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听下来,叶芷芸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妥,她抬眸看向墨宸渊,墨宸渊也摇摇头,慕言秋既敢把这两兄弟带在身边,若不是特别有自信,便是真的问心无愧。
想深一层,便是有意借这两兄弟的手来把自己摘干净。
只是想归想,他们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眼见来去也问不出什么,叶芷芸只好将两兄弟打发了回院子。
对于慕言秋,墨宸渊跟叶芷芸心里都是怀疑的,至于墨宸兮派来的朝廷钦差,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墨宸兮跟墨宸渊刚刚退兵不久,断不会紧着赶着弄出这等幺蛾子,而且让城文书已下,魏梁被占,很多因素未能确定,墨宸兮也不敢做这等贸然之事。
所以嫌疑最大的,还是慕言秋,可慕言秋的行为举止实在太过正常,似没有落下一丝蛛丝马迹一般,干净得让叶芷芸有种错觉,难不成他们真的怀疑错人了?
还是说他有意制造一种假象,让她误认为他们怀疑的对象错了?
两种想法,叶芷芸更偏向后一种。
慕言秋人就在战王府,他在郭城中布了一些眼线,叶芷芸跟墨宸渊都是知道的,另还知道跟着慕言秋进城的,还有他的一名侍卫。
只是这些都是一些无伤大雅之事,那些眼线墨宸渊也有派人暗中观察,昨夜刺客行刺,慕言秋手下的这些人均安分守己,未有可疑之处。
他们在监视慕言秋的事,慕言秋大概也隐隐有所察觉,只是双方有种井水不犯河水之感,毕竟两国关系并没有明面上看的那般友好,但也未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暗中之事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没必要去刨根问底。
大年初三,清晨,南清使团抵达郭城。
一听南清使团到,墨宸渊就派李福等在门口,算是恭迎,而墨宸渊跟叶芷芸两人,该吃早膳吃早膳,该逗孩子逗孩子。
直到李福将南清使团安排好,这才悠悠跑到西院给墨宸渊禀报。
与慕言秋不同,慕言苍跟南清的使团被安排在城中的某一处客栈,与住在战王府的慕言秋相比,待遇相差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南清的使团也就罢了,但慕言苍好歹是南清的八王爷,身份不比慕言秋低。
所以当李福来禀报的时候,叶芷芸特意问了一句:“慕言苍没说什么?”
李福摇头:“没说什么,且看南清八王爷的模样,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老奴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却是没用上。”
叶芷芸看向墨宸渊:“这个南清八王爷,是个好相处的?”
“娘娘。”墨宸渊还没说话,李福就搭了一嘴:“不管是南清还是大越,皇室之中,便没有好相处的主。”
“还是李伯的话通透。”叶芷芸闻言笑了一声。
李福慈爱的笑了笑,又禀:“王爷,娘娘,九王爷今早在南清使团来之前已经离开了,两袖空空,未带什么东西。”
“这么急?”叶芷芸好笑:“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躲着自家的使团呢。”
话落,一旁的墨宸渊长眸顿时沉了沉,似乎捕捉到了一抹重要的信息。
“王爷,娘娘,若没什么事,那老奴便先退下了。”李福笑道。
“李伯,您年纪也大了,该找个接班人了,您若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着都心疼。”叶芷芸忽而说道。
李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年纪确实大了,他面露一抹犹豫,便听叶芷芸又道:“我不是不让您做,只是您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我不想等李伯您真的病倒了,再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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