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大半包软中华拍给了他,让他拿着抽。
其他几个中年女人都跟着笑,嘴里说那个男人玩笑开起来没完了,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下了楼。
冯浩祥又对何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何树没好气的把烟扔给了他,进了包间去打扫。
紧接着,其他几个服务员也都跑过来找冯浩祥要烟,冯浩祥也不抽烟。
但这烟值钱他知道,可惜不是整包的能拿去换钱,便给那几个人分了,但是要他们帮忙收拾包间。
人多活干起来就很快。
何树看着有几个服务员,嘴里叼着烟干活,还把包间里剩下的一些干果之类的东西往兜里装。
一边吃,一边抽,然后讨论着谁今天运气好得了小费,哪个包间来了漂亮的女人。
甚至有的应该在这里兼职很久了,都有了熟客,说是下次帮忙订房的话有提成。
冯浩祥偶尔也跟他们讨论几句,也抓了盘里的干果吃,只有何树一言不发的干着活。
所谓的打扫卫生,也让何树开了眼界。
酒杯是在卫生间的池子里洗,拖布也是在那个池子里洗。
洗完的拖布先拖了一遍桌面,再拖一遍地,这卫生就收拾好了。
冯浩祥知道何树有洁癖,小声跟何树说:“酒杯还要放到消毒柜去的。”
何树没说话,爱咋样咋样吧,反正他不会用来喝水,这个地方,他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全部走廊的包间都收拾出来之后,也快要到下班时间了。
何树问冯浩祥晚上在哪里睡觉?
冯浩祥等到了三点半,领何树去签了出勤卡下班,然后领了当天的工资。
接着就带何树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又领着他从后门出去,沿着一条外接的楼梯上到了三楼。
“到了树哥,这里有个员工宿舍,咱们就在这里对付两三个小时。”
宿舍里已经有其他人回来了,被薄薄的木板间隔成无数个的小房间里,每一间都能住两个人。
因为隔的房间太多,完全不考虑通风的问题,连窗户都被堵死了。
整个空间里,全是脚臭味儿,和一些仿佛食物变质了的味道。
冯浩祥带何树找了一间没有人住的小屋,这里一个双层铁架子床,床上铺着一张薄薄的褥子,上面斑斑块块,深深浅浅。
除了床,几乎没有其余站脚的地方。
冯浩祥主动爬到了上面,没有被子枕头,就合衣躺到了上面。
何树叹了口气,也坐到了床上。
冯浩祥可能是真的累了,这么躺着也没出几分钟就睡着了。
何树睡不着,靠着床边的铁架子坐着。
薄薄的木板墙完全不隔音,旁边打嗝放屁都听的一清二楚,更别说是说话声了。
何树甚至听到隔壁有人在说他,他们不知道何树的名字,只是在讨论他今天赚的那二百块钱的小费。
住在这里的,有像他跟冯浩祥一样,因为家里困难出来打工的。
也有不是大学生,长期在这里工作的。
兼职还好,他们这些大学生在天亮后还可以回到校园。
可是长期的呢?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究竟能学到什么?
就算是每天都能拿到不少小费,何树也觉得不值。
今天他是想来看看冯浩祥的兼职,但看到的却比他想象的要多。
一时之间,何树也不知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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