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墨宸渊身在大越境内,离南清甚远,且他心里信任婴姬,所以不会有去查婴姬的想法,可如今墨宸渊就在南清,想要查证婴姬一事是轻而易举。
以墨宸渊的才智与聪慧,慕言秋若瞒,只会是画蛇添足。
叶芷芸看完有些沉默,良久,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欣慰的对婴姬笑道:“你这样做是正确的。”
她明白墨宸渊让她看这封信,是想告诉她,对于婴姬,她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
婴姬在南清完完整整的保全了自己,未受分毫委屈。
而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
她不希望婴姬为了墨宸渊牺牲到那个程度,也不希望墨宸渊用这种方法去获取别国的消息。
“你懂什么!”叶芷芸的欣慰,却让婴姬心里冒火:“我可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可为他到阎罗殿前取下阎罗王的首级,因为王爷一句话,我潜入南清数年,任劳任怨,为何王爷看上的是你而不是我?十年年华!我有几个十年!”
“王爷未曾逼迫过你。”肖明眉头微拧,不满道:“当时王爷派你到南清便已说明,去留全由你自己做主。”
“是我先遇见王爷的!”婴姬不甘心瞪向肖明,通红着眼眶带着警告!
肖明拳头微紧,到底是没再说话。
只见她委屈的看着墨宸渊:“战场遇敌,是你在战场将我救下,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是你将手中的馒头分予我,我无家可归,你便命人来将我接至京城,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情的,就算无情,孩提时相遇,至今,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么?”
婴姬说了那么多,墨宸渊眉宇始终淡淡,神情更是没有一丝波澜。
婴姬不甘心的追问:“你说话啊!”
“于你,本王无话可说。”墨宸渊抬手拂了拂:“带下去。”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无话可说!”婴姬眼泪夺眶而出,像是积压的心底这么多年的情愫在这一刻爆发一般,叫道:“我宁愿你骂我,打我,怒我,苛责我,为何偏偏却是无话可说?既是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待我那般好?”
墨宸渊长眸依旧淡淡:“确实无话可说。”
不管在战王府打杂的婢女小厮,还是在他手下做事的一众侍卫,墨宸渊一向都是从心底信任他们,但也仅限于此。
对于婴姬,他只记得有这么一号派去南清潜伏的人,需要她时,他会想起来,但若说跟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墨宸渊脑子一片空白。
或许曾经他确实有那样待过婴姬,但他清楚那对于他来说,定是无关要紧的事,否则他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婴姬眼里的寒意与绝望,墨宸渊心里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肖明不再怠慢,伸手就要将婴姬拉起来,婴姬猛地甩开肖明,清凛的眸眼凝着一股似狠非狠的韧劲。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任由泪水花了她的淡妆,她不再以奴仆之姿仰视墨宸渊,而是微昂着头,神情之间充满了不服的傲气,委屈的质问:“为什么要查我?我自信自己没有做半分对不起她的事!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墨宸渊淡淡的抿着唇,没有理会婴姬的意思,婴姬眉宇再傲,然在墨宸渊那双锋利的长眸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没得到墨宸渊的回应,婴姬隐忍着欲再次迸发的情绪,转身之间起了一丝踉跄之感,背影颇为狼狈的离开了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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