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了医院……
初秋的夜已经有了几分凉意,我坐在江边的栏杆上,江面上的风吹干了脸上的泪,此刻只觉得脸紧绷绷的有几分难受。
远处是万家灯火,那里有他们在这个城市里的一席之地,但是我没有了,我身无分文孤身一人,而且我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真好,世界上会少一个叫做许知夏的人,而没有人会为她的消失而悲伤,仿佛这个人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眼泪仿佛哭干了,眼角仿佛撕裂般疼痛,我低头看着平静的江面,心想着现在下去应该不会太凉吧?
“许知夏。”
熟悉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此刻谁还会关心我这个恶毒的女人?
是顾寞,他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许知夏,你怎么在这里?这大晚上的该不会等艳遇吧?”
“是啊。”我看着江面,随意地应着。
“那你看我这个艳遇怎么样啊?”顾寞把他的脸往我这边凑。
“还不错,”我低头看着江面:“不过我可是个恶毒的女人,可是会贪图你的家产的。”
“就你?还是省省吧,”顾寞笑着:“在这坐着多冷啊,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不等我说话,顾寞便把我塞进了他的豪车。
没过多久,顾寞就带我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小别墅,看来是他名下的某处房产。
温暖的客厅确实比微冷的江边好很多,可是我无心享受。
“喝点什么?”顾寞问。
我摇了摇头,坐在沙发边上看着窗户外面。
顾寞笑笑给了我一杯温牛奶。
“还是很难过?”顾寞坐在我身边,和我靠的很近,我能闻得到他身上高档香水的味道。
我低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那洁白的牛奶愣神。
“要不我们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好了,”顾寞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做完以后你就会发现那都不是事儿,”顾寞将我放在沙发上,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皱起了眉头,推开了他欲行不轨的手。
顾寞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他站起来去了阳台。
过了一会顾寞才进来,身上还带着香烟的气味。
“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顾寞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那不算男人。”
“谢谢。”我低声道。
他笑了笑,顾寞长得不差,这一笑很是蛊惑人心,可惜我的心死了。
“我给你安排了房间,在二楼的第三间房,”顾寞说:“今天也不早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嗯,”我点头。
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那么,许知夏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顾寞对着我笑着,这样温柔的笑容,像极了沈至骁:“我对美丽的女士可从来不吝啬的哦。”
“请给我来点酒吧。”我说。
我现在很想麻醉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或许醉后就没有这些烦恼吧?
我要的酒很快就送到了我待的房间,十几瓶全都是高档的进口货。
猩红的液体被拘禁在透明的酒杯里,即将让味蕾感受极致的快感,我看那诱惑神秘的液体,毫不犹豫地全都灌到嘴里。
味道先甜后苦,真像我,像我悲催的生活,我苦涩地笑了笑,直接拿起了酒瓶,酒杯被我闲置一旁。
几瓶下去,我只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什么沈至骁安轻瑶什么律师家产证据,全都远远的去吧,美酒多好啊。
我趴在桌子上,咧着嘴尽情地笑着,身边是好几个空的酒瓶,我用脚拨棱了一下,那酒瓶远远地滚开了。
我又笑了,真开心啊,我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吱呀”是门推开的声音。
我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至骁……”我打了个饱嗝又咯咯地笑了:“至骁你要喝酒吗?”
“许知夏你又醉了,”那男人叹口气,坐在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我举起了酒瓶子:“我还能再来十瓶!”
他低低的笑了,又把我手里的酒瓶放下,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吧,起来别再喝酒了。”
说完他就要离开。
“别走,”呜咽的声音从我嘴巴里发出:“至骁,你别走……”
那男人顿了一下,又回过头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很温柔:“好,我不走,”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是顾寞,不是沈至骁。”
“哦,”我拉长了音应着:“顾寞是谁啊,至骁他是你朋友吗?”
“我不是沈至骁,我是顾寞,沈至骁不在这里,”头顶的那个声音重复着。
“哦,顾寞不在啊……”我喃喃着。
“沈至骁,我好爱你啊,”我打了个嗝,眼前划过他冷漠的眸子:“不不不,沈至骁,我好恨你,好恨好恨的。”
“都过去了,”那人说道。
我迷迷糊糊嗯一声,合上了眼皮子。
“对啊,因为也再没有未来了……”刚说完就眼前一黑,扎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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