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了水云间,地支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轻松的换了?她原本以为几个人之间至少要经过一场战斗的,可却没想到进行的如此顺利。
樱蔓荆一扭头便看到了一脸懵的地支,一下子变乐开了花,毕竟这样的地支还是很少见的,不得不说这样的地支还真是挺可爱的。
“怎么了这一脸懵,是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容易就出来了吗?”
“是啊,奴婢原本认为怎么也得经历过一场战斗,费点力气的,谁知道这么轻松。”
对于这样的结果,樱蔓荆其实是没有多少意外的,因为对于樱容之她多少是有些了解,樱容之这人虽然阴狠狡诈,可是却存了一颗爱才的心。
也真是因为这一点,才为他在身边积攒了不少人气儿。
“他一贯喜欢有才能的人,就如同你一般,刚才他不是也想尽办法想让你归到他的旗下吗?”
“所以大姑娘你的意思是他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地支拧紧了眉头,其实她一直都认为樱容之不过是开玩笑,只不过是想让她归属到他的队伍当中去而已,从而让樱蔓荆失去了最后的支援。
“怎么,如果你刚才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你还要跟他走不成吗?”
“自然不会,”地支回的片刻不犹豫,“奴婢是暗卫,这以后自然就只能有姑娘这一个主子,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主子。”
对于暗卫而言,要的便是全部的忠诚。
“好了,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想法的。”
说完这句话,樱蔓荆和地支也正好迈进了水云间,而素殇和水儿都已经等在了里面,看到樱蔓荆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的面纱已经揭掉,而地支身上的衣服也稍微有些磨损,顿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你们遇到危险了是不是?二公子怎样你们了,姑娘,你没有受伤吧?”
素殇这一个个的问题砸的樱蔓荆都有些头脑发晕,不禁无奈起来,可是素殇这话音儿才刚落,水儿的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
“姑娘,你有没有事情,是不是进展的不顺利,二公子是不是发现了你们?那你们拿到药了吗?这件事情可怎么办,三公子要怎么办?”
“你们这一个个的问题,究竟是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先回答奴婢的。”
素殇和水儿异口同声道,说完,便都看向了对方,而此时地支的声音响起。
“这是二公子设的局,我们被发现了。他们是在请君入瓮,我跟姑娘都没有受伤,好了,你们知道了,不要再打扰姑娘休息了,姑娘今日已经够累的了。”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素殇十分疑惑,要知道樱容之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一布局,必然高手环绕,纵然地支也是一身绝技,可是又是如何打败那么多人的呢?
到了此刻,樱蔓荆也是看出来了,今日若是她无法给她们一个完美的答复,恐怕她是别想睡觉了。
“我给他们都下了毒,樱容之拿这解药当筹码,跟我互换解药,救了他自己以及他们全部的人。”
“那他还不算太坏阿,”水儿说着,不管怎么说,从这件事情上面来看,她都觉得一个樱容之不是那么坏的人,“将解药再给姑娘,那他设的局不都白费了吗?看起来还是挺有情有义的阿,姑娘不打算将他拉拢过来吗?”
拉拢过来?樱蔓荆不禁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同时她也将这想法表现在了脸上,但这表情却立刻引来了水儿的不满。
“对于四姑娘,姑娘不也一直都觉得对方能够到咱们的阵营里面,所以一直都仁慈对待吗?那为何二公子就不可以呢?”
对于这个话题,樱蔓荆的神情闪了闪,却没有以长篇大论来解释,而只是说了一句话。
“就仿佛猫跟老鼠一般,他们生来就是天敌,没有原因。”
而她跟樱容之的关系便就是这样,如果她不想做老鼠被猫蚕食掉,那么她便要努力做这只猫,将老鼠给蚕食掉。
第二天一早,樱蔓荆便拿着药直接来到了兮苑,樱容兮喝着药,时不时的看樱蔓荆两眼,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看着。
从樱容兮的角度上来看,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以及垂落在她耳边的头发,还有散在她身边的阳光。
“女子不都怕热吗?怎么阿姐这么喜欢在阳光底下?”
