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宇文诚急促地吻了郑初雪,并开始乱扯一通。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里头满是狂乱的粗暴,情绪全反应在他的动作上。
他一点也不温柔,甚至,他的力道大得吓人,这样的宇文诚是郑初雪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到底干嘛了?
从洗手间回来,他就一声不吭,俊逸的五官都板了起来,那双桃花眼弥漫的火焰旺得吓人。
好像是有人欠了他似的,他整个人都变了。
郑初雪疼得直皱眉,不管宇文诚是想发泄还是在闹情绪,总之,她不管了,这机会她绝对不放过。
她忍
并且,她主动回应他了,并大胆挑~逗他。
冷不防的,宇文诚愣住了,所有的狂乱和粗暴也停止了。
他抬头,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定定望着郑初雪,并喘着大气。
他看得很清楚,她是郑初雪,显然,他是有点失望的。
同时,他的心绪也乱了。
宇文诚怎么停了?
他不想继续了?
她不允许,他不能这样子就算了。
郑初雪相当的不满,她紧紧地抱着他,小手邪肆地油走。
并且,她主动吻他了。
当她的手要往下时,刹那间,宇文诚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且,那个力道简直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似的,他凝着她的眼神也迸发出一股厌恶的情绪。
下意识地,他拉开跟她的距离。
郑初雪的挑~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他很反感。
由始自终,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张脸。
不是唐亦然,他发现他一点也做不到,莫名的,就是他想发泄一下情绪都啃不下去了。
况且,她还要勾~搭别的男人了,他明知道,他还是有那该死的反应。
除了她,他真的做不到去碰郑初雪,哪怕是他们曾经有甜蜜过。
宇文诚相当的躁郁,他紧锁眉心。
郑初雪吃痛闷哼,她的眼神极是幽怨,眸底也窜起了火苗,她对宇文诚的反应嗤之以鼻,大为不满。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好,娇嗲地说:“诚,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郑初雪动了几下,她都没能从宇文诚的钳制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那力道真狠!
“你先去洗澡吧,我不习惯”
宇文诚放开郑初雪的手,他爬起来了,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哦好!”郑初雪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好疼!
被宇文诚捏过的地方都红了,还有了捏痕,他那掐进她皮肉里去的指甲痕也好深,他真的是用了不少力道真的掐下去的,毫不留情。
依她看,他当时真疯了。
~~~~~~
郑初雪起来了,她听话进了浴室。
她也盘算好了,等一下还是要使出浑手的招算迷~惑宇文诚。
今晚,她一定要拿下他的,其他什么的高科技的东西她也准备好了,等他去洗澡,她就装在房里。
到时候,他跟唐亦然的婚肯定结不成,到头来,她才是宇文少奶奶。
郑初雪想得很美好,她暗暗窃喜,嘴角也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衣~服都还没脱~完,洗澡水也正在放,冷不防的,她听到了甩门的声音。
怔得她赶紧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
“诚”警觉性十足,郑初雪愣了一下,她停住脱~衣的动作,她唤了一声宇文诚。
她很仔细听,她叫得那么大气,如果他还在外面,他一定能听得见她叫他的,可是,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狡黠的媚眼一闪转,郑初雪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她也是想撩~拨宇文诚的,她就不怕他看,就那样子,贸然地,她打开浴室门出来刺探究竟。
房里哪里还有人,宇文诚不见了,那道关门声肯定是他走了。
“宇文诚,你混蛋!”
郑初雪大声吼叫,那道夹着憎恨的大嗓音还凝聚了她的愤怒。
宇文诚竟然把她丢下来一个人走了,他就是碰一下她都不肯。
他会那么生气,应该是受了刺激,他一定是看见唐亦然和别的男人吃个饭而已他就发神经了。
他压根就是拿她来出气的。
“唐亦然,我是不会输给你的,两年前是我赢了你,两年后,我一样要你看着我霸着你的男人。”
郑初雪气愤地咆哮,她的眉眼狰狞得可怕。
眼神也是阴沉沉的。
这耻~辱和委屈,她绝不要白受。
“宇文诚,你别以为今晚逃得了了,以后你也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你等着瞧!
