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见孟七被自己一拳打的跌倒在地,知道有他好受的了,也不再追击,只是站在那儿满脸轻蔑的看着痛的快要哭的孟七。他的本家兄弟本来躲开了一边的,听得警车来了,拉起花冬九就跑。妈的,有理没理,在这儿人生路不熟,被条子抓进去可不是那么好,先跑了再说。
但是晚了,他跑的方向正好是警察来的方向,车上的警察还没到见得有人狂奔,便猜到了应该是打架的参与者,停车拦住了他们。
花冬九觉得自己在理,先动手的是孟七,自己只是自卫打了一拳孟七,自己占理,跑不跑都没所谓,所以警察拦在前面,他也就不跑了。
但是,警察要给他戴手铐他却不愿意,他说自己没违法更没犯罪,凭啥要铐他。警察问他跑啥,他说没跑啥啊,难道这路上不可以跑步的?
他这话倒把警察问住了,对啊,这路又不是不许跑步,人家停下来回答你的问话已是非常配合了。警察不知他是不是打架的人,现在不能铐他更不能给他走,正在僵持,那尖嘴猴腮样的墨顾问跑过来了。
这家伙可是一直注意着花冬九的,见他跑了正自心急,幸好没跑出多远就被警察把他拦下来了,心里又是大喜,但是见警察和他在路边讲半天也没把他给铐起,不由得急急的跑过来。
墨顾问还没到,离远就大喊大叫,说那小子就是把人打伤的人,警察同志赶紧把他给铐起来。
那警察问花冬九是不是打架了,花冬九可是念过两年高中的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人,打架和自卫可是天地之别的,他说没有打架,只是自卫而已。
这时墨顾问已跑到了傍边,听了花冬九的话,连忙喘着气对那警察说:“警察同志,别听他的,这小子就是打人了,把人都打成重伤了,都爬不起来了呢。”
那警察听说都打成重伤了,又要给花冬九戴手铐,说让他到局里走一趟。花冬九当然不肯让他铐的,说跟他去局里可以,但他不是罪犯,绝不会给他戴手铐的。哪来的大小孩这么大胆,居然敢跟警察谈条件。那警察见花冬九像个大小孩一样,也不怕他跑了,懒得跟他磨迹,说不铐也可以,上车吧。
墨顾问却是不愿意了,哗哗大叫,说这小子是凶手,是罪犯,必需铐住他,而且他力大无穷,不然待会跑了就麻烦了。花冬九也不是光有胆子的,他多少也懂一点点法律,说铐也可以,但当事双方都得铐,这个大老鼠也是当事人,当初就是他让那人打人的。
那警察似乎有些不相信大小孩样的花冬九能把人打成重伤,对墨顾问这老头有点儿烦,皱眉对他说道:“行了,我怎样做事不用你教,前面带路吧。”
墨顾问有些愕然,怎么今天这警察这么说话啊,难道他不知道老子是贾家的顾问,他也皱了皱眉提醒道:“警察同志,我是贾氏集团的墨顾问。”
那警察显然并不是被贾正收买的那一边的,他瞪了一眼墨顾问道:“你是什么集团的黑白顾问,都没权教我怎样做事吧,你这么懂,不如这事你们自己处理?”他大概早就烦透了贾家人的霸凌,没想到这个尖嘴猴腮狗屁顾问也如此自以为是,趾高气扬,所以十分的厌烦。
墨顾问没办法,只好走在前头带路,心里却在想,什么时候调来的小条子,妈的,有空找你头儿,让给两只小鞋你穿穿,不然不知天高地厚。
孟七这会儿肚子的疼痛,已稍稍消了点儿,脚踝却是已肿了起来,如一只大锤一般。围观的人还不少,他痛的眼泪直流,龇着牙却不敢嚎出声来,那太丢人了。
警察见坐在地上的大汉居然脚肿成这样,看地上却又没有伤人的凶器,问花冬九,他是用什么伤的别人这么重,花冬九说那他要踢人却踢在灯柱上伤的,与他无关。
警察问孟七是不是这回事,孟七痛的不想言语,只想快点去医治没有吱声,只是点了一下头。
那开车的警察也下了车,拿相机拍了几个照,又用尺子量了一下灯柱和孟七的距离什么的,找了两个路人问了几句,便算是现场取了证,这等打架之事,普通治安案件而已,能这样也是因为上面交待了。
打电话让医院来了辆十字车,把孟七送到医院,然后带着花冬九就回公安局。
花冬九满脸的不在乎,不就是打架么,而且是对方先动的手,自己只是自卫,去哪都不怕。
是的,正常来说,他这事算个屁事,顶多录份口供,交几块罚款就完事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别人早就定好了对付他的毒计,这会儿,他却是自动送货上门,自己钻套里了。
阳光再猛烈,总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
县公安局的归六一今天有些不高兴,因为他本来要睡午觉的,却是被贾正这王八蛋给搅了,但他不敢怨这王八蛋,只能在心里在生闷气,不过,他知道贾正找他,一定又有什么事儿了,只要他有事儿要办,那花碌碌的东西肯定不会少的,想着那一叠叠的花纸,他的精神来了,心里的闷气也少了些。
归六一到了贾氏集团总部大厦,没想到贾正今天居然亲自在门口等他的,他有点意外,看来,今天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贾正能被人称作地下组织部长,表示贾家不止在县城里举足轻重,能左右相关官途,甚至在省市里都是有十分了得的关系的,所以,别人要找归六一办事,都是把他当大爷一样求着,但贾正要他办事,却都是他到贾氏集团来见贾正。这很有点听差领任务的味道,归六一不止一次的在心里不爽,但形势比人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自己的局长之位,人家都出了力气才坐上去的呢。
归六一看到贾正站在大厦大堂门口,连忙下车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离远就笑的像菊花一样,伸着手哈哈大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来晚了,让贾总久等了。”
“没事,没事,倒是我不好意思,要归局长亲自过来,辛苦了。”贾正站着没动,等他走到跟前才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虚情假意的笑道。
金牌演员的演技就是了得,谁知道他们这会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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