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崇光带着黑妹子初九,去了神兽居找朱邪尚云和巴桑俊,一起去西街再去找那商人天长,询问初二的下落。
天长在店门口远远看见四人到来,连忙往里跑想躲起来。李崇光也看到了天长,见他往里跑,立马加速追了过来。
四人一起到了前厅,却被黑人小二拦住,李崇光说道:“快让你们掌柜的出来!”
朱邪尚云气喘吁吁说道:“这小子看到我们,还想跑?”
小二也很为难,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巴桑俊见他支支吾吾,料定他不敢说什么,自个儿走进了后院,只见后院空地上一片开阔,被三面的屋舍围着。巴桑俊见这么多屋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人,哪一间是店主天长的。
李崇光、朱邪尚云带着初九也一起到了后院来到巴桑俊身边。巴桑俊问初九道:“丫头,这里面记得哪一间是这掌柜的?”
初九看了看,一脸疑惑,答道:“三年前好像不是这样的,这里面好像都被改成了客栈一样,多了好多的房间。”
李崇光说道:“一定是这几年他们暗中改造的。”
朱邪尚云忽然指着右面亭子后面说道:“看!亭子后面有出口!”
众人看去,果然还有一道圆门,四人便一起走过去,刚出圆门,便惊住了,这香料店竟然联通着旁边的店铺,应该有四五家,全部被打通,里面通道上许许多多各种民族各类肤色的人,男女老幼,千奇百怪,呈现在四人面前。
四人看了惊呆了,“这是桃花源?”
“我看更像是收容所!”巴桑俊和朱邪尚云互相调侃道。
初九先走了进去,开始在巷道上找人,三人紧紧跟着。他们在看着里面的“居民”,“居民”也注意到了他们这四个路人,纷纷注视着他们。
四人越走越感觉到不对劲,巷子里的居民,还有刚走出屋子的人,开始向四人逼近,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李崇光问初九道:“这些人你有没有认识的?”
初九摇了摇头,便对正面过来的黑人壮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黑人壮汉不回答,旁边的人用波斯语给他翻译,只见他让那会翻译的人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初九听出他们的波斯语,就用波斯语答道:“我是来找我的哥哥,初二,他三年前在这里消失了,我找了他很久!”
那围着的一群人听了,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崇光、朱邪尚云、巴桑俊被吵得心烦意乱,巴桑俊问道:“丫头,他们在叽里咕噜说些个什么?”
初九小声说道:“他们在猜测我们是什么人?说不能放我们走。”
“这它娘的,想动手是吧!”巴桑俊卷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初九连忙拉住巴桑俊,又轻声说道:“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昆仑奴,说不定都已经被朝廷里的大官儿订走了,我们还是不要动手,好好商量。”
李崇光对初九说道:“初九,你问他们,外面的店掌柜去哪儿了,我们今天只想找他问个明白。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会外传出去。”
初九应了一声,便将李崇光的原话翻译给黑人壮汉。那壮汉听了,又看了看左右,对初九说道:“如果放你们进去找了他,我们接下来会全部饿死冻死,你们快走吧,我不想伤害你们,也请你不要说出我们,我们只想活下来而已。”
初九见他这样回答,心里明白,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哥哥的下落?他那时候有这么高,脸也跟我一样是黑色的,左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初九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昆仑奴们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初九见他们都没消息,有些垂头丧气,只好将他们的话翻译给三人听。
巴桑俊恍然大悟,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这波斯商人养的昆仑奴,专门卖给达官贵人的!”
“原来鼎鼎大名的昆仑奴,都在这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朱邪尚云也说道。
李崇光说道:“今日不见到你们掌柜,我们不会走的!你们最好让他出来,不然稍后雍州牧府的人过来,将你们全部带走!”
初九也大声将李崇光的话翻译出来,昆仑奴们义愤填膺,又将包围圈缩小。
朱邪尚云见状说道:“看来他们想打架!”
没等朱邪尚云说完,巴桑俊已经一个拳头飞出去,将一人打倒在地,昆仑奴见状,一拥而上,初九赶紧躲到一旁,巷子内的妇女也都让开。初九见这过来围困三兄弟的人越来越多,从其他巷子赶来支援的又有好几十人,心里感觉不妙,立马趁乱跑了出去。
李崇光、朱邪尚云和巴桑俊相互倚着作战,见上来的昆仑奴越来越多,赤手空拳都换了木棍榔头,再次逼近。
李崇光也从腰间抽出宝剑,朱邪尚云亮出大刀,巴桑俊只得依旧赤手空拳。那昆仑奴四面围上,又打了起来,李崇光说道:“想办法撤退,不要伤了他们,激起矛盾!”
