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工作坊只是避人耳目,一见四周无人,我直接用手指将金属管外围划出十多条快穿破的沟槽,然后注入风元素,并不断施加压力直到变成液态为止,最后再以箭簇封住,十足像极了枪榴弹。仅仅十分钟的时间,我拿着成品回到庭院
“这是寒冰魔法箭,但是属于风系的,请副队长试试。因为阻力较大,请副队长拉满弓再射。”我说完将箭交给屈佩莹。
“崩”屈佩莹弓满放手,“咻”沟槽带起空气的撕裂声。
“碰”魔法箭一受撞击马上爆裂,管壁受急速膨胀的气体往外推,木制的标靶被四散的小铁片炸花,而方圆五公尺范围内的草地,被急速吸热的气体冰冻住。
“冰封术!”汪海神医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加上铁片的杀伤力!”狄大叔补充着说。
“还有窒息!因为那个风魔法不含氧气,但还是无法使人致命,除非魔法箭是直接命中身体要害。”我对魔法箭做个总结。
“这种武器可以抛物线方式射出,只要触及硬的地面即可触发。若是海上攻击,直射目标应以船舱和桅杆为主。”我特别提醒屈佩莹,主要是希望能因此减低对生命的残害。
“呔!妇人之仁!”屈佩莹别过脸,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还有,请狄大叔帮水军打造这种望远镜的外壳!”我拿出自己用的大型望远镜,足足比小仙用的大了五倍。
“原来还有这一具啊!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屈佩莹浑然忘记刚才对我不理不睬的。
“这具的倍数更高,小心看久会头晕!”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把望远镜先给了屈佩莹。
“真的更清楚了,你那个透明硬硬的东西到底是怎样做的?好像是弧形的。”屈佩莹用手指敲着镜片。
“那叫做镜片,材料名称叫玻璃,是从砂质土里提炼出来的。它可以作盛物的器皿,也可以做镜子,当装饰品也很漂亮。”我早有意将提炼玻璃的技术公开传授给学院的学生,所以很爽快的回答屈佩莹。狄大叔从屈佩莹手中接过望远镜,对其作用非常有兴趣,我索性把原理告诉三人,并将玻璃的提炼方法解释给狄大叔听。至于玻璃砂如何取得?这一点我也无法给答案,毕竟玻璃在尔特副星算是新材料,即使神殿有几副残缺的墨镜,尚且误认为是某种晶石,一般人更是无从了解。
“这具望远镜我先留在这里让大叔参考,魔法箭不论完成几只,请大叔中午送来,至于价格问题请跟副队长商谈。”我把经费的问题丢给屈佩莹,因为我认为这算是水军的武器装备。但屈佩莹瞪了我一眼,转身面对狄大叔支支吾吾的……
“50只箭算10枚金币,连同以前积欠的86枚金币,总共96枚金币。”狄大叔直接向我说。
原来水军经费是如此短缺,连武器装备的钱都已经积欠。看着屈佩莹露出尴尬的表情,我才了解她之前与我争锋相对的作为。摸摸身上的金币,总共只有12枚,想起仅剩的一小颗雷魔石,连忙拿出来让狄大叔估价。望着我手心上的绿色宝石,狄大叔很谨慎的拿起,对着阳光看宝石的光泽。
“真的是最稀有的闪电石!不知全先生肯不肯以250枚金币割爱?”宝石透出来的绿光让狄大叔爱不释手。
“好!就这么说定了,剩下的留作水军将来向大叔购买装备的经费。”我也很阿杀力的同意。对我来说,宝石的取得并非难事,顶多花点时间去找就是了。
“呵呵……我本来还准备让你有出价的空间,没想到你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样吧!我多送你一具机簧弓,以补你不会箭术的遗憾。”狄大叔边说边走的进去房里,等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木制的但有金属零件,像步枪模样的物品。狄大叔当我的面把折叠的弓背打开,并有卡笋固定住,隐藏的弓弦此时拉的笔直。
“十字弓!这个我会。”我虽然没射过箭,但高中时有用步枪打靶过,要瞄准目标不是问题。
