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火里添了一些柴,走出阵外,把一座空阵留在那里,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
过了不久,黑衣人顺着火光来到这里,却发现无法走进这个大阵,中年人说道:“他已经受了伤,困,也要困死他们。”
杨慢和插花女在远处默默的看着那些忙碌的黑衣人,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全场秩序井然,手里的长枪整齐的倾斜四十五度角,一个黑衣人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没有一人大声喧哗,静悄悄的完成了合围的阵势。
杨慢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让杨慢不得不收回思绪,他猛地一推插花女,自己也借力越开,两个黑衣人,手持利剑从刚才他们站的地方穿过,一剑刺空,也不搭话无声无息的分开,向杨慢和插花女分别攻去。
杨慢怕惊动远方黑衣人,不敢以大剑硬砸,而是闪开之后闪电般的刺出一剑,黑衣人没想到杨慢的剑如此之快,躲避不及在身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槽,杨慢一剑快似一剑的刺出,他的剑不再霸道而是无比的犀利,黑衣人似乎也怕惊动远处的黑衣人,不敢出声只是无声的闪避,手忙脚乱,一个躲避不及被大剑洞穿了身体,缓缓地倒下。
插花女射出万点飞花阻住了黑衣人的进攻,黑衣人舞动快剑,把这成片的飞花绞碎,突然又一朵飞花缓缓飘来,黑衣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剑向飞花刺去,眼看刺中,那飞花竟然突然变向,贴着利剑闪电般射进,完美的插在黑衣人的咽喉上。
杨慢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游戏是越来越复杂了。”
插花女没有说话,她只是无声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很瘦弱却透出无比强悍的气势,他的剑很霸道,但有时又灵活犀利,他所显露的强大的力量和无比的自信,给人一种深深的安全感。
杨慢和插花女回到了客栈,秦松和陆丘没有说什么,三个人只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谊,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秦松听完了插花女的叙述,喃喃地说道:“看来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不是贼而是兵。”
轩辕爱秀说道:“他们绝对不会是军堂的人,因为军堂是我父亲掌管,也不会是锦衣卫,锦衣卫很少用枪,难道是兵部?”
秦松说道:“不是兵部,兵部调兵手续很麻烦,这应该是私人力量,王府,提督府,抑或是皇宫侍卫?”
众人不由得想起那个没有孩子的皇后。
秦松站起身,说道:“天就快亮了,大家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继续出发,该来的,不用我们去找他。”
天刚刚亮,秦松洗漱完毕,而女人的早上是最麻烦的,特别是美女,她们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瑕疵,梳洗打扮是她们生活的一部分。秦松信步来到院内,对那些女孩子他要耐心地等待,他坐在石凳上。
店伙计跑了进来,说道:“大爷,外面有人求见。”
正好陆丘走了出来。顺口说道:“是不是那个娘娘腔?”
店伙计夸张的瞪着眼睛看着陆丘,说道:“大爷,你怎么知道?”
此时李三花,已经走了进来,嘿嘿笑着说道:“因为在这里我是他们唯一的朋友。”
秦松站起身来哈哈笑道:“来来,李大人请坐,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大人这么早赶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了。”然后挥手让店伙计上茶水。
李三花嘿嘿一阵干笑坐了下来,说道:“不知各位昨晚过得可好?”
秦松微微一笑,说道:“托大人的福,倒也有惊无险。”
李三花道:“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突然口气一转,继续说道:“秦少侠,收拾这么利索看来是准备要上路了?”
秦松笑道:“不错,李大人不走么?”
李三花说道:“杂家倒也想走,可惜却走不了。”顿了一顿有说道:“恐怕你们也休想走的了。”
此时轩辕爱秀走了出来,问道:“为什么?难道李大人不想我们走?”
李三花嘿嘿,干笑道:“轩辕小姐说笑了,杂家哪有那权利,只是今天早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队官兵,封上了所有出镇的道路,据说是要抓逃犯。”
轩辕爱秀说道:“既然是官兵,就应该好办得多。”
李三花说道:“轩辕小姐当然有军堂的令牌,可是杂家也有东厂的金牌,妈的,就是不给面子!”看来李三花早上是受了一肚子气,居然骂了起来。
秦松看着愤愤不平的李三花,笑道:“李大人也不必生气,既然官府有公干,咱们就等等也无妨。”
李三花,嘿嘿一阵阴笑,说道:“杂家倒是没什么,只怕有些事情对秦少侠很不利呦,相信你们昨夜已有所领会,难道你们就不怕夜长梦多么?”
