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老板司聿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偏偏遇到跟褚梦琳相关的事情,就聪明不起来了。
徐洋不过落后了几步进去,里面的两个人果然已经吵起来。
“你今天去找任景铄干什么了?”褚梦琳上来就直接问,她已经闷在心里很久了,不吐不快=。
“跟你没关系。”司聿走在她前面,听到她这么问,蓦然回头看着她:“我就说你怎么不守着你的工作室,这么大的雨还非要给我送衣服过来,原来是为了任景铄。”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冲着我来,可不可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难为我的朋友。”
“朋友?还是未婚夫?”司聿自嘲的说:“你把我当什么,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敷衍的。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就是别人的老婆了。五年前你一声不吭的走了就算了,现在你回来了,又要一声不吭的嫁给别人,你当我司聿是跳梁小丑吗?”
“司聿,你少在这里演苦情。”褚梦琳不吃他这一套:“我一声不吭的走,那是我愿意的吗?”
司聿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冷的像是要吃了她。
徐洋进来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连忙把伸头看热闹的佣人全都给轰了出去。
空荡荡的客厅,很快就只剩下对峙的两个人。
“司聿,你要是觉得我五年前我不告而别,是我负了你,我无话可说。”褚梦琳觉得有点冷,淋湿的衣服贴在后背湿哒哒的很不舒服:“我可以给你道歉。我当初会跟任景铄求婚,也只是权宜之计,想让他同意手术。现在他手术成功了,他活了下来,我们早就把话都说清楚了,并没有未婚夫妻那一说。”
“是吗?”司聿的声音冷若寒冰,“任景铄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褚梦琳痛苦的摇头,“我不管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过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褚梦琳,耍我很好玩吗?”司聿咬牙切齿。
“你要报复,还是怎么样都好,你冲我来……还有我要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私事,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司聿闭上眼睛,又睁开来,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寒冰,一把拖住她纤细的手腕,一路拖着她,扔到外面的无边大雨里,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门。
不一会儿,二楼的书房亮起了灯。
看到这一幕的佣人们纷纷静若寒噤,老板这是又发病了。
褚梦琳趔趄了一下,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在了冰冷潮湿的地上,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徐洋于心不忍的打着伞过去。
“褚小姐,Boss是喜欢你的,你只需要跟他服一句软,何必把事情搞成这样呢?”
褚梦琳想哭:“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说他喜欢我,他也说喜欢我,这就是他的喜欢,一次两次的为难我的朋友?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徐洋对她的抱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感情的事情外人是很难插的上手的。
何况闹到现在这样的结果,他事前是提醒过司聿的,只是他没有听。
自负有时候是好事,太过于自负就是缺点了。
徐洋无奈的叹息一声,把伞交给褚梦琳:“你先回去吧,等Boss冷静了,你再找他好好谈谈。”
她倒是想等司聿冷静了再谈,可她怕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
褚梦琳有自己的倔强,她打掉了徐洋递到她手边的雨伞。
“司聿,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她顶着天空洒下来的雨丝对着亮起灯的书房窗口喊道:“你这样算什么?司聿你这个混蛋。”
“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褚梦琳喊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撂下这句话就站在雨中没有在动,只是头保持的微微扬起的姿势,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二楼的书房窗口。
她看了一会儿,书房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便再无动静了。
楼上,司聿躲在窗帘后面,隔窗看着站在楼下跟他无声对峙的女人,神色越来越凝重。
任景铄对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让她不顾身体来逼他。
司聿觉得委屈无比,一腔怒火却无处可以发泄,只能任由它在心中越燃越炽烈。
他回身,气愤的坐到书桌前,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书名都没有看,打开来心浮气躁的看了两页。
他拿的正好是《傲慢与偏见》的英文原版书,看了两页想起这里面的女主人公伊丽莎白班纳特,再想到站在窗下淋雨的褚梦琳,他就更是火大。
她一个女人这么有胆识干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徐洋敲了敲书房的门,轻轻推开门,小声的禀报:“司总,褚小姐还没走,外面的雨……”
“不用管她。”
徐洋听到他泛着冰渣子的吩咐,不敢再多言一句,噤声退出了书房。
司聿看到关上的书房门,一挥手把书桌上的物品全都扫在了地上。
雨滴落在屋顶汇集成水流,哗啦啦的从屋顶落下来,落在窗外的雨棚上,哔哔啵啵的声音,每一声就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管她身上的衣服有没有打湿,管她在这秋天的寒雨里会不会冷,跟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司聿如此的告诫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却忍不住走到窗边朝楼下看。
灰暗的天光中,他只看得见窗口下面,站的笔直的单薄人影。
越是看不清楚,越是让他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是要报复,要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要把她捧得高高的再恨恨的把她从云端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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