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庙会的人很多,但是闻礼的长相却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的。
韩小竹轻轻地拽了拽严七月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
严七月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转身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指着那边的小吃摊,嗓音软软的说道,“我看那边的糖葫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去买一根尝一尝啊。”
韩小竹深深看了闻礼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跟在严七月的身后,往那个小吃摊走去。
“严七月!”闻礼的声音再次在严七月的身后响起。
他叫的很大声,惹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严七月脚步一顿,最后却假装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就在严七月到达小吃摊前面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大力,有人拉住了她的手,严七月还没有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闻礼拉到了身边。
严七月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她凝眉问闻礼,“闻礼,你想做什么?”
闻礼并没有说话,他拉着她的手,向拥挤的人群中走去,很快就带着严七月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韩小竹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一时有些慌神。
身旁的孙铭轻声说道:“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男孩子吧?”
韩小竹回头瞪他:“你胡说什么呀,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孙铭笑道:“那你的喜欢还真短暂啊,不知道下一个被你喜欢的是哪个倒霉蛋。”
韩小竹斜着头看他,眯着眼睛笑:“说不定就是你呀。”
孙铭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别别别,我不喜欢搞师徒恋,禁忌!”
韩小竹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笑着骂他:“去死吧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臭美!谁是你的徒弟了?”
孙铭一下子跳开,躲开韩小竹的一脚,笑着说道:“每周周末都是谁在给你辅导功课啊,教你学问,就是你师傅。”
韩小竹笑着追骂他:“师傅是吧,你给我等着,我看今天是怎么欺师灭祖的!”
“徒儿,不可!”
······
严七月被闻礼一路硬拽着,一直出了庙会,才将她放开,闻礼垂眸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低声道歉:“刚才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怕这辈子你都不会跟我说话了,七月,你可以为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这几个月为什么一直在躲着我?”
被闻礼抓的手腕有些疼,严七月低头揉了揉,“我只想好好学习。”
“你撒谎。”闻礼说,“七月,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喜欢看着脚尖。”
当场被人拆穿,严七月脸色有些难堪,她抬起头,一双鹿眼盯着眼前的少年,她的声音软软的,“闻礼同学,我只想好好学习,不想被其他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打扰。”
闻礼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他说:“七月,你是因为你哥哥吧?”
严七月一怔,本能的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礼往前一步,双手搭在严七月的肩膀上,低头问她:“七月,你喜欢我是不是?”
严七月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你,你,你胡说什么?”
闻礼打断她的话:“我没有胡说,否则你哥哥为什么不允许我跟你交往,就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喜欢的人却是我!”
严七月伸手推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来回说一句话:“我没有,你别胡说!”
闻礼的手紧紧的握着严七月的肩膀,他笑了笑,说道:“可是七月,你知道吗,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他,七月,我们一起来努力吧。”
严七月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抬头看他。
闻礼笑了笑:“一起努力,离开这里,离开帝都。”
离开严家的势力范围,也离开闻家的势力范围。
他受够了父亲的无情,也受够了母亲偏执。
十八年来,头一次,他生出了为自己而活的心思。
他不想再当别人手中牵线的那个木偶。
“啪啪啪”
身旁传来几声唐突的鼓掌声。
严景寒的脸上挂着笑,眸光却一片清冷,他勾了勾唇角,啧啧两声道:“闻小公子这番告白,真是感人肺腑,可惜,闻小公子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他说着,伸手把严七月拉到自己的怀里,一眼警惕的看着闻礼,“你怎么就知道我妹妹,愿意跟你私奔?”
如果是平日里的闻礼,自然不会说出这番话,即使被压抑着,他也只会将所有的情绪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但是今天他喝了酒,有时候酒精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把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扒出来。
闻礼一把拉住严七月,“严先生,这是我跟七月的事情,与你无关,即使你是她的哥哥。”他把哥哥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严景寒正要说什么,严七月突然大声说道:“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而且,我都不喜欢,你们两个,我都不喜欢!”
她喊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闻礼抬腿想要追上去,被严景寒一把拉住,他警告道:“闻小公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妹妹,不需要你来关心,而且,你们闻家的那堆破事儿,我可不想我妹妹掺和进去,如果你真喜欢她,就等自己能护着她的时候,再来招惹她。”他说着,已经抬腿朝七月跑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闻礼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竟然忘记了反应。
严景寒说的对,闻家的那堆破事,七月这种性格软弱的人若是掺和进来,肯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严景寒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严七月,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严七月这会儿谁都不想看到,她想要挣脱开严景寒的怀抱,“你放开我!”
严景寒没说话,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严七月低呼一声:“你别这样呀,会被人发现的。”
严景寒的声音中,满是威胁的味道:“只要你不叫,没人会发现。”
严七月都快哭了,“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威胁我。”
严景寒勾了勾嘴角:“你想这么认为,也可以。”他说着,不再理会严七月的反应,直接将她抱进了车里,然后他上车,启动,挂挡,一脚油门下去,黑色的保时捷瞬间滑入路上的车流当中。
一路沉默。
严景寒一直把车开到严家别墅。
还没等车停稳,严七月就沉这小脸,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门下车。
严景寒将车停到车库进屋的时候,严七月已经上楼把自己的房间反锁了。
严景寒站在门口换了鞋,在客厅内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严七月的身影,径直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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