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已经轻车熟路的自己进了治疗室,躺到了床上。
于博清照例洗手,把脉,然后唠家常。
这一次,他没有问何树身边那些人的事,而是问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有时候问他最近学什么,有时候又跳到前天晚上吃了什么饭。
何树不知不觉就跟着于伯伯的话,思维也是东一头西一头。
每次躺到于伯伯这里,何树总是会睡觉,也不知道是床的问题,还是跟于伯伯聊天很催眠。
齐智军正自己翻于博清的茶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转头一看,马安琪进来了,看到齐智军一点也不惊讶,笑着打了声招呼:“齐军长,您在呢,何树已经开始治疗了吗?”
齐智军实在是挤不出笑脸,掩饰不了他对马安琪的不满。
要不是她,何树好端端的会出问题?
“马教授,我早不是什么军长了。”
马安琪微微一笑:“那该怎么称呼您?齐教官?”
齐智军没好气道:“退休了,什么也不是了。”
“呵呵。”
“你笑什么?”
马安琪走到齐智军对面:“您在生我气,怪我给何树做催眠了。”
齐智军没否认,板着脸不说话。
“您不让我喊您职务,那我叫您一声齐叔叔?”
齐智军被这一声齐叔叔给叫的不好意思了,瞅瞅马安琪,的确是跟何树一个辈儿的,才三十多。
“齐叔叔,我没有勉强何树,之前他让我去南湛帮忙,条件就是答应帮我做一次实验。我们也算是等价交换,去南湛我也担了风险的。”
“如果在南湛的时候我遭遇了意外,那么我是不是也要怨恨何树呢?”
“不管做什么都是有风险的,我承认对何树的了解不够,但在开始之前我已经询问过他了,当然这属于意外情况。”
“不能怪他隐瞒,也不能怪我呀?”
齐智军哼了一声伶牙俐齿,倒也被怼的说不出其他的来。
马安琪见状,笑了笑,给齐智军泡了一杯茶。
齐智军也不喝,坐回凳子上。
两人谁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于博清出来了,小心的带好门。
“又睡觉了?你这哄睡是真有一手。”
于博清哈哈笑着:“他还是需要放松,睡觉是最放松的方式。”
笑过后,于博清看向马安琪:“小马过来了?”
“老师。”马安琪在于博清面前就收敛了不少,给老师倒上一杯茶就乖乖站那。
完全不是之前在齐智军跟前那副自信模样,反而有些惶恐会被批评的架势。
“行了,你也坐吧。”
马安琪这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您要的都在这里了。”
“嗯。这次出国有什么收获吗?”
于博清没有先看资料,反而问马安琪出国的事情。
齐智军见状也不留在办公室了,背着手走了,寻思了一下,推开治疗室的门去看了看沉睡的何树。
马安琪扭头看了眼齐智军,回头轻轻松了口气。
“老师,何树的情况怎么样?”
其实,马安琪也知道齐智军没有真想把她怎么样,也不会跟她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不过面对齐智军,她并没有表面上那般轻松,反而很有压力。
“你还知道害怕,真是胆大,你不想想何树的身份,找谁做实验不好?真出了问题,你想跟谁去讲道理?”
马安琪低头不语,她也后怕,而且当时就怕了。
“你有上进心是好事,但毕竟以后还是要服务军中。”
“就算何树没有出问题,你以为齐家愿意自己家里的事外扬?”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