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中毒?”男人细眸眯着,透着危险的光。
苏灵韵放下手,“猜的。”
她说完按了一下男人的肚子,“是这里疼吗?”
男人闷哼一声,头上豆大汗珠滚落下来,咬牙切齿,“你找死!”
他觉得这女人如果再多说一句废话,他一定会杀了她!
苏灵韵不理他,起身去后堂,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在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瓷瓶,倒出一些香料,用清水冲开,端着往外边走。
虽然那人脾气很坏,但她不能看着他死在孙老的济世堂里,就算日行一善吧。
男人坐在地上,靠着桌子低低喘息。
苏灵韵蹲在他身边,把杯子递过去,“把这个喝了。”
“什么东西?”男人眼睛睁开一条缝。
“葡萄味的香,你闻闻,有点葡萄味。”苏灵韵把水杯放在男人鼻子下。
男人脸色极是难看,“你把燃的香给本、我喝?”
“可以解毒。”苏灵韵认真道。
她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随即风诛跑过来,一把将苏灵韵手中的茶杯掀翻出去,“你想干嘛?害我家主子?”
他身后跟进来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一脸惊诧的看着屋内的情况。
苏灵韵看着摔碎的杯子皱了皱眉,抬头不悦的道,“我再给他解毒。”
“你?”风诛面露不屑,“乡下丫头,你知道我家主子中的是什么毒,竟敢口出狂言。”
苏灵韵拂了一下袖子起身,“不用就算了。”
她刚要离开,就听身后的人低声喝道,“站住!”
“还有事?”苏灵韵有些不耐烦。
“你的香真能解毒?”男人面带厉色。
风诛急声道,“主子,你别听她的,她一个乡下丫头能解什么毒,说不定是来害您的。属下已经把郎中找来了,这就给您诊脉看病。”
他回头喝身后的郎中,“赶快过来,给我家主子医病。”
郎中瞄了苏灵韵一眼,走到男人身边,探出的手有些发抖,想去给男人探脉。
男人突然缩手,冷眼看着眼前的郎中,“这人不行,要她来!”
苏灵韵露出惊愕的表情,这男人什么意思,刚才还怀疑自己给他乱吃东西,现在又让她诊脉?
“主子?”风诛不解的看着他。
苏灵韵道,“我不会医术,你还是让大夫瞧瞧吧。”
“不,你过来,再把你方才那个说的那个香给我冲一杯来。”
苏灵韵听他命令人的语气,不由得好笑,她的香是茶吗,随便说冲一杯就冲一杯?
郎中见男人不信任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哼道,“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医术,竟然用香治病,以为是化妆打扮吗?”
风诛蹙额道,“主子,他说的对,这女子不可信。”
男人瞥他一眼,“按我说的做。”
苏灵韵道,“我这香第一杯是白送的,被你的属下打翻了,第二杯就不白送了,一百两银子一杯,加上刚才打碎的杯子,你们要赔,一共二百两,你拿钱,我去冲香水。”
风诛咬牙,“你想坑我们?一个杯子要一百两?”
那郎中也瞪大了眼,“简直胡闹,骗钱也不是这样骗的。这位大爷,我不要二百两,我只要二十两,就能给这位大人看好病。”
男人忍着胸口的剧痛,微微坐起身,“那你说,我是什么病?”
郎中瞧了瞧男人的面色,捋须故作高深的道,“这位爷面色苍白,胸口疼痛,应该是胃疾发作,只要老朽扎上几针,服用暖胃之药,定会药到病除。”
苏灵韵忍着笑,转过头去。
男人似是看到了苏灵韵唇角的笑,目光一深,看向风诛,“拿二百两银子给她!”
郎中以为是说的自己,忙激动的道,“不要二百两,只要二十两就好!”
风诛凝着那郎中,带着杀气,“滚!”
郎中,“……”
看这几位就不好惹,郎中带着药箱赶紧跑了。
“主子,那郎中是庸医,这丫头也不懂医术,不能让她看,她就是为了骗银子,还是等孙大夫来吧。”风诛道。
男人靠着桌子,因为疼痛,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捂着胸口咳了一声,立刻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苏灵韵立刻退后一步。
“主子!”风诛声音带了慌乱。
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苏灵韵,神色越发冷沉,“让她来!”
苏灵韵伸手,“银子。”
男人咬牙,“给她!”
风诛极不情愿的掏出两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冷冷看着苏灵韵,“你若敢胡乱医治,我保证你死的很难看。”
“很难看也没你长的难看。”苏灵韵咕哝一句。
风诛脸色漆黑。
苏灵韵没理他,转身又去后堂冲水,掏出怀里的香,到在水杯里,用水冲开。
端出来的时候,风诛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好像她手里的水是毒药一样。
苏灵韵蹲在那男子面前,“张嘴。”
男人眯眼看着她,然后张开嘴,苏灵韵抬手将一杯水给他灌了下去,动作有些粗鲁,那男人呛了一口,弯腰咳起来。
风诛连忙给男人抚背,目光阴狠的盯着苏灵韵。
苏灵韵坐回椅子上,“把他放平,等一会儿就好了。”
风诛按她说的,将男人放在旁边的供客人临时休息的竹床上,“主子,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闭着眼睛,摇头不语。
不过片刻,男人突然起身,苏灵韵手疾眼快,将旁边一个木盆踢到床下。
风诛刚想要苏灵韵要干嘛,就见男人对着木盆一阵呕吐,吐的大多都是黑血,淡淡腥臭之气在屋子里散开。
苏灵韵起身把窗子都打开。
“主子,你怎么了?”风诛急声喊道,对苏灵韵怒目而视,“我家主子怎么了,你到底给他喝的什么东西?”
苏灵韵捂着鼻子,歪头看了看男人,“再等一会儿。”
“你、”风诛上前来抓苏灵韵。
“风诛!”男人喝了一声,微微起身,一抬头看到苏灵韵嫌弃的捂着鼻子,顿时脸色更黑。
他抹了一下唇角的黑血,靠墙坐起来,淡声道,“不那么疼了。”
“主子。”风诛忙过去搀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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