郑初雪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胸~口处的怒火起伏不定,双眸满载着化不开的憎恨和不甘。
~~~~~~~
宇文诚一直脚踩着油门,他的车速很快。
银色的跑车就像一只飞鹰似地、灵活地飞窜在车流中,咻地呼啸而过。
车窗是打开的,灌进来的疾风把他的头发都吹得竖了起来,面容和嘴唇都被吹得变形了。
他整个脑海都被唐亦然占据了,他很是烦躁。
他一刻也不想跟郑初雪呆一起,他更是一点也不想碰她,所以,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哪怕是他心里压抑着一股狂怒,他还是冷静得分得很清楚,莫名的,他随自己的感觉走了。
“吱”很刺耳的一阵刹车声响起,银色的豪华跑车稳稳地停在酒吧的门口。
大步流星,宇文诚走了进去,坐在吧台上的他立刻点了一瓶威士忌。
酒保刚把酒送上来,急忙,他就打开了为自己斟满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进喉咙里,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至胃部。
他什么时候让过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龌孬的,宇文诚心里五味杂陈,他自嘲地笑着。
那是别人穿过的鞋,他现在还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他玛的,他真的有病!
是神经病,而且是病得不轻了!
宇文诚十分不满自己的情绪,而后,他又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仰起头,然后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两杯烈酒下肚了,他终于有一点点冷静了。
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而后,宇文诚又拿出手机给白修辰拨了一通电话。
“在哪?马上滚来,我在夜色。”
“兄弟,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喝吧。”
“睡个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你立刻滚来,否则,明天你一定会被雷芷卉甩了。”
“他玛的,混蛋!你们夫妻就一个德行,除了拿我的女人来威胁我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对付白修辰就这招最管用,总之是屡试屡行。
“噗别跟我说你是情圣,他玛的逊死了。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喝酒。”
搁下话,宇文诚挂线了,白修辰若是不来,明天他一定会死定了。
他不敢不来的,他就知道。
~~~~~~~
“王~八蛋,以后你别跟其他人说我是你兄弟了,我没有你这种超不识趣、专门搞破坏的兄弟。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那长线放了多久了,这鱼儿就要上钩了。你倒好,一通电话就搅了。宇文诚,我恨死你了!”
白修辰幽怨地瞪着宇文诚,他拿了个空杯子,也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
不同的是,他还给自己加了冰块,宇文诚什么也没勾兑过,他是直接喝的。
“重色轻友,会没好报的。”
一根烟抽完了,宇文诚又拿了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他抽了起来。
深邃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望着白修辰。
“你干嘛这样子望着我?我又不是女人。”痞痞地笑了笑,咻地,白修辰双手抱胸。
“噗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我没眼瞎。”
宇文诚涩涩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酸楚从心里荡开。
眼瞎?
突然,他抓住了白修辰所说的一个词儿。
微叹气,宇文诚眨了眨眼睛,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
“喂,我眼瞎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我和初雪在一起?唐亦然呢?你有没有见过她?”
“你干嘛问我,我哪里知道你的事啊?那三年多,你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似的,我哪有你的消息。我只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去医院见过你。在医院,我倒是见过一次唐亦然。之后就不清楚了,据说她后来出国了。
很多人,不仅是我,都以为你真成了植物人,那三年真的一点关于你的消息都没有。后来吧,据说是奇迹,你醒了,还变成个正常人回来了,还要是跟郑初雪回来了。”
宇文诚把还没抽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兴味十足,他继续问:“你知道我那车祸是怎么处理的吗?”
“知道一点点吧,听说是你负主要责任,因为你的兰博基尼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唐亦然也违反了交通规则,她负次要责任。这件案子,当年是焰叔和唐傲风去处理的,没有闹大,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刹那间,宇文诚皱眉沉思。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最好去问你爷爷,我觉得他什么事都会知道。而且,我觉得他好像在隐藏一些事,老歼巨滑!”
