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乔九昭的生辰即将来到,她是乔家独女,所以备受宠爱,每年的生日都是大操大办,不肯委屈了她。
全府上下,忙的晕头转向,只有正主一副悠哉模样,坐在房中的摇椅上面,捻起一块刘姨娘送来的栗子糕吃的痛快。
“小姐,主母派人送过来的鲜奶,说是庄子里的牛生产,余了些牛奶。”
乔九昭听到声音,抬眸看着走进来的九儿,她身上虽然穿着乔家的下人服,但是气质却十分出挑,适应能力也很快,不到几天的功夫,便和她院子里的丫鬟说得上话了。
九儿将有些烫的热牛奶放在桌案上,继而道:“小姐,最近洛王送来了不少东西呢!”
乔九昭吃完最后一点栗子糕,接过九儿递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手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温衡钰不过是因为乔家的势力,所以才如此忍耐、讨好自己。
“小姐,今日前院送来消息,说是洛王想要在您生辰的时候,邀您游湖泛舟,您要回吗?”
九儿偷偷的窥看乔九昭的表情,小心询问。
乔九昭水漾的眼睛里泛着幽幽冷光,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樱唇上扬,露出放肆的笑容,像是想到一个有趣的主意。
“洛王废了这么大的心思,我又怎么好驳了他的面子呢!”
“小姐的意思是?”
九儿闻言微微吃惊,十分不解,那洛王明显不怀好意,为什么小姐要自投罗网呢!
“不过不是我去,而是另有佳人,到时候月黑风高,月影朦胧,九儿,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乔九昭眸光灼灼,嘴角荡漾起的笑容越来越深。
九儿听完乔九昭的话,也瞬间心领神会。
乔九昭站起身走向书案处,拿出一张白纸,望向九儿,问道:“你会研磨吗?”
九儿并没有回话,反倒直接走过去,手握住磨块,姿势端正,力道快慢适中,磨块垂直在砚上打圈,加上一些少许的清水。
乔九昭满意的点点头,单手握笔,在砚上沾了沾,斟酌着下笔,模仿记忆中温衡钰的笔迹,不一会便写出一篇情意拳拳的书信。
九儿接过笔,看着信中的内容十分不解。
乔九昭等到墨迹干了之后,询问道道:“你的武功应该不错吧!”
她看着九儿点头,吩咐道:“你将这封信送给乔曼云,不要让她发现。”
九儿将信揣在怀里,出了门,她这几天已经熟悉了乔家所有人的院落分布,轻而易举找到了乔曼云的院子,用飞镖插在信上,手腕用力,飞镖牢牢的扎在门框之上,随后立刻离开。
乔曼云听到声音,推门而出,看到门框上的飞镖和信,四处张望,见无人,忙把信拽出来。
拆开信,一目十行,读完,乔曼云欣喜若狂。
生辰那一天,乔家包下了城中最大的酒楼,那酒楼临近护城河,从高处望过去,湖堤垂柳,使人心情愉悦。
白天宴请宾客,歌舞赏心悦目,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俨然一副热闹的画卷。
到了晚上,乔家更是买下了不少的烟花炮竹,各种颜色的烟花照亮漆黑的夜空,一瞬间恍如白昼。
温衡钰白天宴会出现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时他正在一叶扁舟之上,这是他准备了几天的成果,为了哄好乔九昭,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淡淡的月光下,花舟在湖中缓缓行进,引得水面泛起层层的波澜。
温衡钰在花舟上坐立难安,等着乔九昭的到来。
而有一个人也十分激动,在房中反复打扮,最后决定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绣着朵朵桃花,衬的她整个人都娇艳欲滴起来。
月色昏暗,看不清人脸,而温衡钰为了制造一个良好的气氛,并没有以物照明。
乔曼云婀娜多姿的上了花舟,望着温衡钰欣长的身影,依稀间能够识别他的轮廓,还没有等到乔曼云说什么,温衡钰一把就扯过她的手,将她揽入怀里面。
“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乔曼云楞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说的是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敷衍,没有在意。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我坐立难安,吃不下咽,我很想你。”
温衡钰十分大胆,就在船上搂住了乔曼云,随即动手扯她衣裳的扣子。
乔曼云最初还有些羞涩,到后来便彻底放开了,两个人在花舟之上就亲热起来,湖中响彻着乔曼云忍不住的呻-吟声。
乔家送完最后一波宾客,终于归于平静,乔九昭心中掐着时辰,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走到杜冬云的身边,搀着她的手,体贴道:“实在辛苦母亲了,每一次九昭过生辰,母亲都要费心神张罗。”
杜冬云慈爱的看着她,拉过她的手,声音温和。
“只要你开心就好。”
乔九昭听言心中感动,母亲一向待自己视如亲生。她望着天空中远远的月亮,故作欣喜道:“母亲,你看今天的月色十分好,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去转一转,我听说不远处的湖边有花舟,可漂亮了,我们走走吧!”
杜冬云看着乔九昭眼中的祈求,欣然答应,随即吩咐道:“好,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带上柳姨娘,我们一起去走走。”
乔九昭搀扶着杜冬云,柳姨娘跟在杜冬云另一侧的稍微后方一点,一行人到了湖边,打远望去,巨大的湖面上,飘着一叶扁舟,十分风雅。
乔九昭派下人先去花舟问一问,被派去的人是杜冬云身边的老嬷嬷,一踏上花舟,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匆匆下了船。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
乔九昭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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