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宋思白开车回了翡翠城。
虽然只是早春,可漫山遍野已经开满鲜花,一下车花香扑鼻而来,顾寒笙只觉得身心舒畅。
“好香啊!”
顾寒笙鼻子耸动着,心想这里白天的时候一定很美。
看着那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人,宋思白嘴角牵起,突然觉得这些天的忍耐有些不值得。
“过来。”
他的语气像在唤小狗,不过这会儿顾寒笙已经不计较了,跑过来问他,“宋思白,你很喜欢翡翠吗?”
他住的地方叫翡翠城,开的餐厅叫翡翠斋,那楼上的会所叫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微凉的唇印上眼睑,顾寒笙不得不闭上眼睛,不满的抱怨道:“宋思白,我在问你问题。”
脖子上的东西被人拿了出来,翡翠在他掌心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很漂亮的颜色。
“笙笙……”
“嗯?”
顾寒笙的视线从项链上移开,刚把头抬起来,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思白……”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
事后顾寒笙呼呼大睡,被抱进抱出的也没有醒过来。
换好床单,宋思白把沙发上的人抱过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手机响的时候,宋思白睁开眼睛反应了两秒,然后又重新闭上眼睛,“你的。”
顾寒笙睡的正香,哪里还管什么电话。
可对方似乎很执着,不接他就一直打,宋思白一吵就睡不着,在被子里踢了踢某人的屁股,“起来接电话。”
“不要!”顾寒笙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脑袋干脆直接缩进被子里。
宋思白被吵得睡不着,只好把电话拿过来。
可是当看到打过来的人是肖明宇,宋思白放弃挂断的打算,惺忪的睡眼慢慢变得清明。
“顾寒笙……”
“小白你好烦!”
听到被子里传来某人不满的声音,宋思白嘴角微微牵起,按下了接听键。
“小笙!”
肖明宇昨天回去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大清早就打电话给顾寒笙,想约她出来聊聊。
“你上午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她没有时间。”
宋思白的声音,扼杀了肖明宇最后一点希望,他愣了一下说:“怎么是你,小笙呢?你把她怎么了?”
宋思白看着被子里鼓鼓的一团,眼底闪过一抹恶趣味,“她在睡觉。”
肖明宇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昨天他不惜违反纪律,可她却说她爱那个男人,他的小笙长大了,已经不在需要他的保护了。
“对她好一点。”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嘶哑的不像他自己。
肖明宇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回来。”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宋思白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留下怒不可置的肖明宇,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几乎要把手机捏爆。
因为这个电话,宋思白的睡意没了,从床头柜上抽了支烟出来点上。
二十年前的他羽翼未满,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孩子,最后一气之下选择出国。
回国这几年他一直在找,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不止一次的梦到她在寒冷的冬天,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坐在街头的咖啡屋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然后他来了,她看着他笑,“叔叔,你见过我妈妈吗?”
这些年他一直被噩梦缠身,他以为只有找到那个孩子,才能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却意外的遇到顾寒笙。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种幸福,或许就像司徒光说的,他不应该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放弃吗?
不,他不会打扰她的生活,他只要知道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他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宝宝……
顾寒笙似乎做噩梦了,在被子里不安的蠕动着,拉回宋思白飘远的思绪。
他马上把烟熄灭,把被子里的人捞出来。
顾寒笙似乎被梦魇了,皱着眉头哼唧着,宋思白轻轻拍着她的脸,“笙笙,醒醒。”
“爷爷,爷爷……”
“笙笙……”
看着她眼角流出的眼泪,宋思白心疼了,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有我在,别怕。”
可能是这样的安抚起了作用,顾寒笙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一双秋水剪眸里满是氤氲的水雾。
“小白,我做噩梦了。”
看着女孩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宋思白好气又好笑,捏着她的鼻子说:“梦到什么?”
顾寒笙皱着眉头说:“我梦到爷爷了,他说他不喜欢你,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呜呜,宋思白,我不想跟你分开。”
宋思白嘴角抽了抽,抱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女孩儿说:“傻瓜,梦都是相反的。”
“真的吗?”
哭声戛然而止,顾寒笙在他怀里抬头,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
看着小猫梨花带泪的样子,宋思白忍不住吻上去,性感低迷的嗓音贴在皮肤响起,“我说的话你还不信?”
顾寒笙觉得有些痒,躲着他说:“可爷爷说不可以,呵呵,宋思白你别闹,好痒。”
他的下巴上全是胡渣,扎在脖子上痒痒的,顾寒笙一会儿就开始求饶了,“小白,小白我不行了,别闹了我怕痒。”
宋思白不理她,头埋在她劲窝上来回蹭,就是知道她怕痒,才会用这种方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顾寒笙很快就不记得爷爷在梦里说的话了,在被子里钻来钻去的跑,最后还是被他抓回来困在怀里。
他单手撑起身体,看着她的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深意,“笙笙,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然后他吻了她。
他好像刚刚抽过烟,舌尖很苦,顾寒笙奋起反抗,眼睛瞪得大大的,结果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带入罪恶的深渊。
等到他退出的时候,顾寒笙皱着眉头说:“苦的!”
明明就是甜的,宋思白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眸底是餍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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