“”
宇文诚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拿起杯子,然后,他一口干完杯里的酒液。
“喂,这是烈酒,不是水,你疯了?很奇怪耶,你今晚干嘛问那么多以前的事?发生了什么了吗?还是你知道了点什么了?”
“我准备要结婚了。”宇文诚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双眸闪烁着幽波。
“早就知道了,你要我当伴郎吗?还是,你不想娶唐亦然?其实,你要跟唐亦然离婚很简单的呀,你都一年多没碰过她了,跟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再坚持几个月不就可以离婚了嘛。”
白修辰正对着宇文诚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冷不防的刺探性问:“喔你该不会是睡了吧?嗯哼,你死定了!”
“”
“你在纠结要娶谁?”
“”
“宇文诚,你真行啊,什么时候的事?混蛋,收得可真紧,我竟然不知道。”
不吭声,沉默,白修辰就当宇文诚是默认了。
“你真的很烦耶,白修辰,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八卦!”
没好气地,宇文诚横了白修辰一眼,他示意他闭嘴。
“混蛋,睡了就睡了呗,美丽*在怀,你要是不睡就不正常呢。话说,唐亦然很正点啊,你不喜欢,会有很多男人喜欢的。我想,港城应该有很多男人是巴不得你不娶她的。”
白修辰这么说,宇文诚更生气了,他真想封住他的嘴。
他这哪里是来给他解闷的,是给他添乱的。
混蛋,落井下石!
对白修辰翻了一个白眼,宇文诚抿了抿唇,他没吭声。
随即,他拿起吧台放着的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他微睑眼,眼神有些飘渺,一闪一暗的彩灯将他木然冷峻的脸映衬得更加幽暗。
手上夹着的烟,火光若隐若现。
在偶尔的光亮照射中,袅袅飘扬的白烟升起,散落宇文诚没怎么抽了,他仅是闻着熟悉的烟叶沉绽混乱的思绪。
白修辰一边小喝威士忌,一边对宇文诚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
“我看你现在好像是恋爱的感觉,惆怅?抑或是失恋了?男人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钱发愁,我看你不像是为了钱而发愁的人。”
白修辰一针见血,立即,惹得宇文诚不由自主瞪大眼睛,他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不语的表情告诉他:他很烦!
白修辰痞痞地挑了挑眉,同时,也无谓地耸了耸肩,他的嘴角扬起一道很好的弧度。
不管宇文诚承不承认,抑或是他也不知道吧,他觉得他真的变了!
放下酒杯,白修辰也拿起烟盒,随意挑了根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性感的薄唇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他定定望着宇文诚,继续开口了,“对了,你今晚怎么突然问起五年前的事?关于那个车祸,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自我醒来之后,都没有去了解过。”起初,他醒来了,他接受不了郑初雪离开他的事实,他自己又患严重的创伤,他自暴自弃,他几乎是要放弃自己了。
后来,他的脚动完手术慢慢恢复正常了,直到眼睛重见光明,他不接受爷爷安排的婚事,他一心只想着跟他对抗到底。
之后,他去了非洲一年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把车祸的事放在心上,也不增去了解过。
他只知道记恨唐亦然,她是车祸的始俑者。
刚才白修辰说了,他的刹车系统不合格肯定不合格的,他当时脚都踩尽脚刹了,车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说是严重失灵了才对。
他的车不可能会刹车系统不合格的,他定期车检的,而且,他开去订婚宴会场的时候脚刹根本没坏。
这期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这场车祸并不能全怪唐亦然,如果他的刹车系统没问题,车祸也有可能不会发生。
他以前只知道要恨,真的没有好好冷静下来想过别的事情。
宇文诚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他拿起杯子仰起头,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别喝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宇文诚不语,他径自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手中的烟,他又抽了一口。
他没醉,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如此的清醒的。
