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骨灰今天已经从非洲运过来了,接下来也是时候将葬礼的事情提上议程了,我实在不想你一直跟那个家伙虚与委蛇,你都不知道有好几次,我看着他对你动手动脚的,我都想一拳砸在他脸上,教会他什么叫做好好做人。”
听着占有欲十足的话从司聿嘴巴里说出来,褚梦琳心间盈满幸福,笑着把头贴近他的胸膛,“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而且我隐约感觉到萧白已经开始对我起怀疑了。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很顺利,萧白他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那么蠢。”
“他肯定是有什么证据,或者是在背后留了后手,要不然他不会如此轻信于我。或许一开始他留给我们的就是假象。”
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聆听者他有力的心跳,褚梦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是不是萧白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褚梦琳摇摇头,“那倒没有,我说是我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你信吗?”
“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做事都要小心点。”司聿的眉头因为她的话又蹙紧了几分。
褚梦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想,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而且,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萧白的真正面目的话,她或许真的会被那些温柔攻势所拿下,只可惜万事没有如果。
她在遇到萧白之前,就已经遇到了司聿。人生是没有后悔药的,也无法拿来比较,她也就只能够一门心思走到底,只希望萧白不要突然之间就开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最不济,还有你老公我呢,对了还有汤家那边,他们上次绑架你的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得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没空来找你的麻烦。”
刚刚叮嘱完要她小心,下一刻又宽她的心让她被担心。
褚梦琳看他也真是有够纠结的,不过想到他会这样都是为了她,她却是满心的心满意足。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汤家那边也经过司聿的暗箱操作和明面上褚梦琳的打压,陷入了压力当中,更不要说现在汤敬裴还在因为田柔的事情和汤盈盈闹矛盾,汤坤乾更是忙着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够想着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没了汤家那边带来的压力以后,司聿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终于可以全力的对付萧白这个大麻烦。
褚梦琳心疼他,但是也知道这样的好时机也实属不多见,只好由着他去了,所幸旁边还有秦朗这个好兄弟看着他。
想着熬过这段时间之后,就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绕是司聿平时不苟言,周身的气场也柔和了不少,至少让手下们觉得他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同时这段时间,褚梦琳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司聿的葬礼。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萧白神色晦暗不明的坐在椅子上,他面前放着的袋子里装着一份DAN诊断资料。
理智告诉他,这份DNA可以告诉他一切真相。
目光从第一个字转移到最后一个字,萧白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凝固。
“原来,真的是骗我的。也就是说,司聿他并没有死,是吗?梦琳她知道司聿没有死吗?还是她一直是知道司聿没有死的,她接受他也是假装的。她的失忆也是假的?可是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非要对司聿死心塌地。”
萧白面色冷凝,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因为这个骨灰的DNA鉴定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现在的心情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突然喝了一瓶陈年的劣质酒,入喉无法解忧,只能让人愁上加愁。
闭上眼睛,沉思了不知多久,直到窗外一声惊雷响起,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藏着冷入骨髓的阴鸷。
不管怎么样,不管褚梦琳知不知道司聿没有死的真相,他首先都要确定不是吗?
他虽然疑心病重了一点,但是对待自己的女人,他不介意多给一点耐心。
如果司聿没有死的话,那他肯定也会藏在褚梦琳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会是谁呢?萧白把褚梦琳身边的人都挨个想了一遍,最后记忆落在那个叫石隆的保镖队长身上。
对了,那个人,从他第一次见他起他就觉得异常熟悉。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却给了他一种与众不同的熟悉感。
而且那个石隆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褚梦琳身边的。
好像,每次他一靠近褚梦琳,这个石隆就会出现。
萧白不是个蠢货,反而很聪明,只不过原先一直为情所困,被美色迷惑了眼睛。
这么看来,如果不是他用钱买通了司聿别墅里面的佣人拿大了骨灰盒里边的骨灰,去做了这个DNA鉴定。
司聿的计划的确很完美,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一点小差错,他或许也看不出来,果然钱是个好东西。
萧白稍显平凡的脸上丝毫不见颓废,眼神晶亮,反倒有种越挫越勇的意味,他倒要看看接下来司聿会怎么做。
他想到这里,拨通了手下的电话,“计划有变,司聿可能并没有死。葬礼的事儿也并不可信,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接下来将计就计,我倒是想要看看褚梦琳和司聿到底想做什么?”
挂断电话,萧白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原本明亮的月亮已被浓浓的乌云所遮盖,窗外黑暗一片,只有雨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颇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演戏演全套,为了戏能够演得逼真,司聿的假骨灰运回来之后,褚梦琳一直在为葬礼的事情而操劳,再怎么说司聿是她的丈夫,就算她失忆了,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地步。
想着自己心机算尽,只是为了能够揭穿萧白的真面目,褚梦琳也不禁觉得有点累,其实说到底,萧白对她也挺好的,但是他们注定是两个阵营里的人。
褚梦琳摇摇头,收起自己不该有的同情心。
葬礼举行的时间就在后天,把场地最后看完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以后她才揉着酸痛的脖子离开了设置的灵堂。
她才刚走出墓园,就看到萧白站在墓园门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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