狄大叔将弓拿给我,我检视弓的结构,箭槽由金属制成,但还没有括痕,心知这把弓是新品。右手食指和中指勾住弓弦,直往后拉,用来推动箭的金属滑块“喀”的固定在尾端。嗯……磅数比龙纹弓还强。忽然想到这种磅数让一般人使用的话,应该是无法像我一样的拉弓法……对了,应该是用双脚踩住弓背,再用双手拉弦。知道错处的我不理会他人惊讶的眼光,拿起一只箭固定在弓体上瞄准剩下的标靶。
“喀-逗-”几乎按下机簧的同时,箭已射中标靶。虽没有命中靶心,但我接下来的三只皆命中红心,而且装填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其实我并不需要这件武器,自从珍妮发明石箭后,也给了我许多灵感。除了风、火、雷无法聚成箭体外,如冰、金、木、土等皆有不错的攻击力,只是太过于耗费魔法力。耶……如果射出的箭如同珍妮的石箭般可以联系,那么只要控制箭尾的羽毛便可以小幅度的改变方向……
我再拿起一只箭,用三片薄木片固定在箭身中段作成风翼,并在装填时把箭羽冰冻住,接着往自己的正上方射出。
“危险!不可以……”“小心!”屈佩莹和狄大叔连忙出声阻止,但已来不及,只得仰头观察箭的动向。
羽箭随我的意念左右偏移,约四百公尺的高度箭势已尽,转而向下掉落。由于高空的风让羽箭往外偏移,若是掉在街上可能会伤及无辜,不过在我的控制下,箭以倾斜的角度飞回院子,刚好斜插在我身前两呎处。箭尾结冰的羽毛因冲力影响而断裂,四片冰晶反射的阳光才让三人了解是怎么回事。
“会转弯的箭……”狄大叔走过来拾起冰冻的羽片。
“能不能再射一次?让我好好观察一下?”狄大叔又拿出一只箭给我。
我依言再改造一只,并且用十字弓瞄准标靶的左边草地,故意让站在我身后的三人看清箭势的走向。箭随我控制而转向的命中靶心。
“真是神乎其技!”神医不禁赞叹起来,然后意有所指的向狄大叔说:“一只微不足道的箭,可能比你说的神兵还厉害。”
“可惜这种箭可能只有全先生可以用。”狄大叔有些感慨的说。“这样吧!我再送50只专用的箭,当作此次全先生让我见识神箭出世的礼物。”狄大叔好像已经了解其中的奥秘。
“全先生能透露如何控制箭的行进方向吗?箭身那三片薄木片有何作用?”屈佩莹等狄大叔说完即发声询问,脸上还留有不可思议的神情。或许是有求于我的关系,屈佩莹的态度好了许多。
“箭,本是讲究速度的武器,箭羽的作用是利用风的阻力来确保箭首与箭势同方向,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我认为既然要解说,一定要从基本的知识说起。不仅屈佩莹,连其他两人也专心听我说明。
我随手往天空甩出一只普通的箭,原本朝上的箭首在落下时转了方向,与行进方向一样,笔直插在地上。我拾起箭,将箭尾的十字羽毛拔掉三撮再往天空甩。这次箭虽然一样直落,箭首却以稍微倾斜的角度插在地上,深度也浅了许多。最后再安装上三片薄木片,结果箭首与箭势同方向,但是以偏斜滑翔的方式掉下来。
“看懂其中的分别吗?”我问屈佩莹。三人都点头回应我。
我拔起箭,安装在十字弓上,箭尾仅剩的一撮羽毛朝上,然后把十字弓交给屈佩莹。
“你瞄准标靶底部的草地试射看看!”这是因为多了风翼,无法以屈佩莹的龙纹弓来射,所以让她用十字弓来体验。
箭由下而上的划一个完美的弧形,射中靶心的上方。我发现神医用具有深意的眼睛看着我。屈佩莹跑去标靶处,把所有的箭收回来,包括我之前控制的那一只。
“我懂了,可是你之前射的这只是如何控制的?”屈佩莹拿给我那只四撮羽毛都在的箭。我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如果照实说羽箭在行进当中被我的意念控制,可能会有些骇人,不过我相信神医已经猜想到答案。
我的右手滑过箭尾,三撮羽毛瞬间被我压紧并且冰冻住,随着冰的融化,箭羽又慢慢恢复原状。我不想多做解释,让屈佩莹自己去想。
“原来如此,但这样不是比直射麻烦吗?哦……你是不是故意炫耀自己的知识啊?”屈佩莹双手叉腰的怒视我。
“呵呵……副队长不要为难全先生了,人家的御箭之术哪有你想象的如此简单。我虽猜出全先生的箭是可中途改变方向,但光想起其中所需要的眼力及魔法力就让我望尘莫及。”神医笑呵呵的说,适时为我解围。
“那……”屈佩莹好像不死心的要追问下去,却被狄大叔阻止。