自从樱蔓荆从应天寺回来,她好像就很喜欢晒阳光,哪怕是在盛夏的时候,他都时常看到樱蔓荆站在那烈日的照射下,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热一样。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是真正的活着,这世界上有真正的阳光,而不止是黑暗。”
在樱容兮的面前,樱蔓荆从来都不掩饰自己,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樱容兮的心也是微微的抽疼着。
“阿姐,以后阿兮做你的太阳,永远都照射着你,不让你感觉到一点点寒冷。”
“阿兮,你进了诡谲,这说话倒是日益动听了不少。”
樱蔓荆笑着说道,她不禁觉得如果樱容兮此刻出去,必然能够迷倒一大~片少女,事实上光凭他的身份就已经有很多女子想要嫁给他了。
“这些话都是阿兮肺腑之言,绝非哄骗阿姐。”
“瞧你紧张的,”樱蔓荆不禁笑了出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既然如此,那阿姐可否告诉阿兮,这解药究竟是怎样来的?”
樱容兮举了举手中的碗,事实上从樱蔓荆替他诊断开始他,他便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昨天樱蔓荆说要给他找到解药之后,他更是觉得不对劲,他倒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阿姐,你是不是去找他了?为什么他会给你解药?阿姐,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我没有答应他什么,只不过是我反将他们下毒了而已,他为了救自己,也是为了救他们这才拿解药跟我交换。”
“所以你昨天还是去找他了?”
“对,但是他给我布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所以我的中蛊其实只是一个诱饵?”
跟聪明人说话一贯省事,就如同她跟樱容之一般,她只要说一句话,樱容之便是已经知道了她所说的意思。
“目前看,是这样的。”
“可是他怎么会布如此一个简单的局呢?”
听到樱容之的这句话,樱蔓荆却是直接发出了笑声,看来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认为,依照樱容之的智商做出这个的布局其实是很小儿科。
“可是这计谋管用了不是吗?”
樱容兮被下了蛊,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直接去了之苑,如果不是她早做了准备,恐怕现在她也早已经死在了之苑里。
“他最起码有一句话是对的。”
“什么话?”
樱容之有些好奇,什么时候樱容之的话竟然也能被樱蔓荆所接受了吗?
“便是招式不在乎复杂繁琐,也不在乎于新旧,只要能够管用的招便是好招。”
“话粗理不粗。”
樱容之刚刚说完这句话,他便看到了樱达走了进来。
“樱叔。”他礼貌道。
樱蔓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稍许,微微点了点头:“樱叔,不知道樱叔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事实上,在看到樱达的那一刻开始,樱蔓荆便已然开始了紧张,通过这两次的接触,每次樱达过来可是没有一次是给她带来好消息的,希望这次樱达是过来传达好消息的。
可是,很快樱蔓荆的所有希冀便都被樱达的话所粉碎。
“大姑娘,如今陆姑娘,宁安郡主都来到了倾国候府,不过陆姑娘是清醒着来的,而宁安郡主却是昏迷的状态,还搞的一身伤,你快去看看吧。”
玉儿。
樱蔓荆大惊失色,尚玉儿贵为郡主,自己武功高强不说,身边更是有暗卫保护,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伤到她呢?
“樱叔,那人真的是玉儿?”
“却是宁安郡主无疑,现如今陆姑娘和宁安郡主都已经被夫人安排到了水云间。”
樱达自然知道樱蔓荆与这两位姑娘玩的好,几人是手帕交,可是事实在眼前,也容不得他说谎。
“阿姐,你便先去看宁安郡主吧。”
还不等樱蔓荆看向他,樱容兮便已然开了口。
“好,我先去看看玉儿,你好好养伤。”
说完,樱蔓荆便提起了裙摆,一路跑回了水云间。
“荆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给玉儿看看吧,玉儿受了很重的伤。”陆翩若也失去了一贯的温柔婉约,眼角眉梢都带着焦急,甚至于眼眶都红了起来。
“陆姐姐放心,荆儿一定会治好玉儿。”
待樱蔓荆走到了里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儿,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尚玉儿。
原本有着婴儿肥的脸颊已经瘦的有了尖下巴,脸色苍白,唇色更是苍白如纸,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那如同朝阳一般的尚玉儿呢?
樱蔓荆十分不敢相信。
“陆姐姐,玉儿是如何成为现在的模样?”
“因为一个人。”
陆翩若如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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