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番解释下来,陆宁宁猛地意识到无理取闹的好像只剩下自己了。
她不由得有些心虚地说:“那你干嘛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霍闻声的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尾,认真道:“下次保证不这样了。”
这回陆宁宁就算是想要找茬儿,也没得找了。
只得悻悻闭上嘴。
“上去吧。”霍闻声带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却没想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阿声!”
几人的脚步一顿。
陆宁宁看着正气势汹汹朝着这边走来的女人,这张脸和昨天在Mayi餐厅外面见到的那张脸完美重叠。
她的掌心突然有些发冷,整个人都止不住地紧张起来。
霍闻声却松开了陆宁宁的手。
往前走了两步,扶住了来人,责备道:“你慢点走。”
陆宁宁豁然瞪大双眼,心跳的频率都跟着降低了。
女人嘟着嘴,道:“我偏不。”
说罢,她的目光落到了陆宁宁的身上。
就像是领地受到了威胁的母狮子一般,她紧了紧自己挽着霍闻声臂弯的手,质问道:“这女人是谁?”
陆宁宁没想自己和情敌的第一次碰面,居然是以对方的质问作为开始。
已经躲过一次,也胡思乱想过整个晚上了。
此刻的陆宁宁不想再藏。
她往前走了几步,朝着那女人伸出手,道:“陆宁宁。”
女人皱了皱小鼻子,将霍闻声抱得更紧了,道:“阿声,阿声我不要待在这里,你跟我走!”
“叫嫂子。”霍闻声却轻轻敲了敲女人的额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陆宁宁一惊。
嫂子?
那女人哼了一声,道:“没有,我没有嫂子,阿声你跟我走嘛。”
“乖乖叫嫂子,不然不陪你。”霍闻声的态度十分坚决。
陆宁宁内心百折千回,终于明白这是一场多么大的乌龙。
她尴尬地憋红了脸,道:“那什么……叫我宁宁就可以……”
“我不要!阿声是我的,是我的!”女人重复了两声。
陆宁宁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觉得违和的地方是什么了。
对方看上去虽然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说话的方式却十分幼稚。
幼稚得像是个孩子。
霍闻声无奈地摇摇头,对陆宁宁道:“宁宁儿,这是我妹妹,霍文渔,你叫她小鱼儿就行。”
霍文渔朝着陆宁宁扮了个鬼脸,道:“才不要你叫我小鱼儿,小鱼儿只有阿声能叫!”
陆宁宁思考瞬间,问:“那我叫你文渔?”
霍文渔懵了瞬间,又猛地摇头,说:“不要不要,你别过来,别叫我名字。”
“她……”陆宁宁终于忍不住问。
霍闻声无奈地摇摇头,道:“等会儿和你解释吧,我们先上去。”
说着,霍闻声稍微弯下腰,对霍文渔道:“上来。”
霍文渔想也没想就跳到了霍闻声的背上。
陆宁宁这才猛地注意到霍文渔的双腿十分不自然,竟然是一对假肢!
她的内心翻涌起更多的疑问。
脚下却缓步跟在了霍闻声的身后。
四人一路回到了总裁办公室,霍闻声将霍文渔安置在了沙发上,才问她:“牛奶喝不喝?”
霍文渔喜滋滋地点头。
“那我去给你拿牛奶,回来之前,小鱼儿都要乖乖的,听见没有?”霍闻声认真地叮嘱。
“知道知道,阿声真是啰嗦。”霍文渔毫不留情地表示了自己的嫌弃。
霍闻声笑着摇摇头,随之看了陆宁宁一眼,示意陆宁宁跟着自己过来。
两人来到休息室,陆宁宁就被男人抵在了门板背后。
她一愣,疑问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到男人近在耳畔的轻笑,“宁宁儿,你吃小鱼儿的醋啊?”
分明该是疑问的话,却被这男人说出了一种笃定的意味。
陆宁宁的脸颊一红,稍微用力想要从男人的怀抱里挣扎出来,“等等……”
“不等。”霍闻声的声音刚刚落下,灼热的吻就顺着印下来。
陆宁宁的手无力地扑腾了两下,又被抓了回去。
在此之前的所有胡思乱想营造出来的隔阂,在此刻被悉数溶解。
在喘息的间隙,陆宁宁抓着男人的领带,问:“昨天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居然还这样戏耍她!
霍闻声愕然瞬间,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道:“这句话该是我问的,原来你昨天就在吃醋了?”
“你没察觉到吗?”陆宁宁想要找回主动权。
霍闻声摇摇头,道:“我还只当是你太累了,没好打扰你。我不知道你昨天在那附近。”
陆宁宁真觉得自己这辈子没遭遇过这么窘的情境。
她逼着自己冷静了许久,终于记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道:“我看到他了。”
“谁?”霍闻声看着她。
陆宁宁有些紧张,道:“那个人,那个带狼狗来我办公室的男人。”
霍闻声的瞳孔有着瞬间的紧缩,他捏着陆宁宁的肩膀,上下将人打量了好几遍,确认了陆宁宁的安全后,才问:“是在看到我和小鱼儿的时候吗?你怎么不叫住我?”
陆宁宁心虚地说不出话。
“你不信我?”霍闻声说着,眼底闪过几分仓皇失措。
陆宁宁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内心的惶然逼着她焦急地开口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点怕,我怕……”
“你怕什么?”霍闻声紧紧抓着她的手,先是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再又压到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上,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只为你而跳。”
陆宁宁的眼前瞬间模糊。
她紧紧咬着唇,好半晌才挤出几个低沉的字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怕啊。”
我只爱你。
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诺言这东西,越是完美,越是不留退路,就越是让人心生惶恐。
“傻宁宁。”霍闻声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笃笃’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抒情。
外面的霍文渔等了太久,已经开始不耐烦,“阿声,阿声你去哪里了嘛,再不出来,小鱼儿要生气了。”
陆宁宁见到霍闻声明显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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