“副队长不要再问了,武术是每个人保命的工具,你也不想被人摸清楚实力吧!”狄大叔说话的口气很重,脸上也摆出悲愤的表情继续说:“当初我就是被敌人了解实力,才会败的很惨……”
我想起刚才神医的话狄桑……敌伤……西方桑……到底神医说狄大叔的名字是西方桑还是西方的桑**。而且听神医的口气,狄大叔应该也是个出名的人物。
屈佩莹听了狄大叔的话后,一脸尴尬的望着我说:“对不起!我……”
我止住屈佩莹的话说:“不是我想藏私,因为我的武术和魔法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而且从来没有对敌过,很怕自己控制不当而伤及无辜。武器对我来说是减少伤害的方法,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敌方知道我们的实力。”其实我如果用冰箭术,不但速度更快,而且与我的联系更紧密,再加上透明无色的关系,必能达到奇袭的效果。甚且以会融化的特性,用来狙杀时更可以让人找不到凶器。但这些仅仅是在心里面想,或许该找个无人的地方练习,顺便去补充魔法石。
“是我不对!最近的事情让我心情很郁闷……”屈佩莹欲言又止。我想大概是被降级的事吧,以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当上队长,想必是用许多努力换来的。一思及此,对屈佩莹的不满也少了几许。
看看该准备的事也差不多了,我向三人表明要先行离去之意,原本要带我回去水军的屈佩莹则被狄大叔留下来结算帐款,心想可以趁此时去寻魔法石。因为我身处汪海城的南边,若要出城往南走是回头路,往西或北则要穿越大半的街道,往东就是大海。海……既然下午要出海,不如先去了解此星球的海洋,照理说,海里的魔法石被发现的机会应该较少,也许会有不少收获。
“汪海城有小船出租吗?听说很多人会晕船,我想先出海试看看,免得到时成了巡海队的负担。”我向屈佩莹询问。
“全先生会水性吗?如果不怕翻船的话,我的气浮船会比较灵活。而且现在正是出海抓铲沙鱼的好时机,不如与我同行吧!”神医不等屈佩莹回答即出言邀我同行。
“那……好吧!只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够吗?我还要赶回去巡海队。”有人愿意带着我出海也是不错的事。
“够了,渔场大概一小时的航程,抓铲沙鱼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下水?我还有一件浮水衣可以借你。”神医进一步问我的意愿。
“好啊!很久没游泳了,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可是……这种天气下水不会太冷吗?”我犹豫着说。
“哈哈……不会冷啦!那附近有南方来的洋流,终年水温适中,是个丰富的渔场,好在只有小型船只有办法进入,人为破坏比较少。”神医笑着说。看我不再有异议,神医转身走进房里。
我告别狄大叔,并请屈佩莹先保管着我的十字弓,然后才跟着神医走进右边的房子。首先发现里面是间厨房,第二进是两间卧房和盥洗室。神医在房内拿了一大袋的东西后带我走向更里面的房间药铺,此时我才恍悟刚才屈佩莹带我走的是后门。神医似乎不怎么计较小节,看两个伙计正忙着切药材,也不打扰他们,直接在药柜里拿出一包药粉后便带我离开药铺,出门看到的即是半层楼高的海堤。走出药铺我好奇的望向狄大叔的房子,原来并非我想象中的武器行,反而是家卖钓具的商店。
所谓的气浮船大概就像十人座的橡皮艇,中间是木制的凹型船体,而船边再分由八个长筒型胶质气囊所支撑。除了三个座位配六只木桨以外,出乎我意料的是仅有一个小鱼笼没有大渔网,而且船上的锚看起来很重,并且绑上一个有开口的气囊。
今天真是出海的好天气,无风无浪的,但一层薄薄的海雾遮掩住我想看的海平线。一上船,神医即拿给我浮水衣,并指着缝在衣外几颗如鸽卵大小的小球说:“这里面是空气药丸,如果你想要浮起水面时,只要捏破内部的药丸,它产生的氧气就有足够的浮力让你快速上浮。而且必要时,也可用来当换气用。”
我摸着空气药丸,外皮感觉上很像弹性橡胶,我想可能作用时会涨成气球吧!果真如此,那将是比地球科技还厉害的物品,或许应该要趁此机会请教一下神医。
