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平时嚣张是因为孔氏和王燕哄着护着,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有她们给他撑腰,此时见自己母亲和祖母都护不了他,也吓坏了,爬起来跪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灵韵脸上不见喜怒,“你不想喝可以,那你告诉我,这纸包里是什么东西?”
秦旭慌张失措,抬手一指王燕,“我不知道,是从娘亲她房里找出来的。爱阅读”
王燕脸色顿时变的青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苏灵韵冷笑,不知道孔氏和王燕有没有觉悟到,她们宠着疼着,却是疼出来一个白眼狼,关键时候,卖他母亲卖的丝毫都没有犹豫。
苏灵韵转眸看向王燕,语气冷淡,“原来是王少夫人的东西!”
王燕跪在地上,慌张摆手,“这件事跟妾身没关系,妾身没有指使旭儿去害云沐小公子。”
秦旭也不替她母亲澄清,像是吓坏了,白着一张脸瑟缩着肩膀偷瞄苏灵韵。
“那这是什么东西?”苏灵韵问。
王燕惶恐道,“是拉肚子的药,我平时出恭困难,找大夫开的通便的药。”
“是吗?”苏灵韵挑眉,“既然是你平时喝的药,那现在喝了吧!”
王燕哪里敢喝,慌张摆手,“妾身、妾身已经好了,本来想把这药粉扔了,谁知道被旭儿拿了去。”
苏灵韵看她神色便知道不是真的,冷笑一声,把杯子里水倒在地上。
孔氏打心里松了口气,斥责王燕道,“以后你吃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药都放好了,被旭儿拿了去,你看惹了多大祸!”
王燕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把东西放好。”
苏灵韵听着她们婆媳两人一唱一和,勾唇笑道,“原来整件事在你们眼里只是王少夫人把药放错了地方?”
孔氏讪讪道,“不是、”
苏灵韵道,“几句话就把秦旭身上的过错大而化小,小而化了,或者直接揽到自己身上,怪不得秦旭如今长成这般模样。”
孔氏和王燕脸上一阵难堪,低头不语。
苏灵韵继续道,“大道理我不想多说,你们宠着纵着秦旭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们看好了他不要惹到我头上,如果云沐少一根头发,我就要在秦旭身上挖一块肉!”
孔氏和王燕皆是浑身一颤,头低的更低,秦旭也躲在王燕身后,大气不敢出,早已没了开始的嚣张跋扈。
“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娘,没道理惯着他,我也绝对下得去手!”苏灵韵精致的眉眼一片冷厉,“再有下次,不会这样算了!”
孔氏诚惶诚恐的道,“是,老身受教了,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旭儿!”
“我再多说一句!”苏灵韵淡淡看着孔氏,“秦旭姓秦,生在睿王府,即便你们将自己当做庶出偏房,但是在外人眼里他也代表着睿王府,为了王府百年基业,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再有行差踏错,我便另开个宅子让你们去住,不想承担王府的责任,也就不要享受王府的殊荣!”
这话一出,孔氏腿都软了,语气里带了几分真心的惧怕和敬重,“王妃放心,西院所有的人都谨遵王妃的话,不敢有任何逾越!”
“想要安稳长久,就老实呆着!”苏灵韵在几人身上一扫,抬步往外走,“青妍,回去!”
青妍目不斜视的在孔氏几人面前走过,眼里只有苏灵韵一人。
苏灵韵一走,门口的侍卫也撤了,王燕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从头到脚的发冷。
孔氏慢慢走到座椅上坐下,脸色不好,冷声道,“看好了旭儿,以后别去招惹那个云沐。”
“是!”王燕握住秦旭的手,惶恐应声。
“还有、”孔氏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暂时离那个安秋妹也远点。”
苏灵韵没提安秋妹,可是孔氏自己心虚,以为她知道了什么,现在明哲保身最要紧,能不找招惹苏灵韵,就离她远远的,免得真被赶出府去。
苏灵韵不管府里的事,早出晚归,看上去性子也温和,可是从今日起,她彻底的认知了一件事,她就是睿王府的女主子!
掌握着他们西院的前程富贵,甚至是生死!
苏灵韵从西院离开,她知道那药不是泻药,春妮和王燕到像是统一了口径,到底是秦旭骗了春妮,还是春妮骗了她?
她往思山院的方向走,突然一小厮匆匆向着她跑来,恭敬道,“王妃去哪儿了,王爷正找您呢!”
苏灵韵刚要说她现在就回去,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办,“告诉王爷,我去梨香院,找安娘子聊聊天。”
“是!”小厮应声退下。
苏灵韵脚步一转,沿着小路往梨香院走。
院子里春妮一个人坐在梨树下发呆,看到苏灵韵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慌张下甚至忘了请安。
白荷迎过来,告诉她安秋妹在冬暖阁里,带着她一路过去。
到了暖阁外,灵韵让青妍和白荷留在屋外,一个人掀帘进去。
安秋妹正坐在美人靠上绣花,旁边守着火炉,桌子上是刚泡好的花茶,她嘴里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错。
听到声音,安秋妹转头,面上闪过一抹错愕,很快转为笑容,“灵韵,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苏灵韵笑着上前,看到安秋妹放在桌子上的绣棚,道,“秋妹真的很爱做刺绣,时时都不离手。”
安秋妹柔声道,“以前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我做的,现在不用自己做了,闲的两只手都不知道做什么,随便绣些花样子。”
苏灵韵拿起绣棚看着上面绣的荷花,笑道,“绣的真好看,我手笨,连个花叶都绣不好!”
安秋妹温婉笑道,“你喜欢的话我给你绣,你想要什么,手帕、香囊,还是荷包?”
“不用,我这里有!”苏灵韵从袖子里拿出荷包放在桌子上,“也是秋妹你绣的。”
看到荷包安秋妹脸色微微一变,袖子下手掌下意识的蜷了起来,抬头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依旧笑着,笑中带着些许哀伤,“这是我绣的,给阿瑾的,灵韵你别误会,我这是替我娘给阿瑾的,我娘临死之前都在说欠阿瑾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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