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尺素被噎住了。
伯爵府小姐嘲笑:“沈尺素,你不是蔑视富贵,而是蔑视不属于你的富贵。若是侯府泼天的富贵全部无条件给了你,你还舍得自命清高地继续在这里吆喝讨生活吗?恐怕腿被打断了还要爬着过去。”
说罢,几人捂嘴嘲笑,放下窗帘离去。
留着沈尺素在原地,哑口无言。
萧娘子从她手里抢过钱袋子,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
靖远侯府通敌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热议。
此案的审理十分复杂,各方势力在其中暗暗较量,今日韩平找出一个人来证明侯府的清白,明日这证人便莫名身亡。
圣上允许宋王彻查,但是却始终不同意对靖远侯和宁长亭用刑。
转眼间已经过了三个月,此案还没有一个定论。
宁长亭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为了不回到大理寺被继续关押,大夫开了药方,伪造疫病未好的脉象症状。
大理寺派人来查过几次,见状都只能让宁长亭继续留在疫馆。
宁长亭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借着疫馆的官兵看守宽松,悄悄易容出门,暗中和韩平调查案件。
而茶玖则在院子里安心养胎。
疫馆的条件虽然比不上侯府,但是在小梅和永安的精心打理下,周围的环境也焕然一新。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角落还弄了一个葡萄架,庭院整洁明亮,看着不像一个疫馆的院子,倒像是侯府闲来度假的别院了。
宁侯夫人每日都会派人来送东西,特别是补胎安神的珍贵药食更是没少送。
再加上系统的药剂补充胎儿所需的微量元素,茶玖这一胎十分安稳。
侯府带来的大夫也在用改良的药方救助患者,疫馆每天死的人越来越少,也终于出现了一批痊愈的患者。
大夫老泪纵横,感叹此生学医无憾了。
是夜,茶玖正准备更衣休息,安静的疫馆周围却突然变得喧闹,数不清的火把将黑夜照成了白昼一般。
永安急促地敲门:“疫馆外来了一批新的军队,把看守的官兵给杀光了,闯了进来!”
小梅赶紧扶着茶玖起身,走出了房门。
火光冲天,四周哀嚎。
小梅着急:“怎么办?世子爷还没有回来。”
永安:“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护着少夫人离开!”
这批军队来路不明,若是针对侯府而来的,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这满院子的围墙高耸不可攀爬,要怎么逃?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从围墙外飞身进来,面罩一脱,正是宁长亭和韩平。
茶玖松了口气,放下了高悬的心,扑进了宁长亭的怀中。
“放心,我回来了。”宁长亭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茶玖神色担忧。
宁长亭和韩平对视一眼,随后开始解释。
原来,靖远侯府通敌的事情已经在宁长亭和众人的努力下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背后牵扯出来的竟然是宋王企图谋反的阴谋。
宋王伪造书信陷害侯府,想借着疫病将宁长亭害死,目的就是为了离间皇室和靖远侯的关系,阻止靖远侯勤王。
圣上为了捉住宋王,假意与靖远侯离心,实则让靖远侯暗中带兵等待宋王宫变,将所有逆贼一网打尽。
而宁长文早就投靠了他们做人证,幻想着宋王上位后杀死靖远侯和宁长亭,让他来袭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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