冷不防的,宇文诚的手机急促又持久地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郑初雪打来的。
“你帮我接,就说你找我出来喝酒,我已经喝醉了。”
瞟着宇文诚递出的手机,白修辰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为什么你不接?你自己跟她说呗。”
“白修辰,你很废话耶!”宇文诚不悦地瞪着他,蓦地,他直接把手机丢在吧台上。
他爱接不接的。
“嗤是你求我的耶,还要跟我发脾气。你有种,谁让咱们是兄弟。”
~
她打电话给宇文诚,电话却是白修辰接的,郑初雪很生气,眉眼弥漫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宇文诚现在竟然躲着她了,他就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接,郑初雪不相信白修辰所说的话,他根本没醉,只是不想理她而已。
“好你个宇文诚,一声不吭就一走了之,现在又不理我,咱们走着瞧,我肯定不放过你的。就算你不喜欢我又怎么样,我都要跟你耗到底,是你先惹我的。”
浑身透着阴沉沉的气息,郑初雪没在酒店里等了,她带着浓浓的火焰和怨恨离开了。
她身上时刻准备好的东西,总有一天,一定会用得上。
宇文诚回来了,依旧看到唐亦然睡在沙发上。
换了鞋,领带和外套一并丢在地上,他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
深邃的桃花眼略眯,他一瞬一瞬地盯着她看。
大概十几秒后,咻地,他也挤到沙发上了,紧紧地抱着唐亦然。
他贪婪地呼吸着她熟悉的气息,有一段时间了,他怪想念的。
“宇文诚,你立刻马上给我死滚开!”
宇文诚一挤上来,唐亦然就睁眼了,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宇文诚大声吼。
她的眉头挑得高高的,漂亮的脸蛋绷紧。
她很嫌弃地掰开他的大手,她不许他抱,更不许他靠近她。
她刚睡的,还没睡着,没多久,就听到了开门声,还闻到了一股酒气和刺鼻难闻的烟味。
“老婆,就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下,好不好?我困了,很累!”宇文诚不放手,唐亦然掰开他的手了,他又抱得紧紧的。
掀动性感的薄唇,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宇文诚,你真的很无~耻!你让我滚的时候我就得滚,你让我抱,我就得给你抱吗?没天理,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累死困死,也不关我的事,滚!”
“老婆,就让我抱一下下嘛,我不会乱来的。”
“让你抱?你碰一下我,我都觉得恶心。”
唐亦然嗤之以鼻,美眸窜出浓浓的火焰,她也硬是要掰开宇文诚的手,她的指甲还在乱抓乱划。
冷不防的,她抬脚把他踹到地板上。
“宇文诚,你有多远就请你滚多远,别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唐亦然起来了,没有再看宇文诚一眼,她走去了客房睡,还把客房的门反锁了。
宇文诚干脆躺到了地上去,他的手臂遮住了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是作死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荡起的酸楚搅得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他看得很清楚,唐亦然现在不仅是嫌弃他,还压根就不理他了。
总之,她要离婚他是不会如她的愿的,这婚礼一定举行。
~
宇文诚早早起来了,他陪颜以馨打太极,他还真耍得有模有样的。
“妈,我当年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去看过我?”
“你百年都不来陪我一下,你今天来陪我打太极,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那么多年的事了,你怎么会现在突然问起呢?”
“我知道妈最疼我了,你肯定有去看过我的,对不对?你也知道你儿子忙,是不是呀?我那么卖力工作,不也是为了宇文地产嘛,妈会谅解我的。”闪转的桃花眼闪着精光,宇文诚刺探性问。
“我当然有去看过你了,你昏迷不醒,医生说会变成植物人,我不知道有多担心呢。我疼你,那肯定是的,哪有妈不疼儿子的。”
“妈,你去过我养病那幢别墅了?你当时都见到什么人?谁在陪我?”
“我只去过一次,你当时还在昏迷中,之后,你爷爷就不许我去了。全是你爷爷在操办的,他不许任何人打扰你,他说有最专业的医护团队照顾你。”
“妈,你还记得那幢别墅在哪里吗?我都不记得了,当时我眼瞎,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久的事情了,我也不大记得了。我只知道在西贡,靠山的,那地方蛮偏辟,但是,环境不错,适合养病。”
“哦爷爷真会挑地方!妈,我那个车祸只是当成交通意外处理吗?”
