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想做的事。”朗允浪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松开那只是松松地系在谭娴的腰间、只需轻轻一扯就会散落的衣带,口中冷淡如秋风地说着,“你不是说了吗?为了替烟儿报复你,我想做什么就做。”
“可是……可是你……”谭娴谭直要崩溃了!好你个朗允浪,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没错,我是说为了替莫非烟报复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但是……但是我没让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啊!这种事只有两情相悦,爱意盈然的时候做起来,才会真正水乳交融,体验到人间最极致的快乐。
可是现在你心里除了对我的恨,就再也没有了别的,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对我做这种事,这不是对我的侮辱吗?当然你是对的,因为这样的方法的确可以真正折磨到我,替你的烟儿报仇!
“可是什么?”似乎知道谭娴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朗允浪不但没有住手的打算,反而稍稍一低头,将两人之间本就不算远的距离缩得更近了,“况且现在,也没有‘可是’这种说法!因为我也说过了,为了‘感谢’你连累烟儿无辜丧命,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因为谭娴的躲避,朗允浪突然深沉地笑了,他一伸手捏住谭娴小巧的下巴,然后毫不怜惜地一个用力就将她的脸拧了回来,逼她正对着自己,口中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那么天真的,是不是?只是拿手铐锁住你,怎么能算是为烟儿报仇了呢?”
因为朗允浪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尽管谭娴并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娇小姐,也忍不住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可是因为朗允浪的这个动作她也知道,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呵护自己、疼爱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谭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浇到了脚底,整个人都变得凉丝丝的毫无生气了。因为下巴上的剧痛,她用力扭了扭头,口中咬牙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嗯……”
谭娴的挣扎不但没能让她成功地脱离朗允浪的钳制,反而更令她痛得忍不住叫了起来。因为觉察到她的挣扎之后,朗允浪不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因为怕她挣脱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谭娴的下颌骨捏碎一样。这个冷酷的男人,终于又恢复成原先那冷酷的本色了!
“痛是吗?那就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看到谭娴的眼眸中已经因为剧痛而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水雾,从而让她的双眸显得更加莹润欲滴,看起来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可是朗允浪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紧紧地牵制着他,口中冷冷地说着,“还有,你问我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其实我想怎么样你心中有数,是不是?不过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种说法是,我现在想要你,一种说法是,我要你陪我上床。你比较喜欢哪种说法呢?”
“你……”他语气里的讽刺和恨意是那么明显,而且就连这讽刺和恨意都冰冷得令人绝望,所以谭娴倍感屈辱,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朗允浪!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啊!好痛……”
感觉到谭娴的挣扎突然变得剧烈,朗允浪不得不更紧地捏住了她,以至于让她的下颌骨已经因为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道而发出了细碎的吱嘎声,更让谭娴痛得浑身冒汗,忍不住失声大叫了起来,所有的挣扎也都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
“我警告过你不要乱动了,是你自己不听,痛也是活该。”朗允浪冷冷地看着她,不过因为感觉到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谭娴,拜你所赐,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朗允浪了,所以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你最好都选择相信!好了,不浪费时间了,我们现在就来……”
说着,他终于放开了谭娴的下巴,转而捏住了她的衣带用力一扯,如丝般细滑的睡衣便沿着她的身体散落开来,露出了睡衣包裹之中那比丝绸还要细滑的肌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要暴露在朗允浪的视线之下,谭娴不由一阵难堪,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了:“朗允浪!你……”
“怎么,你又有意见?”朗允浪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谭娴的睡衣,一边冷冷地说着,“谭娴,做人要有诚意,你懂吗?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知道你害死了烟儿,知道你对不起我,所以愿意接受我所有的报复。怎么现在我只不过是想要你陪我上床而已,你就诸多意见。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吗?这就是你害死烟儿之后应该有的表现吗?”
诚意?难道我还不够诚意吗?我为你、为星空神话做了那么多,但却从未想过向你邀功请赏,明知道你会不择手段的报复我,但我还是回到了你的面前,难道这还不够诚意吗?
因为朗允浪口口声声不离莫非烟,谭娴突然觉得很萧索,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所以她突然放松了自己,不再有丝毫的挣扎,口中淡淡地说道:“你想看到我的诚意是吗?好,那你动手吧,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就是。”
因为谭娴的话,朗允浪的动作似乎微微停了停,但只是片刻的时间之后,他便冷笑一声说道:“原本也由不得你不给,你害我失去了什么,我就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这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吗?我害你失去了什么,你就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那我害你失去的是你最爱的人,这一点你怎么从我身上得到呢?难道我会成为你最爱的人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谭娴有些苦涩地想着,感觉到朗允浪已经把自己的睡衣完全解开了。但是因为有手铐的钳制,所以睡衣无法完全从自己的身上脱离,再说双手被铐在头顶、然后又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深恨自己的男人身下这个姿势让谭娴感觉相当受辱,所以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好,你觉得这样公平,我没有意见,只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手铐拿掉,放开我再说?我……”
“不行。”朗允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且起身脱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谭娴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如果我放开你,你就从我身边逃走怎么办?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样是最合适的!”
“我不会逃!否则我就不会回来了!”看到朗允浪已经脱去了睡衣,浑身上下同样变得仿佛初生的婴儿一样,谭娴又羞又怒,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涨红了,但她还是咬着牙,尽力说服着朗允浪,“朗总,你相信我,我不会逃的,因为我以前给你的承诺依然有效,就算我要走,我也一定会告诉你一声,绝不会……”
“不要再跟我说以前!”谭娴的话让朗允浪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一下,继而变得比刚才更冰冷,他冷冷地打断了谭娴的话,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以前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你把我骗得像个傻瓜一样围着你团团转,很开心是不是?不过你记住,我不会再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和判断!至于手铐,你就戴着吧,没有把你的双脚也铐起来,我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当然……”
说到这里,朗允浪突然停了停,原本盈满愤怒和恨意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如刀锋般锐利冰冷,却偏偏又透着一股让谭娴心惊胆战的邪气和霸气,然后,她就感觉到朗允浪的手正沿着自己的身侧轻轻地滑了下去,很快停在了她修长笔直的腿上。
感觉到了谭娴瞬间而起的颤抖,朗允浪突然微微地笑了,口中那些让谭娴无法承受的话已经紧跟着说了出来:“当然,不把你的双腿锁住,倒也不仅仅是因为我仁慈,而是因为……如果把你的双腿也锁住的话,那么一会儿你就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
“朗允浪!你闭嘴!”朗允浪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谭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因而羞愤难抑之下,她反而骤然冷静了下来。紧紧盯着朗允浪近在咫尺的眼眸,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我知道在你的内心深处,你还是以前的朗允浪!所以,就算你恨我,也请你不要真的说出那么龌龊的话,因为,你是朗允浪!”
或许是谭娴那双清澈的眼眸感染了朗允浪,他居然真的暂时住了口,并没有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冲你这句话,我住嘴就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只用嘴就能做的……”
说着,朗允浪终于低下了头,吻住了谭娴的唇。而且这一次谭娴发现,朗允浪的唇终于也有比她的唇还要冰冷的时候了,足见此时的他对自己真的只有恨,没有爱,没有怜惜,甚至没有起码的尊重。这样的结合,何其悲哀?
朗允浪,你真行,居然选择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这样的报复方式的确并不会让我的身体受到多么大的折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甚至严格说起来,这基本算不上是一种报复。可是你这样的态度带给我的精神上的折磨和尊严上的打击,又该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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