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纵然关靖北是云城少女的思.春对象,但他一向拒之不理以及专情的头衔,就撇远了一大堆的小姑娘。
而明书寒更不用说,家世好,脸好,但是个残废,而且用许愿的话来说,就是摆着一张所有人都欠他一毛钱的面瘫表情。
除了钟意,谁愿搭理。
明仔见她们两个单独说着话,兴致勃勃地过来搭讪,“你们说什么呢,让哥也听听?”
“明二傻,你家那只肥鸟小受呢?”许愿抬头,淡笑着问。
“别提了,自从上次来过这里,回去后整天明二傻地叫着,我琢磨着找个厨师问问鹦鹉能不能吃。”
明仔皮笑肉不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跟你们说,能不养宠物就别养宠物,小猫小狗就算了,像狐狸啊,鸭子鹦鹉鹅家禽之类的,避而远之避而远之啊。”
“狐狸是家禽……?”
“这个不是重点,给你们讲讲我以前小时候的事。”
明仔一脸过往不堪回首的痛苦,“十几岁的时候惹上了一只鹅,和它打了一架后,一群鹅都上来K我。第二天我就带上一条大黑犬,想洗刷昨天的耻辱,你们猜怎么着?”
钟意和许愿默默地不说话,她们知道要是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这男人就得卖关子。
“哎……我带那条大黑犬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那群鹅,本来以为可以吓吓它们,没想到反被追着跑……关键是狗比我跑得还快,那群鹅就逮着我一个人咬。”
明仔仍然摆出一副要教育她们养宠危险需谨慎的态度,但回应他的是两个女人毫不客气地嘲笑。
“明二傻,你这外号真不是虚的。”
“……”
“那群鹅是不是把你裤子衣服都啄烂了,你当时怎么回家的,说来听听。”
“……”
“那条大黑犬逃跑的时候一定后悔死了,竟然跟了你这样蠢的主人。”
“……”明二傻表示继续沉默,这群疯女人。
故事宗旨明明是不要养蠢狗,也不要惹鹅这种生物,但她们这是……真不给面子。
她们这边笑得乐呵呵的,不远处两个男人并肩走过来。
关靖北见许愿笑了,唇角也经不住地扬起,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眉心,“什么事这么乐?”
“明二傻说他的童年趣事呢。”许愿一边笑一边答。
明仔,“……明明是亲身经历总结下来的劝告。”
明书寒在旁边,不留痕迹地插了一句话:“你又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哥,你居然还不安慰我,你不知道当时我逃得多狼狈。”
话音刚落,明仔就不吱声了,因为明书寒对于走路的一些动词都比较敏感。
逃。对于不能走路的人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
许愿早就看明书寒不爽了,这时揪着了话柄,有模有样地安慰,“明二傻不用难过,有人想逃还逃不了呢。”
明书寒侧过头,目光一凛,瞥了眼在轮椅上的她,“说得你能逃似的,现在不照样和金丝雀一样被他囚着?”
“书寒。”关靖北蹙了下眉,“你喝多了,一起去外面吹吹风醒酒吧。”
许愿心中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但被说出来还是不爽不开心,在关靖北抬手要推她出去时,先开了腔:“钟意,你帮我推吧。”
钟意一怔,看了看已经站在轮椅旁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过去。
关靖北抬起的手横在空中略显不自然,他没太在意,只是缓缓地放下,顺势在裤袋里摸出了三根烟,递给了另外两个人。
外面是花园草坪,秋千游泳池,晚霞晚风,一旁的佣人正在支露天的烧烤架。
啤酒配自己动手做的烧烤,别有一番情味。
关靖北摆出一些食材,薄唇牵起淡淡的笑,问向故意不想搭理他的女人,“愿愿,你想吃些什么,我替你烤。”
许愿别过脸,仍然不说话。
明书寒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淡笑,正脸写着,看吧,她不理你了。
关靖北横眼瞪了过去:叫你刚才多事。
明书寒同样用眼神回应:关我什么事,自己没本事哄女人。
关靖北修长的手指在一堆新鲜的蔬菜食材类翻来翻去,没有再抬头,挑好几样后开了腔:“愿愿,你不说你想吃什么,我就随意替你烤了。”
听到随意烤,许愿有些动容,眼神往这边瞥了过来。
“嗯……有茄子青菜还有苦瓜……”
“我不要!”全是些她不怎么喜欢吃的,许愿不乐意了,大声地反驳,“不准烤,烤了我也不吃。”
关靖北站了起来,单手插在裤袋里,散散漫漫的随意,“嗯……那你吃什么?”