“你那车祸不是交通意外,那是什么?难不成要告唐亦然蓄意谋杀?我当时就跟你爷爷说了,应该告唐亦然蓄意谋杀你的,可是,都是你爷爷的意思,按交通意外处理了。”
宇文诚蹙眉,眼珠子却活泼地转动着,他很认真记下了颜以馨所说的话。
又是爷爷,他的事情都是他处理安排的。
他的刹车系统失灵了,应该绝对不单纯的,抑或是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吧?!
这么关键的,竟然没有去查,而仅是当交通意外去处理。
这车祸应该算蓄意谋杀的,应该继续去追查下去才对的。
以爷爷的谨慎,他不应该就此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回到宇文集团,宇文诚让米勒来见他。
“米勒,你跟了我多久了?咱们算不算朋友?”如猎豹般的利眼闪过一道愠色,宇文诚一瞬一瞬地盯着米勒,正对他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
他手里有一支钢笔,没有打开的,一下又一下旋转着,很有规律。
米勒就坐在宇文诚的面前,他表情淡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总裁怎么会这样子问呢?上司傲是上司,做下属的不能越级。办公时间,我们应该谈公事的。我跟了诚少足有一年半了,跟诚少同甘共苦过。”
“嗯哼?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同甘共苦过?”宇文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紧蹙眉锋,犀利的眼眸绽出几丝的兴味,“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不能谈私事?你不是我的人?”
“诚少,言重了,我是宇文地产的人,诚心服务于宇文地产。只要你还是宇文地产的总裁,对你,我也是忠心的。”
“我看,你的老板不止是我吧?”
“诚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否决我的诚意。”
“我的意思你会明白的,抑或是,你本来就很清楚。一心不能二用,你懂的哈。要是有人敢背叛我,我这个人也很记仇的,我会一直记住。”
米勒想开口辩驳,刹那间,宇文诚接着说:“我让你替我办一件事,跟公事无关的,是私事,却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相信你能办得到的,我不低估你的能力。爷爷给我安排这么个得力助手,我应该感谢他的。”
“诚少,你真的言重了,也太抬举我了。”
“米勒,别谦虚了,我说的我看好你就是看好你了,我真的看重你,爷爷给我安排的人,我是绝对的信任。除非,你真的从来没有跟我同甘共苦过,你只是忽悠我而已。”
米勒笑了笑,精锐的眼眸与宇文诚对视。
“五年前,我发生一起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没命了。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成了植物人,最后竟然奇迹般醒过来了,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实不相瞒,我从来就没有变成植物人,那是我家老爷子捏造的烟雾弹。事实是这样子的,我双目失明了,也瘸了一条腿,我在西贡的一幢偏辟的别墅里养病。
我的脾气很暴躁,就跟一个废人差不多。照顾我的看护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人能做久超过一个月的。
唯独,只有一个女人能陪在我身边超过半年。她陪我去了美国,做了手术。所以,才有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宇文诚少爷。”
“”
宇文诚的锐利视线没离开过米勒身上,他起来了,拍了拍他的肩,并坐到了办公桌上,更近距离饶富兴味地盯着他。
他双手抱胸,有趣地说:“和你一起去非洲的我就是刚刚重生的诚少,已经脱胎换骨了。在五年前,恐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那场车祸的真~相。
呵其实我也不知道,都是爷爷在替我处理的。我想让你帮我查五年前到底是谁动了我的车,刹车系统不会无缘无故不合格的。
出车祸的时候,我脚都踩到底了,车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正确说,是刹车系统全部坏掉才对。我怀疑有人想谋杀我!”