秦松微笑说道:“如果不醒,到哪里都会做梦,不是么?李大人。”
李三花说道:“嘿嘿嘿,秦少侠高见,那杂家就告辞了,不过我要提醒一句,有人现在想要关门打狗了。”说完站起身来,拱拱手转身离去。
陆丘看着李三花离去的背影,说道:“这个老太监奇怪得很,倒是处处为咱们着想,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秦松说道:“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至少目前他还不是敌人。”
插花女的伤药很是灵验,杨慢的胳膊虽然不能活动自如,但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插花女又在细心的为他换药,杨慢闻着插花女身上的幽香,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脸色红红的,心中却想:受伤的感觉,真好。”
插花女感觉到了杨慢的目光的火辣,不由得轻轻的摁了一下伤口,疼得杨慢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插花女调皮的笑了笑。杨慢心中暗道:女人,是老虎。
插花女为杨慢换完了药,把脏水倒掉,又装了一盆清水,端了进来,无论如何要伺候杨慢洗脸梳头,杨慢紧张的不得了,脸红脖子粗的,直到梳洗完毕,插花女把脏水端了出去,杨慢的大脑还是晕晕的,心里只想着:老虎,真可爱。
众人都收拾完毕,到前堂随便吃了点早餐,轩辕爱秀对李三花的话总是不服气,硬是拉着陆丘,要到街上去看看。陆丘拗不过,只好跟着轩辕爱秀出去。
街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东屋出西屋进,很多商铺已经关了门,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陆丘和轩辕爱秀一路走去,倒也没遇上官兵,直到走到小镇的边缘,远远的看见有一队官兵守在路口,有几个行人被堵了回来,二人径自走了过去,做着要出城的样子。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了过来,拦住了二人,说道:“二位请留步,上头有命令,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
轩辕爱秀说道:“为什么?不知道你是俸了谁的命令?”
那军官说道:“这个你们无权过问,我只在执行我的任务。”
轩辕爱秀拿出了金牌递给了那个军官,说道:“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这个?”
军官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应该是军堂的金牌,见到此牌如同见到了轩辕侯爷。”
轩辕爱秀说道:“那我们可不可以过去?”
军官说道:“不可以,即使轩辕侯爷亲自到来也不可以,除非有上头的命令,或者,杀了我,然后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轩辕爱秀的小姐脾气上来了,怒道:“没有人敢对金牌无礼,特别是军人,这块金牌在军人眼中是至高无上的,除非你不是真正的军人。如果,你真的要阻拦,那我们只好从你的尸体上走过去。”说着抽出腰间的宝剑。
军官没有动,那些士兵却围了过来,把枪尖对准了轩辕爱秀二人。那军官冷冷的看着轩辕爱秀,说道:“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请小姐不要妨害公务,不然......,上级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必要的手段。”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军刀,剑拔弩张。
这时李三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嘿嘿的干笑道:“轩辕小姐何必跟当兵的一般见识,这小子是个犟种,杂家的牌子也是他不给面子,不过杂家却是很喜欢,这小子他妈的尽忠职守,有机会一定把他阉了,跟杂家做太监。”
轩辕爱秀本来就不是要此时出城,便收起了宝剑,吃吃笑道:“既然李大人喜欢,那改天有机会一定要送份大礼给您。”说着看了说着看了一眼军官的裆部,一脸的坏笑。
那军官被轩辕爱秀看的脸一红,紧接着脸一白,然后脸色铁青,沉声道:“请各位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在下的军务。”
陆丘突然向前一步,闪电般的击出数拳,把那军官的刀,和前面几个士兵的长枪击落在地,然后活动活动手腕,说道:“如果我愿意,就从你们的尸体上走过去。”
军官捂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惊讶的看着那双拳头,真有点怀疑那是不是肉做的。
李三花嘿嘿笑了几声,对愣在那里的军官说道:“不用奇怪,他就是重拳陆丘。”
轩辕爱秀拉着陆丘的手,轻轻地说道:“不要生气了,我们先回去吧。”说完,挽着陆丘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贴在他的身上,二人转身离去。
那军官拾起了军刀,心中暗道:“看来这次任务不简单,弄不好真的要做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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