏是个老顽固,以死相挟两个后辈的婚事。
其实他蒙权和宁御柏也不是全然没有交集,比如说在暗袭行动中他们就是合作关系,宁御柏更是促使暗袭行动完美收官的大功臣。论理,后期应该重用宁御柏。问题是宁御柏这人太刚……
不成想过了这么些年,他和宁御柏阴差阳错的倒成了亲家。
呵呵,他都不看低宁御柏,宁御柏倒挑三拣四起来。
蒙权冷笑中,只听蒙烈不屑道:“出什么主意?我和宁可的事谁都做不了主。当初是你,现在是宁御柏,都没用。”
不提当初也罢,一提往事蒙权的脸黑了。
当初他确实坚决反对儿子和宁可的婚事,更因此做出许许多多棒打鸳鸯的事。
问题是宁可现在给蒙府生了三个孙子,所以事情就不能用往常的眼光来看待。好歹生米也煮成熟饭了不是?
虽然宁可现在仍旧是十三的身份,是骆鼎的未亡人,哪怕是人们口中的寡妇,但看在三个孙子的份上,他蒙权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蒙权忍了又忍,决定不和这个孽障儿子一般见识。
“我看这事最棘手的地方就是要弄清楚宁御柏为什么要反对小四和宁可?论地位,我蒙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趋之若鹜。论财势,无论他宁御柏要多少彩礼,我蒙府不是给不起。论人情,小四才为他办理了保外就医手续。论亲情,有三个可爱的小外孙……”
蒙澈一一分析着利弊,最后说:“从方方面面来看宁御柏应该非常赞成这桩婚事。没有反对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么?”白露问。
蒙澈回答:“除非宁御柏是在恼怒当初小四逼迫宁可签下契约婚姻的事,所以觉得小四这人不靠谱,太霸道蛮横无理。于是对小四有成见。”
不靠谱?
霸道?
蛮横?
无理?
呵呵……
蒙烈翻了个白眼。
其实,当初蒙烈和宁可签契约婚姻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蒙府中的一应人更是不晓得他们二人是契婚。只是近些年出了这么多事,他们也各自都有各自打探事情的办法,所以之于蒙澈今天说出契约婚姻四字并不觉得奇怪。
坐在对面的明昕更是掩嘴而笑,“我觉得澈儿分析得有道理。”接着她问蒙烈:“烈儿,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的所做所为?”
“我那叫该出手时就出手。”蒙烈挑着眉回答,语气带着不可一世。
他这神情惹得白露好气又好笑,一掌拍到他脑袋上,斥道:“你还有理了你。”
“妈,我不出手您现在会有三个孙子?再说不就一个宁御柏?别说他一个宁御柏,就是再来十个宁御柏……”
不待他的话说完,白露截话道:“我警告你,放在以前,你活得自由、恣意那都是你的事,你想对付谁就去对付谁那也都是你的事,但现在在宁御柏这里这一切就行不通。他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人,他是可可的父亲。你不能胡来。”
见儿子眼光暗沉,一脸不屑,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白露一边恨恨的戳着他的脑袋一边警告:“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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