巴桑俊一边打一边说:“那丫头呢?我们来给她找哥哥,她就这样跑了?”
李崇光说道:“不会,初九肯定是去搬救兵了!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不住啊!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力气这么大!”朱邪尚云又气喘吁吁问道。
“住手!”忽然一阵高亢的波斯语,让昆仑奴们立刻停了手。
昆仑奴立刻在巷子中间让出一条道路来,三人望去,只见圆门处两名武士擒住初九,中间站着一名蒙纱女子。
那蒙纱女子见昆仑奴已经全部停下,又看了看正在喘气的三人,示意武士讲初九放了。
初九赶紧跑回李崇光身边,躲在身后。巴桑俊问道:“这又是谁?”
那蒙纱女子也上前来,扫了一眼被三人打倒在地的昆仑奴,笑着说道:“原来是李崇光李大人,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你是何人?”李崇光问道。
“哟,李大人这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小女子太过普通,连让李大人记住的本事都没有呀!”蒙纱女子说罢,缓缓摘下面纱,丢在地上。
“是你?那个用古筝偷袭我的?”李崇光忽然想起来。
女子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上次中了一镖,没能让李大人记住我。那我下次就在镖上放些毒,这样也许李大人每次毒发之时,还能想到小女子!”
“你不用这么多废话,这些昆仑奴都是你的人吗?”李崇光正经问道。
那女子不直接答话,打量着躲在李崇光身后的初九,又说道:“这小丫头倒是楚楚动人,三位今天打伤了我这么多人,不如把这丫头抵给我,做个医药费如何?”
初九说道:“你痴心妄想!”
女子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昆仑奴,第一次见到昆仑奴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说着便步步逼近初九。
初九赶忙躲回李崇光身后,女子见李崇光挡着,故意上前两步,李崇光也上前来,拦住女子。
女子一脸娇羞说道:“李大人这是做什么,离人家这么近?”
李崇光听了,立刻又退了回去。旁边的巴桑俊不耐烦了,问道:“喂,我们今天是来要人的,你还想我们留人给你!做什么梦呢!赶紧的,把初二交出来,爷爷还要回家喝酒呢!”
女子看了看巴桑俊和朱邪尚云两人,问道:“两位都不是汉人吧?与我家李大人是什么关系呀?”
初九插话道:“什么你家李大人?你这女人,好生的不要脸!”
李崇光示意初九不要讲话了,巴桑俊答道:“我们当然不是汉人,我爹是吐蕃国的宰相,这是我大哥,沙坨国第一刀客朱邪尚云。”
“哦哦,知道了。各位今天来,就是来找人的对吧?”女子转移话题,心里知道了几个人的底细,便开始处理事情。
朱邪尚云说道:“你把这外面的掌柜叫出来,我们有话问他!”
“对,把他叫出来,说好的五天之后给我们把人找出来,今天来了还想跑!”巴桑俊跟着说道。
女子微微一笑,问道:“那我今天要是交不出人呢?三位是准备将我这儿夷为平地吗?”
李崇光说道:“姑娘,我只知道你是吐谷浑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昆仑奴,在下也不想再多问其他的,也不想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们四人没有人是汉人,巴桑俊是从小被他们国王送来学习汉人文化,我大哥朱邪尚云也是刚流浪到此,我也是突厥人,做了亡国奴,也被当成昆仑奴被人贩卖。如今只想为初九打探她哥哥的下落,是生是死,还请姑娘给个明话。我等无意与姑娘争个什么!”
女子听了,眉头一皱,心想这李崇光的底细,自己查的跟他此时说的怎么会出入如此之大,心中突然疑惑,只好回道:“李大人这话今天说得真是透彻,只是你跟雍州牧府这关系甚密,若是不留下什么作质,说不准你们前脚刚走,后面雍州牧府就来人把我们全收了呢?”
巴桑俊见这女子磨磨唧唧,上前说道:“你要怎么滴?把我放你这儿做人质,好好招待你爷爷就成,行了吧?”
李崇光说道:“姑娘你说的话是有道理,不过我早已经辞了雍州牧府的差事,与他们早就没了瓜葛,还请姑娘今日行个方便,日后有可以效劳的地方,李崇光义不容辞!”
女子听了这话,来回踱步,开始思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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