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忧心二爷没有准备好,此次应该会输给三爷。”
二老爷、二夫人与赵珏、沈明珠去往正厅时,听到下人的对话,憋在心底的那口郁气,总算是吐出来了。
他们来到正厅门口,便遇见了沈青檀、赵颐与大夫人、大老爷。
“大哥、大嫂,今日突然提前交方案,应该不会影响到大侄儿的吧?当日公爷提问的时候,大侄儿能够临场发挥。反倒是我们珏儿才疏学浅,一点头绪都没有。”
二夫人满面愁绪地说道:“珏儿原本还想再准备的更充分一点,实在是因为诸位族老百忙之中抽空进京,怕耽搁了他们的事儿。”
大夫人挑了一下眉:“早几日,晚几日,对你们来说结果都一样,的确没必要浪费时间。”
“大嫂说的是。”二夫人故意将大夫人的话,当成了奉承她的话,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我们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爵位给谁都一样。今日无论结果如何,另一个千万不能因为没有当选,便翻脸伤了手足的和气。”
大夫人睨她一眼:“难得,你总算活明白了一回。”
二夫人变了一下脸色,可想到接下来的场面,她压下心里的火气:暂且就让她先得意一会!
一行人踏进正厅,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赵国公、老夫人与四位族老来了,神情严肃地坐在位置上。
赵珏率先看了赵恩宏一眼,见他脸上仍是带着笑,似在告诉他一切稳妥,便愈发沉心静气。
这一次特地铺张开来,实在是为了一雪前耻。
上一次考问,他被赵颐压一头,府里都在传他要输给赵颐。
今日他掌握主动权之后,府里的形势往他这一边倒。
赵珏将方案递给赵国公:“祖父,这是我写的策略。”
赵国公接过厚厚一叠宣纸,第一眼看过去便皱了一下眉,往赵颐看了过去。
赵颐在喝水,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如何。
赵国公有点摸不透赵颐的心思,这几日赵珏忙进忙出,赵颐连院门都不出。
昨日他派人去问话,赵颐却是说:“您随三弟的意思来,我随时配合。”
赵国公怀疑他猜错了,那日赵颐并非想争爵位,只是给他面子捧场而已,压根没把爵位当回事。
他拧着眉头看完策略,随手递给一旁的族老。
族老各个板着脸,看起来十分严肃,不太近人情的模样。
只有赵恩宏平易近人,策略是最后才传到他手里。
他看完之后,便放置在旁边的茶几上。
传阅完赵珏的策略,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二老爷与二夫人内心十分煎熬,一直在观察几个人的表情,可他们却是各个不露声色。
赵珏倒是不怎么担心,族老与族老之间是抱团,有赵恩宏为他疏通关系,爵位非二房莫属。
赵恩宏汲汲营营一辈子,到头来图的不就是子孙满堂吗?
若是唯一的孙子,不愿意去治病,那便断了香火传承。
赵珏拿捏住赵恩宏的软肋,不怕他不上钩。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赵恩宏不帮他,他的策略恰好是以赵颐的提议展开论点,又抢了先机。
若是赵颐拿不出令人惊艳的策略,势必会被他压下光芒。
赵国公等得心里焦灼,见他们看完之后,他对赵颐说道:“颐儿,你的策略呢?”
赵颐递给江暮一个眼神。
江暮捧着册子,双手呈递给赵国公。
赵国公看到是一本册子,眉头紧蹙,疑心是赵颐在糊弄他。
可当他翻开封页看到的序言时,便被抓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往下看。
二房的人一颗心全都悬起来,看见赵国公一会皱眉,一会眯眼,亦或是神色凝重,这该是对策略不满了吧?
果然,像是印证他们的猜想,只见赵国公将册子递给族老,仍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若是满意的话,早该眉心舒展。
他们又扫了一眼族老,只见他们越看速度放的越慢,表情是与赵国公如出一辙的凝重,愈发的放宽了心。
等全部传阅完之后,正厅陷入了寂静。
赵国公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一旁族老:“各位族兄,你们有何见解?”
第一位族老说的很委婉:“二位的策略考虑的方向不同,一个是举全族之力共同发展家族产业,一个是个各专所长的去培育宗族子弟,不能评断谁的更好,只看谁的更合适赵氏宗族。”
第二位族老说道:“我们的初衷是发展宗族旁支,要的是实在的法子,我在有意向的策略上,做了记号。”
第三位族老附和道:“我与他们的想法一致,结果便由老四揭露吧。”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赵恩宏,随即又移向两本策略,似乎想从上头看出族老们选的是谁。
赵珏见是赵恩宏揭露,整个人以放松的姿态靠近椅子里,眸光深幽地看向沈青檀。
他很期待自己成为国公府的继承人后,沈青檀会是什么反应?
沈青檀淡淡看了胸有成竹的赵珏一眼,转眸看向了赵恩宏。
氛围凝重,满厅堂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只见赵恩宏拿起其中一本策略:“我们四个一致看好这个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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