“啪啪啪”立时,响起了掌声。
“诚少,你不去做侦探,我觉得是浪费了人材。”
“怀疑,谁都可以有,在我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也有理由相信是你,抑或是别人,甚至是我不认识的人想谋杀我。
我的推理正不正确,米勒,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呗。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动过我的车,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查不到,你不是傻瓜,你不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你查不下来,你直接去问我爷爷。
还有,你顺便也帮我查一下,呆在别墅里最久的那个看护是谁。陪我去过美国的,我睡过的人。”
“诚少,我听得有点糊涂,陪你去美国动手术的女人不是郑小姐吗?不是你说的就是她的吗?”
“我眼瞎,之前看不到,我现在只是想更进一步确定一下而已。有问题吗?你不想替我办这事?”
“没问题,我尽力而为。”米勒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无谓地耸了耸肩。
“很好,一个月后,我等你的汇报。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微微欠身,米勒走了,门一关上,他的神色微微凝重。
总裁想知道,却又不去直接问炫董,他这是在故意为难他的,他试探他!
还没到下班时间,宇文诚就离开了宇文地产。
他去了艾唯,他去找唐亦然。
昨晚,她踹他下沙发,还真狠啊,摔得他挺疼的。
她还跑去客房睡了,今天一早,他去把客房的门都锁上了。
到了,宇文诚大大咧咧走进唐亦然的办公室,人却不在。
“你们唐总呢?去哪了?”
“宇文先生,唐总在开会。”秘书如实相告。
宇文诚蹙眉,略眯眼,“她很忙吗?”
“还行吧,有些事需要商议一下。”
“那她星期六日有空吗?”
“唐总没安排行程,但是,她临时添加也不一定的哦。”
“喔谢谢美女,我还是回她办公室等她好了。”
宇文诚已经走了两三步了,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回眸了,“那个,最近有没有男人来找你们唐总?”
“男人?”秘书想了一下,回:“有啊,这几天都有几个男的在找唐总。”
有男人找她,还要是几个,立时,宇文诚十分不悦。
眸色一沉,马上,他的俊脸冷凝紧绷着。
秘书有点不解,这几天有几个男的找唐总下定单,策划婚礼的事,宇文总裁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有生意不做吗?
宇文诚没吭声了,他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走回唐亦然的办公室,东瞧瞧,西看看。
他才跟她冷战一段时间而已,呵她过得真消遥哦,还给他到处找男人!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也浮现白修辰昨晚的话这女人就爱招惹桃花。
宇文诚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性感的薄唇极为不悦地抿紧。
听到一阵充满自信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立时,宇文诚安分坐好了。
他也没发现什么,有的仅是计划书什么的,唐亦然的手机应该是带进会议室了。
“你来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唐亦然一进来,赫然地看到宇文诚坐在她办公室里,立时,她板起脸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质问声清冷,浑身还透着冷漠。
“爷爷安排好了,这个星期六日让咱们抽时间去试礼服,拍婚纱照。我过来通知你,跟你协调时间。”宇文诚从沙发起来了,他跟着唐亦然坐到她的对面去。
“不用协调时间了,我根本就不用试礼服,婚纱照也不用拍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唐亦然放好文件,她拿起内线电话,吩咐道:“以后任何人来找我,没有我的同意,都不许进入我的办公室。凡是来访的人,都要预约登记。”
他不是你老公吗?他以前来不是不用通传的吗?
秘书听得出唐总十分的不满,她想解释,“唐总,宇文先生他”
“没有例外,从现在起,谁来都要先通传。并不是所有人,我都想见的。”
“哦,我知道了。”
唐亦然挂线了,她继续看她的文件,仿佛宇文诚不呆在她的办公室。
也仿佛她压根就没看见有个活人坐在她的面前似的。
不是所有人她都想见的,她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见他,宇文诚眨了眨眼。
这女人还真有脾气,到现在都不想搭理他,宇文诚心里挺不爽的。
他都放下身段,放下姿态来找她了,她还要对他不理不睬,礼服不试了,婚纱照也不拍了,她是不想行礼了吧?
不可能,他结婚肯定要让整个港城的人都知道的。
知道唐亦然不想理他,宇文诚也没离开,他就坐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他等得起的。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