“我自己烤。”
“……你要烤自己?嗯,我能理解你想让我晚上把你吃干抹净吗?”
“……”
许愿就差招手让他过来然后咬死他。
“你让医生过来,恢复我的脚,我要自己做烧烤,这样才最有意思。”
“用药的话至少要一个晚上才能恢复。”关靖北无奈地淡笑,把平常她爱吃的食材涂上料子,然后放在烤架上。
许愿又是很不开心的样子,还有两天她的脚才能恢复,这个男人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钟意和明仔很久没有沾烤架了,也兴冲冲地跑过去凑热闹,那些佣人只是打下手。
本来想给他们配个厨师的,但关靖北说不用,早些年他们到处游玩,拨弄烤架这些已经很熟练了,也知道那些部位的肉烤出来最香。
“喂,你们几个,怎么都过去了!”
许愿噘着小嘴,满脸的不乐意,身后陡然想起一个森森令人讨厌的嗓音:“还有我。”
她回过头,明书寒那张经年不动的面瘫脸出现在眼前。
她淡笑了下,“是啊,我都忘记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了。”
明书寒勾起的唇角泛着半嘲,“谁和你同病相怜了,我可不是被囚禁的鸟。”
“你!”许愿压抑了喷发的恼意,反而平静下来,“他囚禁我是因为爱我!”
“是爱还是占有欲又或者是惩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比钟意聪明点。”
“我就是不清楚,有些事只有迷迷糊糊地装无知才足够痛快。”
许愿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翻涌波澜。
他嘴虽然贱虽然毒但是句句透着针对性的利害,说得很对,她这般向往自由的人,被人看管着,到底是爱还是惩罚。
明书寒嘴角的讽刺更深了一层,似乎在嘲笑她的装无知。
“要不是看在钟意的份上,我都不爱搭理你!”许愿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看他。
“你以为没有关靖北我还能放过你这样的女人?”
“有本事你来啊!”
明书寒冷眸眯着,“你还当自己是在父亲哥哥护翼保护下的女孩?真是可笑。”
如果说许愿能言善辩,和情敌斗嘴没有输的份,但是对于明书寒……以前她能打个平手,但现在她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边的烧烤香味传了过来,掺杂着啤酒香,吹来的晚风又裹着不浓不淡的花香,轻拂在脸上,舒服极了。
许愿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边咽口水边问道:“好了吗,现在可以吃了吧。”
钟意回过头,手中拿着一个肉串,跑过来,额头上冒着汗珠,风风火火道:“应该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尝尝?”
她这般说着,顺势举起手中的烤串,正要递到许愿的嘴中,听到她皱眉道:“没熟吧,你看着色泽。”
“没熟吗,我怎么觉得熟了。”
钟意轻微地蹙了下眉,抬手把烤串递到自己嘴边,“要不我来尝尝。”
她刚说完,旁边轮椅上男人冷冷地道:“没熟的肉不准吃!”
他这一声说的嗓音不算大,但坚定又强硬,把两个女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许愿最先反应过来,把钟意手中的烤串拿到自己手中,瞪了过去,伶牙俐齿地回:“她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明书寒眸一眯,薄唇抿着,冷冷道:“不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提醒,吃不吃是她的事。”
这时,关靖北走了过来,顺手拿掉那个烤串,打量了下,顺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淡笑,“这串没熟,你们可以吃些素的。”
默默没作声的钟意微微地握紧了拳,然后松开,手指蜷缩着,骨节处泛白。
许愿洞察力敏锐,很快,拉住了好闺蜜的手,似乎在传递力量,低声道:“去那边吃熟的吧。”
钟意松开咬着的唇,勉强撑起一个笑,然后过去拿烤串。
许愿不方便过去,只能和明书寒待在一块。
像是无意间,用她一贯漫不经心地口吻,慢慢地道:“钟意说,她要像我一样,不想热脸贴冷屁股,要重新勾搭其他男人。”
其实也不用勾搭,只要钟意愿意,招手过来的优秀男人多得是。
明书寒显然是听见了,他难得没有开口辨,也许他能说道的只是看不惯许愿的一些事。
“你是不是想说,是我带坏了她教坏了她?”
许愿提及别人的事也能说起来,低笑了声,“一来,我也不坏,哪来得勾搭其他男人说法,二来她要真对你死缠烂打,我也不好带坏。”
顿了顿,又补充说:“反之,如果她要放弃你,那谁也不能劝回头的,我、你,都不能。”
半晌,明书寒薄唇缓缓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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