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河眼睛一眯,指着公子烬道:“你就是想要引我出来!”
“你现在才知道啊,可是来不及了,谁叫你这个鳖孙一直藏在闭室里不出门,为了引你主动现身,我还真是废了一番心神呢。”
公子烬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手指一转,情丝绕从指尖窜天而出,赤金血也随之涌动,刹那间火光四溅。
柳江河动作也快,晃了晃身形连着后退,可身上的黑衣斗笠还是情丝绕勾住。
他用力挣脱,衣襟裂开,露出他那具残废的身体。
他生得身材极不协调,小头小脸,长身短腿,肤白如鱼腹,浑身看不见一点儿血色,更显得嘴唇血红,就像那棺材店里的小纸人似的。
最重要的下边空空如也。
“啧,你吃了四十八根阳.物,也没长出来,柳江河,你们柳家真是绝户了。”
公子烬似乎被这个笑话逗得发笑,倚在棺材上低低笑了起来,笑的腰身颤动,嘴角带着满是恶意的讥讽。
柳江河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忽然整个人变得狰狞,像是毒蛇吐芯子,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话:“还不是因为你们这挨千刀的公家,不然我怎么会是残废,当年就是你爹废了我,是他让我变成现在人不是鬼不鬼!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举起双手,五指如鹰爪,像个僵尸一样朝着公子烬胸口抓去。
“活该。”
公子烬凛起剑眉,一提起他父亲,胸腔里的杀气冲天,情丝绕化作鞭子在他身上抽了一记,柳江河不躲硬生生受了。
他伸长了手径直伸进他的胸腔,那架势要把公子烬的心挖出来。
小灯顿时呼吸一急。
似乎听见她这紧促的呼吸声,公子烬这心情还不错,飞身而起,像猫玩耗子一般让他扑了一个空。
柳江河看着不远处小灯,下一瞬,他弓起身子,迅疾的朝着棺材扑去。
小灯眼见那十根利爪径直朝着她胸口戳来,她急忙捂住,丫的,胸大你羡慕是怎么的!
公子烬眼色一沉:“找死!”
他手腕一转,情丝绕化作一道绳索将小灯儿卷到他怀里,可棺材却被柳江河劈的四分五裂。
“本来还想在陪你玩一会儿。”
公子烬将小灯抱在怀里,故意看了一眼她的胸,小灯注意到他的眼神,捂住胸口,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下。
公子烬轻笑,走到方才柳江河坐过的凳子,将她放在椅子上,手指抚上她的唇角,道:“别怕,今儿伤害你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小灯别过头,躲避他的手。
公子烬不喜她躲避,扳过她的脸,道:“等我。”
说罢他忽然闪电一般飞身而起,情丝绕化作一道利刃,猛然勒住柳江河脖颈,疼的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他甩手将柳江河甩了出去,脖子上连皮肉带着血,生生扯了出去。
柳江河疼的满地打滚。
公子烬抬腿走到他面前,俯身掐着他的咽喉单手提起他,看着他嘴角流血,心情甚好:“我问你,当年无恨涯一战,你们屠杀我父亲,其中一半窝囊废半路逃跑抓我回了法华寺,最后只有五个人从无恨涯回来,我父亲的尸体也不见了,除了你,还有四个人,都是谁?”
小灯这一瞬才恍然,原来,柳江河是公子烬的杀父仇人,十年前无恨涯上的幸存者。
难不成他们其中有人偷了公越止的尸体?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柳江河剧烈地发抖,喉咙里声音嘶哑着。
公子烬歪着头笑了:“不然呢。”
“我,我不知道。”
“不说。”
公子烬轻蔑一笑,大红喜袍无风翻飞,犹如一簇燃烧的火焰。
他的另一手也作爪,快如闪电,直接向他胸口掏去,穿破筋脉,骨骼尽碎,一手握住他的心。
柳江河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浑身抖如糠筛,可公子烬偏偏要折磨他:“我想折磨人,有许多办法,让你疼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你偏偏死不了,柳江河,有时候想死也是一种奢望,这感觉你要不要试试。”
柳江河疼的面目扭曲,他本身也不是一个骨头硬的人,如今这半口气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了,他艰难道:“我说,那四个人有,有姑苏沈家……”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疾驰而来一道飞箭,瞬间就将他爆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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