“这个空气药丸是神医发明的吗?我很好奇它的作用。”我一边操着桨,一边当作聊天般的发问。
“嗯!不能说是我发明的。等一下我们要去的渔场,是一座微露出海面的珊瑚礁,礁石里除了我们要找的铲沙鱼外,还有一种稀有的海蛇。这种海蛇的奇异处在牠可以于礁石的缝隙里制造气室,避免浮出海面呼吸时被掠食。在一次抓铲沙鱼的机缘下,我抓到一条海蛇,并加以研究发现,牠尾巴进化一种类似鳃的器官,不断过滤水中的氧气,并集结成球状固体,只要外囊破裂即可快速还原成氧气。除了提供自身呼吸所需外,也是吓敌的工具之一。”神医解释的很清楚,可惜我还是不能理解。毕竟以科学角度来说,除非是高压或低温,否则氧气不可能成为固态。
咦……会不会是风魔石?……可是我又感觉不到魔石的能量。算了,如果有用到时再来研究吧!接着我询问神医是否就是做补天丸的汪海神医。不出预料的,他正是贝克老爹所说之人,我当然把握机会请教药材之学。但是因为这个星球的药材与地球完全不同,神医所讲的药材名称,我只能用仿造小仙的异空间之法强记下来。还好神医把药材的特性讲的很清楚,只差没有实物让我比对,否则我可以学会的应该更多,不过神医对我能记得下那么多的资料也是赞赏不已,到最后已经是“阿全”“小全”的叫着我。
珊瑚礁位于汪海城的东南方,与神医对谈之中我操桨时下意识的稍微运出功力,所以比预估的时间提早到达。神医引导我将船划进珊瑚礁群中的小海湾,随即下锚,绑在锚上的半开气囊像降落伞般带着空气缓缓下沉,依绳子长度来看,大约有二十公尺深。我不禁有些迟疑,毕竟以前游泳最多不过下潜三公尺,而当时的水压已经令我难以消受。
“那个是要潜水时换气用,才不用上上下下的浪费体力,等到里面的空气用窖,再使用空气药丸。”神医边操作边为我讲解。
我学神医脱掉上衣,也换上浮水衣,但是依然系着小腰袋。其实我很想试试武侠小说里用内力逼开水是否可能,趁着神医先入水的当下,我运起风行术,双足站在水面上。一面施出金刚护体神功,一面收起风行术,结果我马上跌躺在水面。虽然隔着护体神功漂浮着,但全身没有施力点可供我调整姿势。我讶然一笑,将护体神功收到皮肤表层,仅余头部留三吋厚的气劲,不过身子虽下水,头还是浮在水面。感受着约摄氏二十三度的水温,比起外界的温度感觉温暖许多,但如果不解决换气的问题,我实在没有勇气下潜二十公尺深……
风魔法……如果用体内的风元素制造空气,那不就解决了?我将鼻子闭气,并试着在嘴里造出空气,甚至直接在肺里制造……成功了!只须少许的精神力,就可以配合着肺部的扩张,供给足够的空气。说来话长,实际上我的试验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此时神医才再度浮出水面。
“我找到目标了,如果有兴趣不妨跟着我。”神医爬上船说。神医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小木管,并将药粉塞入里面,随后再度跳下水。
我迅速下潜,第一次亲身体验珊瑚礁之美,一时之间只顾着看美景,全然忘记要跟着神医。整个马蹄铁形的珊瑚礁,中间深度有二十公尺,宽度超过百公尺。我沿着北边的珊瑚礁壁浏览,除了观察水底生物外,也试图寻找魔法石,可是虽然有魔法石的感应,可是感觉都在珊瑚礁深处,我可不想凭双手挖掘,只得上浮看看神医有没有收获。
游回船边,看见挂在船外的网子中,有一只有着扁平硬壳却有八爪的怪鱼。虽然浓度不高,但一接近就感觉鱼身有水元素的反应,心想这应该就是铲沙鱼。神医并不在船上,或许又去寻找下一个猎物吧!虽然时间还早,可是我已经放弃再去东面或南面,转而研究身旁这只铲沙鱼……咦…等等!为何叫铲沙鱼?珊瑚礁里哪里有沙?而且牠水元素的来源……
我往船的正下方下潜,海床依然是珊瑚礁,而往凹形出口处的地势愈来愈低,一直到了珊瑚礁外围,除了零零散散的出现几艘沉船外,都没有发现沙地。不死心的我往珊瑚礁的外圈游去,直到东边才开始有沙地的出现,而魔法石的感应也越来越强烈。可能铲沙鱼是以礁石作天然屏障,然后利用四通八达的珊瑚礁岩缝进出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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