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泛的质问时,魏颜心中一阵懊恼,暗骂自己太口快了。
不过她仍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是雯雯告诉我的而已。”
哪知她的话语刚落,沈泛就满脸凌厉的欺身上来,揪着她的洋裙衣领就一巴掌狠狠扇了过来,等她稍稍偏头过去时,另一把又跟着落了下来。
力道极大的两巴掌几乎把魏颜给打蒙了。
偏偏沈泛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直接将她狠狠按压在墙角,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她活活凌迟,咬牙骂道:“魏颜,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为了得到权力,你简直不择手段!嫉妒余婉的名气就将她和简启白的照片传到各家报社,让她名誉受损,甚至是不惜代价的去勾引卫思真,爬上他的床!”
眯眼瞧了瞧魏颜那头乌黑亮丽的卷发,沈泛拽了上去,见魏颜露出吃痛的表情时,只是冷冷一笑:“我就说以前看到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原来真是你!”
魏颜往后缩了缩,想让疼痛减轻一点,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欧阳美依是怎么死的?”
慌乱从魏颜眼中一滑而过,她努力平复心情,随意说道:“谁知道!听说欧阳美依在拍戏时无意从楼梯上跌落下去,导致孩子流产了。她遭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遂从医院顶楼跳了下去,当初这件事还闹得沸沸扬扬”
沈泛打断她的话,尖锐叫道;“魏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卫思真的!”
“你明明知道美依和卫思真在一起那么多年,已经快要结婚了,你却还要插足脚进去,和卫思真搅在一起!若不是你从中动手脚,她又怎么会丢了孩子?”
沈泛又是一巴掌狠狠打了过去,愤怒的瞪着她:“为了所谓的权利,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不惜杀害两条人命!睡觉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不安,我凭什么会不安!”魏颜狠狠将沈泛给推开,冲她尖锐叫道:“凭什么欧阳美依就能对我颐气指使,把我当条狗一样使唤,我就不能这么对她?”
“说我插足?真是好笑!若卫思真爱欧阳美依的话,还会抵挡不住我的色诱?只能说她欧阳美依没那个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是,我就是为了权利,就要往上爬!”魏颜抬眼瞧着她,恨声道:“凭什么你们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我却不能?难道我天生就要被你们给看扁?”
沈泛凉薄的看着她:“从来没人看扁你,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而已。”
“哈哈哈!”魏颜简直要笑哭了,她嘲弄的看着沈泛:“不过沈泛,我估计你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吧?瞧瞧,你爱的男人即将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心痛吗?”
“陆翊语嫁的进叶家?”沈泛不屑一顾,带着寒意的眼神在魏颜脸上瞧了瞧,勾着唇角:“你还是管管你自己,不要被陆翊语玩死都不知道。”
魏颜脸色一恼,骂道:“那也比跟着你好!你瞧瞧你给过我什么,说是闺蜜,结果一点小事求你你都不肯帮忙!你看看人家陆翊语,要什么都大方的送!”
她的嘴一张一合,让沈泛嗅到了一丝浅淡的香味。
沈泛俯身往魏颜那凑去,细细的闻着,不过三秒,那眼神就变得高深莫测,抬眼瞧了瞧脸色僵硬不快的魏颜,她道:“魏颜,人在做天在看,你知道吗?”
对此,魏颜只是嗤之以鼻,冷冷道:“抱歉,我不信基督教!”
知道陆翊语已经出手后,沈泛就懒得和她多计较,直接转身出了卫生间,经过雯雯身边时还淡淡瞟了她一眼:“我等着你下班,可别溜走了。”
语气不带半点威胁,却让雯雯狠狠打了一个颤。
等沈泛离开后,魏颜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简直要气炸了。
她朝马桶狠狠踹了两脚,咬牙骂道:“这样生孩子都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回来了又凭什么拿那种蔑然的眼神瞧人,打心里看不起我是不是?”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买通医生让他失手把沈泛弄死在手术台上!
沈泛说到做到,一直在外面等着。
她懒懒的瞧着魏颜在场中拍戏,七八人围着她团团转,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带着些女神的优雅姿态,引得场外一些工作人员的视线都频频朝她望去。
等再次中场休息时,沈泛这才将合同给她签约。
“魏小姐,我们电视台给的这份报酬已经很优秀。你要知道,在给我们电视台制造收视率的同时,你的名气也会上涨,所以你犯不着和名气过不去。”
说着,沈泛笑得越发温和了:“橙天的优秀女艺人并不少。”
她的东家是叶故深!
魏颜纵使心里恼恨而不快,却也不得不拿笔签约。
她和橙天娱乐的合同是十年,如果单方面解约就要面对上千万的赔偿,再说她也没有离开橙天的打算,这里的资源优渥,最能让她崛起。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剧组才收工。
在雯雯战战兢兢的收拾东西时,沈泛就走了过来。雯雯见实在躲不过,只能跟着沈泛离开拍摄地,心慌不安的带着她去墓园。
欧阳美依死时可谓是轰动全城。
她在当童星时就获得了无数人的喜爱,长大后的名气更是只增不减,长得漂亮还有实力,会得到影后一点也不出人意外。
只是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么优秀的一个演员,竟然会跳楼。
欧阳美依的铁杆粉哭得死去活来,甚至有的男人想要自杀陪着她而去,而欧阳美依的父母更是悲伤欲绝,一夜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
欧阳夫妻并不想将自己女儿火化,在长安区南边的唯心墓园买了一块地,低调的将她葬了下去,并且拒绝欧阳美依的那些朋友来出席葬礼。
唯心墓园很大,风格完全是按照英国那种墓地庄园来建设的,从栏杆到铁门都是简单的白色,种植在花坛里的白菊花迎风摇曳,脆弱的花瓣掉落在泥地里。
在雯雯的带领下,她来到了欧阳美依的墓碑前。
望着照片中那个抿唇淡笑,眉眼间挂着傲色的年轻女人,沈泛眼中浮起浓浓的悲哀和沉痛,她将带来的白菊花小心地放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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