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管我虽然都不太熟，也有过些矛盾。”
王攀眼神移在我身上，估计是想瞧我一个怎样的做法。
文莱生脸上虽然显得平淡，但终究是忍不住，侧眼看了我好几次。
我停了停，见祁封将丝毫撕好的槟榔丢入嘴里，不甚认真的听我说话。
一时变放松了些，继续说道：“但两位工作能力有目皆睹，我自然也不好评判。就当从我个人的私人角度来讲一下我的意见……”
我说这话的重意在于铺垫，祁封装作没有听出我的意思一般。
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手里上有个项目，文主管一直跟进了很久，要是这时候突然换了一个，我怕项目有所耽误。”索性我就直接将这话说了出来。
这句话看似直接。
实则不然。
不只单单说出了我自己的角度和想法，但也没有接这个锅。
最终抉择权还是要交到祁封手里。
如果确实在估计错了，他的脸皮厚度。“那你的意思就是选文主管了？”
槟榔含在嘴里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清。
我一顿，正准备张自口把这话解释的圆润些，便突然被那上头的人给打断了话。
“那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就信你一次吧。”祁封正了正面色，将槟榔吐了出来。
“不过，王主管管理0°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正好新开发的产业需要一个管理的，你就去那里吧。”
王攀本来有些灰败的脸色一下子亮了亮。
忙点头道着谢，“谢谢祁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用心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打碎的牙只能混着血往肚里吞。
祁封明明已经想到了，可以护住两全的办法，却依旧要我做出选择。
简直司马昭之心。
可他到底是老板，说什么做什么，我是肯定不能反抗的。
此情此景之下，只好扯着僵硬的嘴角微微一笑，“祁总果然周全。”
他脸色没有变化，声音略略放低，“酒展还没有几天了吧，现在就全心全意把这事儿做好。”
我点了点头，应了句声。
他便挥了挥手让我门出去了。
将门关上之后，众人的脸色顷刻都发生了变化，
简珊脸上还有隐隐的得意与喜色，说话也泛着一股得意洋洋的滋味。
“林涵，我之前就说过，走着瞧。哪怕有什么傅爷又怎样，人家烦了把你踢到一边，到时候可由你的苦日子。”
我定了定身形，听到这句话，也不禁冷笑一声。
“简姐这么操劳，还真是让你辛苦了。”
“你……”简珊上前几步来，却被王攀立马拉住了。“不必和这种人计较，以后等着瞧，看谁被谁踩着底下就好了。”
他说完，便拉着里面的女人走了。
我盯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不可否知，还有一些胸闷。
毕竟被野鸡啄了，不能打回去，谁有个好心情呢？
“林涵，你这次做得很好，项目好好做。”文莱生拍了拍我的肩，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至于王攀，我早晚得让他瞧一瞧，我真正的厉害。”
我心中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刚才还在祁封办公室里，不见他怼王攀，估计也是忌惮着他那身后的人。
在等人家走了，倒在背后放下狠话。
这种做法我实在不忍赞同，讨厌王攀归一回事，但这文莱生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没有了应付的心情，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暗淡。
“那就麻烦文主管旁的项目的最后方案通过，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展会了，还有部署……”
我说的这些都是杂事。
“放心吧，这些我都会替你准备好的，只要展会那天安安心心地讲述方案便好。”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估摸着是刚才我推举了他，他又急着在祁封面前争功。
现在自然是一心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
敲定好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便暂离了零度。
毕竟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是。
站在风雨兮兮的豪门公寓下，我正哆哆嗦嗦的给傅冥彦打个电话。
“喂？有什么事情吗？”傅冥彦声音是一贯的冷沉，从电话的电波传来，还有一丝机械般颗粒醉人的质感。
听到他的声音，我本组织好的语言像散了盘。
一颗颗圆润的珠子滴落在地上，只隙巍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
许久未听到声音，他暗了语。“怎么不说话？”仿佛能看到他正蹙着眉头，狭长深邃的眼睛里。那抹涌动的暗潮，带着不耐烦的因素正跃跃而动。
既让人生畏，又受之魅惑。
在他快挂下电话的那一瞬，我才反应过来。
语气有些慌张，“是，是这样的。我忘了你房子的钥匙，现在外面还下着雨。”
“哦，所以呢。”他装作听不懂我话里的暗示意味，语气散漫。
所以……所以，应该让你的秘书替我送下钥匙啊。
就当接济一下我还不行吗？这话我当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否则要是叫他知道了。
别说给我送钥匙了，就是不让我被雨活生生淋死，都算他的大慈大悲。
“还有就是我想要把东西收拾一下，急着进去，准备搬家了。”这话已经够明显了吧，我就不信，他还能够忽略。
男人显然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儿，正应了声。
“行，那我之后再让林凯，把替你找的新房子地址发给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便快速地将电话挂下。
电话机械的滴滴声，配着愈加风起云涌，低低压垂的乌云，更不能胜景了。
这些富人家的公寓都格外注意隐私，大大小小的楼层底下都必须要有门禁卡才能进去。
要不然就通过面部识别。
我并不是这片区域的主人，面部识别，自然是做不了了。
长叹一口气，望着头顶上那片暴烈的乌云，我心如死灰。
“唉，那个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如果再打一个电话给他，我是实在没这个勇气了。
算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见离他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我还是决定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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