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不相欠了。”她立在内室门口,轻声说到。
徐泾心里一慌,他问到:“你什么意思?”
“放我走吧!”崔瑜闭上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不可能!”徐泾捂着胸口的伤,死死地盯着崔瑜,“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已经彻底无用的棋子!”崔瑜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地喊到。
徐泾下颌紧绷,执拗道:“因为我要慢慢折磨你。”
崔瑜扔了一个花瓶出来,砸到徐泾的脚下,“滚!”
徐泾走了,崔瑜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喉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又吐出了一口血。
她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哇!”外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崔瑜抬起了头。
“姑娘,小公子哭的不行。”清云抱着念念站在门外为难道。
崔瑜擦干眼泪,起身出去打开门道:“把孩子给我。”
清云将念念给她,见她满眼泪痕,踌躇片刻道:“再大的坎终是要过去的姑娘别难过了。”
崔瑜没说话,抱着孩子进了屋。
她看到念念后,才想到自己若是死了,那念念便真的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崔瑜一面落泪,一面给念念喂奶。
徐泾回到将军府的书房,他的护卫林逸见到他胸口暗红的血迹,大吃一惊:“将军怎么受伤了?属下立即去请大夫。”
徐泾冷着面没有回答,只道:“不必请大夫,拿点金疮药来便是。”
林逸迟疑片刻,他面色一冷:“还不快去?”
“是!”林逸连忙去拿了药来,帮着徐泾处理了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林逸想到今晚收到的消息,便说道:“何美人传来消息,说老皇帝一直在吃着药,身子已经日渐掏空,大约没几日可活了。京兆尹方大人也已经将咱们的人暗地里放进了长安,眼下就藏匿在西山。”
“要不了多久,您就能为太子报仇了,夺回周家的江山!”林逸心中一阵澎湃。
徐泾“嗯”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案桌上的金簪,忽然想起崔瑜今夜的话,他对林逸说:“去查查当年崔家的事情,另外再派人暗中盯着梧桐巷。”
崔瑜心情大起大落,当日夜里便发起了热,因城里宵禁清云请不到大夫,只好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给崔瑜冷敷。
一直到第二日一早,她才去城里请了大夫回来,为崔瑜诊治。
大夫说到:“这位姑娘郁结于心,加上,身子亏损的厉害,若是再大悲大喜,恐是早夭之相。”
这番话被清云原封不动地传给了徐泾,徐泾沉默了许久,只叫她好好伺候着崔瑜。
等到了夜里,他才立在崔瑜床前,仔细打量她。
几日不见,她又消瘦了许多,皮肤苍白的可以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只有在夜里,他才敢来见见她。
他们的孩子叫念念,是在纪念江夏郡的那段日子。
不光是阿瑜,他心中最美好的也是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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