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此话，玄望至尊或许不会反驳，但他一定不会相信！
但方才，玄望至尊已经从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层次差距。
所以女子此话，无疑相当于，给他判了死刑！
然而，玄望至尊终究还是心有不甘。
“当年我刚修炼，无数人认为我没有灵根，可我一路走来，还是成为了这方宇宙最顶级的至尊。”
“至尊只是至尊，至高才是至高！”
女子缓缓摇头：“一个宇宙，只能有一位至高，而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一个宇宙？”
玄望至尊眉头一皱：“前辈的意思，是在这方宇宙之外，还有其他的宇宙？”
“有，你也无法进去。”女子道。
见玄望至尊还有想问下去的意思。
女子直接说道：“至高乃苍穹之神，大道所化，不死不灭。”
“你们眼里的至高，是可以随着修为提高，而晋升上去的。”
“真正的至高，却自始至终就存在，无关强弱，无从晋升。”
“他的出现，只能是回归，而不是增加！”
玄望至尊很难理解对方的意思。
不过冥冥之中，他心里的那道刚升起不久的火苗，正在逐渐被浇灭。
“前辈的意思……是我必死无疑了。”
“不是必死无疑。”
女子说道：“而是非死不可。”
两者同样的结果，却是不同的含义。
若换了其他人，定会认为女子此话带着歧视。
但玄望至尊从未这么认为，反而从这短短的几个字里面，揣摩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我的死，能带来什么？”玄望至尊问道。
“至高！”
女子很冷漠，说话不带丝毫表情。
即便贵如玄望至尊，在她眼中，似乎也只是一棵没有生命的稻草。
“我能成就一位至高？！”
玄望至尊呼吸急促，不敢相信。
“你成就不了至高，但你的死亡，可以为至高铺路。”女子又道。
“他是谁？！”玄望下意识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玄望至尊。
这一瞬。
玄望至尊脑中，闪过了诸多的面容和名字。
包括冰霜大帝，包括开天至尊，也包括了白日、金鸿，乃至于……苏寒！
顶级强者，以及顶级天骄，尽皆在他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紧接着。
他又想到了自己死后会留下什么，会以什么方式给宇宙后代留下，又会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争夺自己所留下的东西。
冰霜大帝、开天至尊等人，尽皆被抛出脑海。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强如冰霜大帝，同样没有成为至高的命！
女子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推演出了自己死后的一切。
而以自己的想法，能够争夺自己留下那些东西的生灵，只能是宇宙天骄榜上的那些天骄！
白日？
金鸿？
苏寒？
景仲？
一个个名字，从玄望至尊心中闪过。
“等等！”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传出声来，身体跟着震动。
宇宙大明礼的举办、天道神国的诡异、冰霜大帝的欣赏、传奇神国的保护……
玄望至尊猛然抬头，双瞳瞪大，呼吸带着些许颤抖。
“苏寒？！”
“他就是未来可以成为至高的那个人，是不是？”
女子依旧没有回答，脸上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变化。
可玄望至尊心里，却已经确定了百分之九十九！
不是因为他联想到的那一切。
而是因为……
如果不是苏寒的话，那以这女子的脾性，一定是直接回绝，而不是这般沉默！
“他不过是一个七命之境的修士罢了，如若他无法得到我留下的东西呢？这是否就会断了他晋升至高的路？”玄望至尊又试探性的问道。
女子却是语气冷沉：“我方才和你说过，至高的出现，永远不是晋升，只能是回归！”
“回归……”
玄望至尊呢喃着这两个字。
当他想通之后，心脏差点炸开。
回归，哪里还有第二层含义？
也就是说……
苏寒，原本就是至高！！！
只不过对于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苏寒自己！
如果真说有人知道，那或许就是那帮，被定义为‘神棍’的天道神国之人！
因为早在传奇神国，为苏寒举办宇宙大明礼的时候。
天道神国的国主就曾说过——
苏寒，便是未来至高！
只是在当时，没人相信天道国主的话，哪怕传奇国主都曾露出不满。
普通生灵不知‘至高’二字代表着什么。
至尊层次又很难相信，未来至高仅仅只是一位天骄！
放眼整个宇宙，如十大神国国主，如开天至尊，如玄望至尊自己……
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之辈？
要说谁最后希望晋升至高，那首先联想到的，必然就是他们！
再加上天道神国本身就极其诡异，鲜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们。
所以大部分人，包括玄望至尊在内。
在得知此事之后，首先认为的，都是天道神国，想要算计苏寒！
时光运转，岁月流逝。
玄望至尊永远都没有想到，在自己即将坐化之前，方才明白天道神国当初的用心。
“呼……”
想通了这一切，玄望至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可以死，只是那宇宙大劫，苏寒能挡得住么？”
语气恢复平静，充斥的已经没有了希望，只有遗憾和悲哀。
女子鲜少正面回答玄望至尊的问题，包括此刻。
“你的死，只是开始。”
“大劫降临之时，将会有更多生灵，为了至高回归，献出自己的生命。”
玄望至尊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亿万生灵的命，只能换来一位至高？”
“那这宇宙，还要来何用！！！”
此等愤慨的话语，瞬间将女子惹怒。
“放肆！”
“至高回归，宇宙尚存！”
“相比于次，你还希望宇宙崩塌不成？！”
玄望至尊微微一怔，脸上那肆意的表情迅速收回。
不是因为害怕女子，而是因为对方说的有道理。
无数生灵死亡，和整个宇宙崩塌，孰轻孰重？
过了许久，玄望至尊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前辈，到底是谁？”
“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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