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出事了!
慕容好脑子中乱糟糟的,连慕容国和她说了什么都没往心上去,匆忙撂下碗就往外跑。
“放肆!”
他的脸更黑了,想要将她拉回来骂一顿,但看着慕容好那匆忙的身影,终归是将怒气按捺了下去。
“现在就这样没礼教,不知道还会将宫家闹成什么天翻地覆的样子。”
邓锦芝冰冷嘲笑到,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吃饭。
市中心医院骨科二楼,慕容好念叨着白萌萌给的地址,风风火火的赶到。
推开203房门,胡雨桐正端坐在病床上,面色清冷,右手手腕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和纱布。
而在墙角,白萌萌蹲在那里,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扯的乱七八糟。
她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嘴角有着鲜血,竟然是被打了。
“萌萌,你还好吧?”
慕容好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心疼的帮她整理衣服。
“你怎么不问问我?”
看到她们那姐妹情深的样子,胡雨桐冷笑一声,“设计师最重要的就是右手,她倒好,直接将我右手给弄骨折了,说吧,怎么办!”
白萌萌怎么这么鲁莽?
听到这话,慕容好有些痛心的看向了白萌萌。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问清楚你的设计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力气大了点,把你给推下去了。”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听到这话,胡雨桐翻了翻白眼,“我的手骨折了,白萌萌,大家都是同学,我也不想告你让你坐牢,你拿二十万,这事儿就了了。”
二十万!
白萌萌愣在了原地,连话都不会说了,哭的更凶。
她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爸爸每个月不过三千的工资,供应她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家里连五万都困难,哪里来的二十万?
慕容好知道白萌萌的家境,咬了咬牙,哀求的看向了胡雨桐,“雨桐,她家里真没这么多钱,你这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吗?”
“我的右手骨折了,你怎么不说她将我往死路上逼?”
胡雨桐不耐烦的让亲人将她们两人往病房外撵去,“三天时间,没二十万,咱们法庭上见。”
她定会让白萌萌付出坐牢的代价!
门重重关上,白萌萌哭着就要给慕容好跪下,“好好,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们家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我知道。”
看到最好的朋友下跪,慕容好心中也不是滋味,赶紧将她拦下,“别这样,我会帮你的。”
生怕白萌萌一个想不开做傻事,慕容好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就是二十万吗,我跟家里要。”
“他们会给你吗?”
白萌萌抽抽搭搭的看着她,“这可是二十万啊。”
“我们家有钱,你不是不知道。”
慕容好并不担心的模样,“你乖乖去学校上课等我,三天时间,我给你想办法,再说了,就算我爸不给我,我还有宫翌晨呢。”
宫翌晨在订婚宴上请了陆晓白去侮辱她,谁不知道,能给她钱么?
白萌萌还想问什么,但慕容好已经挥手走开,风风火火的向家赶。
她父亲那么有钱,二十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想到这里,白萌萌不再担心,这钱就当是她借好好的,她要赶紧攒钱去还。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甩开了白萌萌的视线,慕容好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去哪里弄二十万出来?
从小父亲就对她冷冰冰的,邓锦芝母女恨不得将她赶出慕容家,她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慕容心那件事之后,连宫翌晨都在痛恨她,报复她。
她,也一穷二白。
宫翌晨……
想到早上他那凉薄的眸光,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仇人般的痛恨和厌恶,她的嘴角牵起自嘲的弧度。
未婚夫,不过是一个给她屈辱的名头罢了。
思索良久,纤细的手指滑上了手机屏幕,慕容好带着最后的希望,拨通了慕容国的电话。
“二十万,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听完她的话,慕容国冷冷的拒绝,“你给这个家还没挣够一万,张口就要二十万,没有!”
电话挂断,慕容好试图再次拨通,却是传来了拒接的提示。
慕容国把她拉黑了。
苦笑着收起了手机,慕容好瑟缩了下肩膀。
有风吹过,她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孱弱凄凉。
宫家,看到慕容好一步步拖着身子走回来,王妈愣了下,小跑着上前迎接。
“慕容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慕容好抬头,茫然。
她不该回来么?
“陆小姐还没走,要不我先带您回房间吧。”
原来如此。
慕容好低头,刚要跟着王妈从旁门走,身后却是传来陆晓白那娇柔的声音。
“哟,慕容小姐回来了,早上的烫伤好了吗?”
慕容好无心和她说话,只匆忙点头就要走。
“别走啊,把这双鞋擦了,我今晚出门就要穿。”
陆晓白一把拉住了她,将手上提着的高跟鞋扔到地上,“别误了我的时间。”
这是真正拿她当宫家下人了么?
望着那双高跟鞋,红色的真皮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仿佛是嘲笑的眼睛。
慕容好纤细的手指,逐渐攥紧。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皮肤,有浅淡的殷红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怎么还不捡起来去擦,傻了么?”
陆晓白不耐烦的骂道,上前重重的推了她一把,王妈想要拦着,目光触及到陆晓白身后,却是立刻闭上了嘴。
男人高大的身影,连阳光都被他遮蔽了去。
推开陆晓白那仿佛无骨的妩媚身体,他深邃的眸子如同冰河破堤,直直的刺向了那低着头的慕容好。
她不语,沉默如同被人踩踏的水仙花,孱弱而美丽,带着莫名的凄凉。
眸光扫到她面前那双红高跟鞋上,宫翌晨的眸子缩了缩。
蓦然回头,他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
“谁让你这样做的。”
宫翌晨冰冷的问道,陆晓白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滚。”
低沉清冷的声音,如同深冬凛冽的风般刮的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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